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并未请宣茗和叶青程进府,谢过二人,和支氏、叶青宜回府规整了一番,便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便起身梳洗妥当,出了府门,支其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接着她们往支国公府而去。
支国公府的侧门口,支其华早领了丫鬟小厮候着了,远远见叶青殊一行来了,忙快步迎了过去,亲搀了叶青殊和支氏下了马车。
支氏惊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华哥儿,你的腿,全好了?”
支其华微微一笑,点头,“扁医姑医术通神,去年走久了,还会觉得疲惫,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扁恒说,再有两年说不得可以骑马的”。
“那就好那就好”。
支氏拍着他的手连连感叹,眼眶微微发红,哽咽道,“好了就好,暂时还是不要逞强骑什么马,免得叫你祖母和母亲挂心”。
“姑母放心,我省得的”。
支其华说着目光就落到了安静站在支氏身边的叶青殊身上,叶青殊落落大方朝他行了一礼,笑道,“阿殊先在这恭喜表哥了,喜酒以后再讨”。
支其华见她神色坦然,眸色微黯,别过目光,勉强笑了笑,“那是自然,姑母与阿殊上车吧,祖母和母亲她们早就在等着了”。
支老夫人和舒氏等人在垂花门等着,母女祖孙见面,自是又有一番悲喜,舒氏和叶青殊好半天才将哭成一团的支老夫人和支氏劝住了,一起往荣安堂而去。
荣安堂的正厅中,支老国公急的两头乱转,听见丫鬟来报,支氏到了,忙回身端坐于主座上,端起茶杯,做一副意定神闲状。
果然不一会,支老夫人和支氏等人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正厅。
支氏和叶青殊见了支老国公,俯身便拜,支老国公忙起身去拦,“你们远来辛苦,还跪什么,快起来”。
一番相见后,支老夫人搂着叶青殊怎么也不肯放手,摩挲着她的脊背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乖乖儿,在那种穷苦地方一待就是两年,瞧这瘦的,都没有之前俊俏了!”
短短一年多时间,支老夫人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然全白了,叶青殊看着自然也是心酸,忍着泪笑道,“外祖母最讨厌了,一见面就说阿殊变丑了,阿殊不依啦!”
支老夫人连忙改口,“是外祖母说错了,我们阿殊是瘦了,却更漂亮了,在这整个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中都是头一份的!”
“这还差不多!”
叶青殊就撒娇的搂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外祖母,我悄悄的告诉你,长姐有身孕啦,我和母亲一会就去长公主府看长姐,外祖母也一起去吧!”
支老夫人惊喜喊出声来,“灵姐儿有身孕啦?这可是大喜事!来人,快来人,去找最好的保胎药材来!小娃儿的长命金锁,小衣裳小鞋子的,也赶紧找人去做!我老太婆要有重孙子了!”
支老夫人这一嚷出来,众人皆是惊喜,忙都恭喜起支氏来。
支氏高兴一一受了,免不得又将宣茗写信来的事说了,笑道,“这女儿家生孩子可是头等大事,我寻思着左右婆母的热孝期早就过了,就带着阿殊和宜姐儿一起回了京”。
“不说帮上多少忙,至少能陪着灵姐儿说说话解解闷儿”。
众人自然连声应和,支氏的目光就落到了恭敬立在舒氏身边伺候的夏惜晴身上,“说起来,华哥儿媳妇进门也有半年了,可有信了?”
372 唇枪舌剑
夏惜晴垂下头绞着帕子,一副羞燥不已的模样,舒氏笑道,“她进门时间还短,不急”。
支氏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尖锐,“急是不急,只我们支国公府向来人丁不旺,这媳妇儿向来是当着女儿疼的,怎的我进来这么久,华哥儿媳妇还干站着?”
“难不成短短一年多时间,我支国公府就沦落得丫鬟都不够使了,长嫂竟是要媳妇儿亲自侍奉了?”
舒氏面色微变,支氏虽喜欢钻牛角尖,但性子绵软天真,又向来对她恭敬有加,想不到竟是甫一进门,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
支氏说着声音越发尖锐了起来,“还请长嫂听我一句劝,免得累着了华哥儿媳妇,长嫂反倒怨媳妇到现在都不开怀”。
这是明晃晃的刺她苛待儿媳,才导致儿媳到现在都没怀上了!
舒氏微微冷笑,“小姑果然经验丰富,长嫂受教了,华哥儿媳妇,你坐下吧,来人,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