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少主,少夫人她被圣爵大人,带走了,现在情况如何,我们也不清楚。不过,请少主放心,圣爵大人说了,保住少夫人的命是没有问题的。”胥明清安慰着齐安说道。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马上带我去见她。”齐安丝毫不为胥明清的话语所动,仍然十分坚持地说道。
魂炎的后遗症有多恐怖,不是他们那些不修魂体的体武者可以想象的。胥氏兄弟他们会被车驰烈的搪塞之词安抚住,但齐安却深知这其中的厉害。
保住性命?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是比苟活于世更让人发疯痛苦的状况。
而死亡有时候往往并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
昏暗的小屋内,四周角落里,各隐藏的一个小小的水晶吊饰,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微弱的淡蓝色冷光。
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透明的水晶棺木。而在其中,躺着一个纤细的人类女子。
她不是别人,正是被车驰烈救回的思思。车驰烈本身充其量只是一个初级的炼金师,对医治病人这类高端学术领域,更是几乎一窍不通,但他身边却有一个能让他夸下海口的真正大师。
眼看思思情况危急,车驰烈也顾不了太多,径直将她送到了木鱼峤的地下工作室。而这个‘小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此时的思思,犹如一具冰冷的尸体般,静静地沉睡着,除了微不可查的呼吸,她苍白无血的脸色、接近冰点的体温,以及静止如水的魂体波动,都让人怀疑她的生命是否还在残存。
“木鱼兄,这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小屋外,车驰烈透过一扇暗格窗,注视了一会儿里面的女子后,转头向身旁的木鱼峤问道。
“比我起初预想的还要糟。连圣级强者都谈之色变的魂炎哪里是她这级数的魔盘师可以涉猎的啊!真是胡闹!”
“现在她的魂体实在太虚弱了,我连最温和的药物都不敢动用,一个不好,反而会刺激过度。如今,我只能先降低她的身体机能,护住她的生机,让她的魂体自行疗愈。至于这时间,我估计,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
“只不过,她的魔盘师之路,估计就要就此止步了。”
木鱼峤根据思思的情况,调节了下小屋内的设置,表情平淡地向车驰烈解释了一番。
对于看惯潮起潮落的木鱼峤来说,思思也只是中途陨落的一颗星辰而已。不论她之前是多么的璀璨,都已经引不起木鱼峤心中半点的波澜。
就像厨师不会对砧板上的肉食本体感到怜悯一样,他唯一关注的只是能否将它变成一道美食。
“难道就真没有办法了吗?多好的一个苗子啊,难道就这样废了?”车驰烈皱眉说道。
“除非······算了,太冒险了,代价又太大,应该也不会有机会的,反而得不偿失。”木鱼峤欲言又止地说道,“你也不必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木鱼峤什么脾气,作为陪伴在他身边十多年的老朋友,车驰烈再了解不过了,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那他自然不会再自找没趣。
“哎,希望她醒来后,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吧。”车驰烈叹息着说道,“外面还有个小家伙,需要我去打发,真是不让人省心哦。”
车驰烈一边说着,一边缓步离去。
木鱼峤工作室外,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蒙面男子,当车驰烈出来时,男子恭敬地向其行了一个军礼。
“将这封信传回拉尔斯那边吧,那几个老家伙看得懂的。”车驰烈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谢大人。”蒙面男子应诺道,继而闪身离去。
厚重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敏捷轻盈的动作,若是齐安几人在此的话,就不难猜出蒙面男子的身份,他正是来历神秘的五阶体武者,思思的最强追随者——无名。
事实上,无名的真实身份,就是拉尔斯王国特意派遣到思思身边,保护她生命安全的暗子。思思作为将来必定能晋升七阶以上的天才魔盘师,拉尔斯怎么可能完全不管不顾呢?
但这种保护,只能是暗中与隐密的,打打擦边球的程度,不然,其特殊待遇所引起的哗变,就不是区区拉尔斯所能承担的了。
“哎,可惜了啊,拉尔斯那些家伙知道这个消息后,估计会疯掉吧?该死的曻加达杂碎!”车驰烈注视着无名逐渐远去的身影,再次叹息着说道。
······
与此同时,齐安已经焦急地在圣爵府外徘徊,等候车驰烈的召见。
作为当前溇河要塞坐镇的唯一圣阶强者,除了某些特殊人士之外,车驰烈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的存在,可不是齐安这种小喽啰想见就能见得到的。虽然齐安现在万分担忧,但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门口候着。
“魔盘师齐安,圣爵大人同意召见你了,你可以进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府中管事打扮的拄杖老人终于给齐安带来了喜讯。
“是,多谢大人。”齐安赶忙应道。
他是一刻也不想拖延,话音刚落,就招呼了同行的伙伴一声后,快步向府内走去,要不是心中还存了几分顾忌,早就开口催促起前面领路的小厮了。
“慢着,你们不能进去,圣爵大人,只说召见魔盘师齐安,并没有说要召见你们。”正当胥氏兄弟等人想要尾随进入之时,管事老人一步跨出,稳稳地挡住了气地说道。
“你这个老不······噗。”被人如此‘无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