大脏马虽然看上去很脏,但是跑起来的时候真的非常帅气。
就像是犀利哥忽然超过了博尔特——那一刻,你只会震撼于他的速度,再也无暇关注他的着装。
而且这马很高大——前面说过,比吕布的嘶风赤兔还要高一点。
靠着抽奖得来的马鞍和马笼头,陈圣感觉自己此刻已与胯下马化为一体,他的每一个念头,都能被大脏马完美的实现。
眨了眨眼,他就冲到了名侠镇马队的最前端——裴元庆正在一边大叫一边挥锤,竭力想为后面的兄弟开拓出空间来,但是即便他天生神力,战到现在,力气也不足了。胯下的抓地虎此刻呼呼喘着粗气,也有点冲不动了。
毕竟那两锤子太重了,抓地虎等于驮着三个人跑到了现在。
陈圣的棍子递了出去。
啪!一个满脸精悍的老兵,刚刚撤步,躲过了裴元庆的大锤,一根棍子就像从虚空中出现一般,点在了他的心口。
心口的铁架出现了一个凹痕,老兵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一口心血就涌了上来,从口中、鼻中、耳中、眼中流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陈圣眼神含煞,连续十几棍,仿佛在同一时间点了出去,每一棍,无论敌人是挡是架是退是闪都统统无视,精准无比的点在他们的心口上。
当陈圣纵马掠过时,这些满脸震惊、七窍流血的重装步兵,才僵硬的倒在战场的尘埃中。随即,无数马蹄从他们身上踏过……
裴元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名侠镇第一战将!
上次吕布来时他不在镇里,回来后听人一说,悔得顿足捶胸,恨没能与吕布比个高低。
在他的心里——上下几千年,除了李元霸那个变态,其他武将都是渣!
转生选神大陆以来,他学会了新的招数、新的绝学,自问就算是遇见李元霸也未知鹿死谁手,更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其实之前之所以不听林冲将令,也存了几分故意挑衅的心思——就你老林这种武艺,我要不在名侠镇也就算了,我也在呢,你有什么资格统领马队?
至于陈圣……这小子前几天到处跟人打架,他是知道的,甚至亲眼看见过——最多夸一句:嗯,骨头挺硬的,算条汉子。至于功夫,放在他裴公子眼里,那真是呵呵呵呵了。
今天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本事在重步兵的大阵里杀了条血胡同——虽然带了一身的伤。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刮目相看了,万没料到,这陈圣居然有这般身手!
那一连串戳出去的棍子,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快速、精准而已,但在他裴元庆看来——简直可以说是判官落笔无常索命,那真是妙到巅峰!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也有可能,之前和人动手他都是空手——有的人的确步下平平,一身功夫都在马上。但是如果有这般功夫,他之前冲阵而出,至于被人砍得像漏斗一样吗?
发了会呆的功夫,一抬头,陈圣都快看不见了,一路上全是罗马人的尸体——几乎个个都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裴元庆这样杀人无数的悍将,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太邪乎了。
一催抓地虎,裴元庆冲上前去,追到陈圣身边,高声叫道:“没看出来兄弟竟有这般武艺!待杀退敌军,裴某一定要讨教一番!”
这当口,索超也追上来了,这绰号“急先锋”的猛将,此刻却如顽童般吐了吐舌头,对裴元庆做了个鬼脸:“小裴子,论武艺,俺们梁山兄弟或许不及你,但是这陈圣兄弟嘛,依索某之见,哼哼……”
裴元庆大怒:“你说我不如他?”
“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吗?”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原来陈圣冲开敌阵,后面的马队终于有了些空间,扈三娘趁机打马冲到前面,正看见索超故意撩拨裴元庆。
索超是梁山兄弟,扈三娘作为女人,帮你不帮亲是必须的,当下冲裴元庆喝道:“敌军如此势大,圣哥儿本事厉害,对咱们都有好处!偏你看不惯!比你强又如何?比你弱又怎样?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小肚鸡肠,比我个女人还不如!”
她双刀舞得快,嘴皮子也不慢,这一通喷,理都占尽了,气得裴元庆三尸神暴跳,又不愿跟她个女子争吵,只道:“我……我何时看不惯他?”
扈三娘一声冷笑:“仗还没打完,你就威胁他要跟他讨教,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哪敢和你这样的老人扎翅?这还不是看不惯?要我说,你要觉得你比人家强,那就比比谁杀敌多啊!”
“我……我……好!”裴元庆气得说不出话来,还初来乍到呢,这小子这几天打了多少名侠镇老人,也没看他手软啊。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吵不过扈三娘,心里想,那就干脆比比谁杀敌多!
本已酸软的手臂忽然就充满了力气,抓地虎似乎也感到了主人的憋屈,使劲一蹿,冲到了大脏马身边,大脏马不屑的扫了它一样,气得它唏律律一声叫,恨不得一口咬过去。
“陈圣!某家就与你比一比今天谁杀敌多!”裴元庆气鼓鼓的叫道,一双银锤舞得如同雷神醉酒一般,将罗马步兵砸翻一片。
林冲蛇矛一抖,挑杀两个敌军,无奈道:“三娘,小裴年少气盛,你又何苦激他!他明显已经力乏了,吃你这一激,又去拼命冲杀,若是有个长短,我们难道不愧吗?”
扈三娘一翻白眼:“我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