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承担为人父之责,怎能将所有事都推到你身上。这个孩子,便让我们共同养育,看着他慢慢长大,长成不逊他亲兄长的男儿,你瞧着可好?”魏隽航柔声道。
沈昕颜愣愣地凝望着他,对上他柔和的脸庞,不知为什么,内里的忐忑一下子便消散了不少。
“……好,这个孩子,我们一同教养他,看着他慢慢长大。”良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魏隽航笑着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本就该如此,教养孩子又岂能全是母亲之责,夫人好歹也让我当一回严父。”
沈昕颜一听,直接‘噗嗤’地笑出了声,嗔了他一眼。
这个阖府孩子都不怕的国公爷,她才不相信他能当一个严父,到时只怕唱黑脸的还是她自己,这人就负责将孩子哄得眉开眼笑。
国公夫人有孕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府里,大长公主大喜,当场拍板给府里的下人多发一个月月钱,福宁院的则再多一个月,一时间,满府处处可见喜气洋洋。
同样得到消息的方氏险些将手上的白底青瓷茶杯都砸掉了,亏得桃枝眼明手快地接住,心中暗道好险。
“这老天爷真的太不公了,太不公了……”方氏抖着双唇喃喃,眼眶渐渐泛起了红。
她这头刚替女儿订了一门好亲事,那头沈昕颜便有喜,分明是事事都要压自己一头。这万一她再生下一子,长房想要夺回爵位是难上加难。
桃枝暗地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再怨老天又有什么用呢?若让她说,倒不如好好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四公子虽然不及大公子出色,可总是个聪明的孩子,好生培养着,将来还怕没个好前程么?
再说国公爷和大公子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日后未必不会拉四公子一把。
自己能将日子过得好,又何苦再去争那早就无望了的爵位呢?
可是这些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这几年来,方氏如同魔怔了一般,再听不得这样的话。她一个下人,也不好逾矩。
她想,或许再过些日子,她也要另寻个出路才行,与她年纪相当的秋棠都已经当娘了,而她的终身大事却始终没有着落。
有了身孕,许多事沈昕颜也不得不暂且放下,府里诸事悉数交给了方氏与杨氏,反正这两人彼此瞧不眼,相互牵制着,她也不怕有人给自己下什么绊子。
至于她的那些生意,却是早已上了正轨,也不必她花什么心思。
故而如今的她便一心一意安起胎来。
以魏盈芷为首的小辈对她的肚子充满了好奇,每日都要过来围观一下,看看里面的小娃娃有没有长大,大概什么时候会出来。
便是蕴福也得了空便往国公府跑,久而久之,干脆连自己的侯府都懒得回了,直接便从国子监到国公府来。
宫中的瑞贵妃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自有好一番赏赐下来。
这日,到外地巡查生意月余的许素敏也来了,刚一坐下,便盯着她的肚子良久,这才感叹道:“你们家国公爷可真是老当益壮,不容小觑啊!”
“胡说些什么呢!他可比你还要小些,怎么就老了!”沈昕颜没好气地道。
“啧啧,瞧瞧瞧瞧,不过说他这么一句,你便给护上了。”
“你说的不对,我自是要说你!”沈昕颜耳根微微发热,若无其事地道。
许素敏轻笑,又闲话了几句,这才道:“我记得周府那位五夫人是你们府上大夫人嫡亲妹妹,可有错?”
“你没记错。好好的怎提起她?”沈昕颜不解。
“这位周五夫人是个角色,也不知道她好好一个贵族夫人,怎就搭上了盐帮那些人,靠着他们倒是赚了不少。”许素敏呷了口茶,这才缓缓地道。
沈昕颜吃了一惊:“你怎会知道?”
“不过是偶然罢了,不过她也不算是蠢人,好歹知道不能暴露身份,七拐八弯地参与了一份,还惯会做人,四处打点着下面的小喽啰。”
“我自来便不敢小瞧她。”沈昕颜道。
“还有你那位庶妹齐夫人,也有份参与,不过她没有这位周五夫人的胆色,投入得少些,赚得也不如周五夫人多。”
沈昕颜意外,忽地又想起当日秋棠曾说见过方碧蓉与沈昕兰一起,难不成便是因了此事?
这二人倒是有些意思,这是化干戈为玉帛,共图赚钱大业了?
“夫人,李夫人与潘夫人来了。”
“是秀秀姐姐与玉芝姐姐啊?快请她们进来。”沈昕颜忙道。
听到这两个名字时,许素敏脸色有几分古怪,只到底没有说什么。
少顷,罗秀秀与许玉芝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原来你这儿还有客啊?这倒是巧了。”许玉芝率先笑着道。
“两位姐姐请坐。”沈昕颜招呼她们落了座,又将许素敏介绍与她们。
几人自又是一番客气。
“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你们了,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