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十分独立的仙。”
卿姒一口老血几欲喷出,慕泽这是打算放任她自生自灭了?
止歌面带喜色地蹦跳着,道:“不过出去也好,外面应该挺好玩的,不用面对那个水性杨花的人。”
卿姒讪讪一笑,不禁幻想长欤听到这个称呼后的表情,定是十分精彩。
外头果然很好玩。
至少在止歌看来是这样的,这小姑娘就跟几百年没出过门一样,看到什么都要去摸一摸,试一试。
思及此,卿姒倏尔反应过来,问道:“你父君母上怎会允许你出门?”
止歌绞着衣袖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卿姒又试探性地问:“你偷跑出来的?”
止歌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卿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飘飘道:“你跟他们说,你是来找我的?”
止歌眼睛陡然变亮,满目皆是崇拜,激动地点点头,卿姒赏了她一记爆栗,追问道:“那你又怎会到这魔界来,还与那魔界公主结了仇?”
止歌十分委屈:“我出来后见许多人都朝一个方向走,以为有什么热闹,便跟了过来,谁知遇到那骊夭,她想抢我的越灵镯,红蹊便与她打了起来,结果……”
说着,便要哭出来。
卿姒问:“越灵镯被她抢去了?”
这越灵镯乃是止歌降生当日,卿姒赠与她的礼物,此镯乃西王母生前佩戴过之物,集了昆仑丘无上灵气,这骊夭倒还挺识货。
止歌眼泪汪汪地点点头,又道:“红蹊可是我身边灵力最高强的婢女……”
卿姒心中为这名忠贞的婢女哀默了片刻,将止歌拉到一处首饰铺子中,语重心长道:“看来你们纯狐氏一族近些年来疏于修炼啊。”
这倒不是假话,九万年来都无甚轰动各族各界的战事,唯一称得上较激烈的还是天帝讨伐妖族的那一仗,是以,神族仙族皆有些倦怠,可比不上魔族近些年来的朝乾夕惕,奋发图强。
卿姒拍着止歌的手道:“你先选个顺眼的镯子将就戴着,那越灵镯我会找机会帮你要回来。”
止歌连忙点头,挑挑拣拣了好半天,卿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饿着肚子生无可恋地等着她,恨自己一时同情心泛滥,早知道就先去填饱肚子了。
眼看着终于选好一只,正要伸手去拿之际,却被一只涂着艳丽丹蔻的玉手给截了胡。
卿姒抬头一望,那不是昨夜假山之下与那二殿下缠绵的女主角吗?
“玖婳姐姐,你在看什么?”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来人正是那骊夭公主。
她望了一眼玖婳手中拿着的镯子,又发觉止歌正一脸怒色地瞪着自己,忽而妖媚一笑,抬起玉臂道:“玖婳姐姐怎么看得上如此俗物,你且看看我手上的镯子,便知那等东西的廉价不堪。”
这骊夭公主还真是会说话,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人。先是暗讽玖婳没有眼光,再是贬低这家铺子的东西,最后还炫耀抢了止歌的镯子,这一石三鸟的计策高明,高明得很。
玖婳却也不生气,只笑了笑,便转而打量骊夭手上的镯子,见其晶莹剔透,做工精巧,镯身泛着淡淡的绿光,还隐隐有一阵清香扑鼻,实乃世间珍宝。
她眸中闪过一丝诡异阴暗的光,转瞬又消弭殆尽,只奉承着骊夭道:“也唯有如此宝贝才能配得上公主你。”
骊夭傲慢又欣喜地翘起嘴角,止歌伸手想去抓那镯子,却被夭躲过,止歌怒道:“你不要脸!那是我的镯子!”
骊夭晲她一眼,不屑道:“既是我抢过来了,便是我的东西,不只这镯子如此,人也是一样。”
止歌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听闻骊夭这一番挑衅的话后,气得不知应对,只能又骂道:“你不要脸!”
骊夭娥眉微蹙,抬起手就想打止歌,却被一道无形的阻力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卿姒饿着肚子时,耐心和宽容一向也无,只剩脾气。她行至骊夭身前,连与她周旋一二的耐性也没有,直直地道:“你方才说,谁有本事抢了这镯子,那便归谁?”
骊夭一只手举在半空之中,打也打不下去,放也放不下去,气急败坏地道:“放肆!快松开本公主!”
卿姒有些烦躁,就不能好好地回答问题吗?她还想去吃饭呢。
她眼神冷了下来,竟是不怒自威,别说骊夭,就连止歌看了也有几分后怕。她淡淡道:“你先回答我,我再放开你。”
骊夭挺起腰板儿,语气凛然,直道:“没错!谁有本事抢了便是谁的!”
卿姒略一拂手,松开她后,道:“小妹妹,看来你家教不太好啊,不过今天我没功夫指点你,你且说你愿不愿同我来一局,谁赢了,镯子便归谁。”
骊夭嗤笑一声:“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上神的人本公主就不敢动你?”
玖婳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
卿姒神色间尽是不耐:“你到底答不答应?”
骊夭公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