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守义突然想起叶青灵十岁那年,曾讨好的给自己弹了一支曲子,又语带羡慕的说起叶青蕴有一套十分精美的琴拨,只是十分昂贵。
他听了只当是小姑娘家喜欢那些鲜亮东西,然后命人给她买了一套京中最昂贵的琴拨。
再然后,叶青灵那一年的生辰,支老夫人大笔一挥,送了叶青灵一个地段极好的铺子。
庞氏十分不满这份昂贵的生辰礼,说叶青灵太小,要代她管着铺子,等她嫁人了再将铺子还给她当做嫁妆。
再然后叶青灵就将铺子还给了支老夫人,却依旧被庞氏念叨了许久支老夫人惯坏了她的孙女。
现在回想起来,叶青灵只怕是委婉的同他这个父亲诉说自己的银钱不够用,见自己会错意,拉不下面皮再和他说,只好转而求助支老夫人,不想又被庞氏搅合了。
支老夫人不管事,能在叶青灵的提醒下想起来一回,不一定想得起第二回,她又不像阿殊有舒氏贴补,对了,她还要贴补阿殊,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又哪儿来的银子贴补阿殊?
他一直自负文采才干,珍爱妻女,妻子这些年来直如活死人,两个女儿竟又过着这般的日子!
深深的无力感再一次席卷全身,叶守义腾地站了起来,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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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义去了书房,拿出几张银票,放在两个荷包中,揣着又回了主屋,支氏正在对支嬷嬷说,“……以后大姑娘和二姑娘再从我这领一份月钱,就和我未出阁时一般,你掌掌眼,让灵姐儿和阿殊拟个名单出来,院子里不喜欢的全部撵走”。
“过几日再唤人牙子来选几个,芍药大院和芍药小院的丫鬟婆子也都再从咏雪院领一份月钱,选两个地段最好的铺子,划给灵姐儿和阿殊”。
支氏说到这顿了顿,“嬷嬷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支嬷嬷忙插嘴道,“太太,这姑娘家最要紧的就是脸面,日后每季的衣裳首饰,不管府上如何,都不如照着太太未出阁时的规矩给大姑娘和二姑娘添上”。
刀嬷嬷接口,“那就是除去逢年过节,来人做客要添的衣裳首饰,每季八套衣裳,四件首饰,冬天再加两件大衣裳”。
支氏点头,“我记得有几张上好的皮毛,正好拿了出来给她们姐妹做大衣裳,冬天也不远了”。
支嬷嬷笑道,“太太这儿好东西可不少,不如太太亲自去挑一挑,正好也给大姑娘和二姑娘挑几件好看的首饰,二姑娘头上天天不是珊瑚串子就是珍珠串子,还没老奴打扮的光鲜,看着可不心疼死人?”
支氏的心又微微地刺痛了一下,眼中的光彩却越发明亮,“正好也将库房好好理上一理,归置归置”。
叶守义听着,鼻头不知觉的便发起酸来,八年,整整八年,他终于再次听到阿清神采奕奕的和仆妇们商量怎么教养打扮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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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动静太大,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叶府,仆妇们都默默盘算着能不能攀攀关系,钻到芍药大院和芍药小院当差,主子们的心思却要复杂的多。
叶青蕴气的扑到陶氏怀里大哭,闹着不肯去闺学上课,“娘,都是叶府的姑娘,凭什么她们领双份的月钱,连着丫鬟婆子们也领双份的月钱!还每季多八套衣裳,四件首饰!叶阿丑丑成那样,怎么配得上那些漂亮衣裳首饰!我也要我也要!”
陶氏好言哄着,“蕴姐儿乖,我们是清贵人家的女儿,不学支氏母女的暴发户气,德容言功,女子德行才是最要紧的”。
“我不管!我才不要被叶阿丑比下去!我不去上学了,我没脸去闺学了!叶青玉她们要么是庶子商户生的,要么是小娘养的,根本不敢和叶阿丑比,只有我,只有我,我也是叶府的嫡姑娘,凭什么要比她们矮上一截!我不管!”
陶氏也是恨的嘴里发苦,她出嫁时父亲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官,再宠她,嫁妆也有限,更别提和出身国公府的支氏相比了。
支氏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给所有人加了一倍月钱,她可没那么大的身家!
庞氏对银钱看的极紧,她管家这么多年,虽不说贴补,却也没捞到油水。
叶守仁手里虽也有产业,可他爱个画儿纸儿的,动不动一张古画就得上千两,根本拿不了多少回内院。
她贴补儿女还经常要动自己的嫁妆,这些年也去了不少,梧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