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词?那我还可以说,是她故意将我推到在地的呢。”
银苓突然站出来,尖声道:“就是你推我下水的!她们都看见了!”
说着,她将当日那名小仙娥扯出来,道:“你说!那日是不是她推我下水的?”
卿姒一手拖着腮,沉默地看着她们。只觉灵蔻公主身边的这位婢女当真是被惯坏了,就连天帝也得顾忌几分她们玉京山的威严,这婢女却敢对着她大呼小叫了。
她此刻无比思念止歌,那小丫头若是在,定会与其争辩一番。
那小仙娥一脸无措,既不敢违背自家公主,却也不愿昧着良心诬陷她人,嗫嗫嚅嚅的,竟晕过去了。
这下倒好,唯一的证据也晕了。
卿姒瞧着那小仙娥的晕法,不像是吓晕的,倒像是被人施法弄晕的。谁这么好心?她都还没动手呢?
灵蔻面色不悦,只看着银苓,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许微妙。
银苓自觉失了自家公主的颜面,正欲寻个法子挽救,她眼珠一转,打量一圈现下身处的寝殿,突然灵光一闪,朝着慕泽道:“上神,奴有一事相求。”
慕泽看也没看她,从方才到现在,他都未置一词。
银苓见慕泽未开口,以为他是默许了,遂清清嗓子,义正严辞地道:“公主在上神府上修养,可里桑大人却为公主安排了那样一间拥挤狭小的屋子,与天毓殿相比,实是寒碜。奴瞧着眼下这座寝殿就不错,大而明亮,宽而豪放,又……又与上神的寝殿挨得极近,也方便上神随时照料公主,遂奴斗胆请求,请上神将公主的住所迁至此处。”
卿姒闻言,难以置信地扯了扯嘴角,这番昭然若揭的心思,竟把主意打到她的寝殿上来了?不过也不值得气恼,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这处宫殿现下住谁,以后住谁,和她委实没什么关系。
灵蔻听闻银苓这番话,初时也微感讶然,后却也暗自欣喜,这处宫殿确实与慕泽的寝居挨得极近,想来他定是会同意的。
慕泽的表情极为平静,眸子却幽深不见底,手指微动,似是在隐忍什么,他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二字:“出去。”
灵蔻与银苓对视一眼,二人面上皆是一喜,上神果然同意了,竟立马就将她撵出去。
卿姒此人也极爱对号入座,闻言,也不耽搁,利落起身便要往外走。
慕泽微一挑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语气不是很好:“去哪儿?”
卿姒淡然道:“不是上神让我出去的吗?”
慕泽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朝着银苓冷峻地道:“你,出去。”
银苓一脸愕然,不知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上神,灵蔻正欲开口求情,又闻慕泽道:“以后,别让我在玄碧紫府看见你。”
银苓闻言,哪还敢再逗留,飙着泪便跑了出去。
灵蔻见状,略一思索,也知是银苓逾越了,上神府上的住所哪里轮得到她来安排,上神定然是生气了,灵蔻生怕祸及自身,消磨掉一丝丝慕泽对她的爱意,即便是一丝丝,那也不行。是以,她便也急急告退,只盼慕泽能忘掉此事。
人一走,整个院子便寂静下来。
卿姒微微动了动手指,被慕泽握得更紧,她皱眉道:“上神可以放手了吧,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慕泽在她的脸上梭巡一圈,见无异样,便了松手。被灵蔻那群人闹腾这一番,他也有些疲意,揉了揉眉心,道:“我明日再来寻你。”
卿姒没说话,自顾回了房中,慕泽那番言语可还在耳畔回响,再加上玄碧紫府目前又多了个让她看的不是很顺眼的灵蔻公主,回玉京山是势在必行了。
只是,得无声无息地回。
山谷之中。
长欤提着东西回山洞之时,只见止歌双手撑着下颚眼巴巴地望着洞口,听见脚步声,她立时喜笑颜开:“你回来啦!”
长欤走过去,放下手上的东西,牵过她的手,在掌心写下:给你买了好吃的。
止歌闻言,笑容更是灿烂,问:“什么好吃的?”
长欤在带回来的东西里摸索一番,挑出两个油纸包裹着的物件,一个是各式各样的小吃点心,另一个却是香气浓郁的糯米鸡。
他将止歌的手摆于其上,任她自己挑选。不出所料,她果然选了糯米鸡。
长欤见她吃得开心,心下也是一阵满足。他看了她片刻,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把檀香木的小梳子,木柄上雕刻了一朵精美生动的海棠花,与她头上别的那朵十足的像。这是他在镇上的街市买吃食时,无意中发现的,觉得止歌定然喜欢,且,最重要的是,她已十几日不曾梳过头,头发乱糟糟的像一片凌乱无序的干枯草,他看着实在受不了。
止歌吃得正香,忽觉头发被人扯了扯,她呆愣了片刻,明白那人是在替自己梳头,遂安静了下来,乖巧地配合着他,脸上却浮现出异样的红。
待弄完后,长欤正准备生火,忽闻止歌一道极小的声音响起,她说:“我想沐浴。”
长欤愣了一愣,这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