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应战吗?”
卿姒笑着看他:“你灵力恢复了吗?”
沧笛一脸苦色的摇头,不甘道:“可,可如果我们不应战,魔族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怕了他们,因而取笑我们呐?那多没面子啊!”
卿姒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面子这个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沧笛迷茫地点点头。
卿姒转而对那仙将道:“挂免战牌,传话给魔族,他们的二皇子在我们手里,让……”
让什么?
卿姒一时想不出来,究竟想要什么。
蓟云接到:“换他们魔族的大殿下过来!”
换主帅过来?!
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且不说北絔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即使他毫无头衔,魔族怕也不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落九央摇了摇头。
卿姒细细思索一番,其实宴卢不足为惧,有一人却是真正的心术不正,诡计多端。若能换得她来,也算是削弱了魔族的实力。
她道:“不换北絔,换……玖婳。”
仙将领命而去。
第二日,却传来一个令众人吃惊的消息。
卿姒知道魔君一向不喜宴卢,也知道翼遥看不上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一个魔族二殿下,竟连一个大将军的妹妹也抵不上。
虽说魔族不愿交换,却也不敢有所动作,他们不主动出击,卿姒乐得避而不战,日子便这样一日日地拖下来。
在这几日里,慕泽与魔君那边竟也是平静无波,双方稳如泰山,毫无动作。
夜覃倒与妖王大战了一场,有穷奇与梼机助阵,妖王倒也勉力能与夜覃一战,但妖族近些年来没落不少,比起更加懈怠的天族将士,着实落了下风。
是日。
卿姒正与沧笛在行宫附近的一处山上抓兔子,倒不是用来烤的,而是最近实在无聊,只能自发寻点乐子聊以消遣。
沧笛对行宫的吃食非常满意,成日里不是在厨房就是在榻上,卿姒十分担忧他届时胖得连剑都拿不动,这才将他赶出来运动运动。
忽闻他意犹未尽地低叹一声:“师姐,你说我们要是能一直住在行宫就好了!”
卿姒勾了勾嘴角,并不答话,一直住在行宫只能说明尚还处在对战之中,沧笛到底还小,不知道战争的可怕,不过,最好永远不知。
她忽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将沧笛带来?
他又道:“我们要关那二皇子多久啊?”
卿姒闻言,这才忆起来,地牢里还关着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她站起身,拂了拂衣裙上沾染的灰,提着脚边的一只灰兔子,道:“走吧,回去养兔子了。”
沧笛连忙跟上她。
回到行宫之时,落九央告知她一个魔族那边传来的消息,着实算得上是惊悚难料。
此番,无论如何也得去地牢看一看了。
卿姒提着灰兔子,一路穿梭,行至宴卢跟前。
宴卢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里有几分落寞无依,百般自嘲,如死灰一般。
他笑了笑:“没人会来换我的,你不必多此一举、劳心费力了。”
“哦?”卿姒微微讶然,“我此前知晓,你与玖婳不是……”
在她的理解里,那二人既为恋人,在此生死关头,一方理应勇于为另一方牺牲才是。她倒也不求玖婳舍弃安危,不顾性命来换宴卢,但起码的人与人之间的关怀总是要有的吧?
但据传报消息的仙将所言,玖婳小姐每日里依旧过得上好,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恋人被困的担忧失落。
卿姒很疑惑,她想,若是慕泽……
她摇摇头,慕泽怎样?他又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况且,即便他落入如此境地……好吧,她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在这一点上,她着实无法欺骗自己。
宴卢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嘲弄:“她?我与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谁会为了一个合作伙伴而舍弃安危?”
这个理由,确实令人无法反驳。
卿姒道:“可你不是魔族的二殿下吗?他们都不管你?”
“二殿下?”宴卢突然笑了,“我算什么二殿下?你见过有我这样的二殿下吗?”
卿姒认真思考了一番,中肯道:“还真没见过。”
宴卢哽了一瞬。
卿姒又道:“可你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有父母,还有哥哥妹妹。”
虽然他那个妹妹着实可恶。
宴卢不置可否,垂下眸子:“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没有人喜欢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一辈子出不了头。”
世人总是在追寻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有人对此趋之若鹜,有人对此不屑一顾,归根结底,总是执念太深,所求太多。
卿姒道:“可北絔,应该是个还不错的大哥。”
至少,面对妹妹的索求不会拒绝,面对弟弟的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