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心惊动魄。
世上原有许多因果,都来不及一一道破。
我应是泸沽,烟水里的过客。
孑然弹铗划天地开阖。
邂逅过的,梦醒之馀,却忘了该如何洒脱。”
歌声回荡在半空中,随清风飘来忽去,歌落已久,现想起来,却依旧荡气回肠。
欢快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凄美,欢声笑语,愁绪离合,展现的淋漓尽致。
花飞过,久久的宁静.......
“陛下——”
九潇轻轻唤了一声。
见月琉醉依然呆木不动,她撇了撇嘴,无奈地又唤一声:“陛下。”
月琉醉仰起头,俊美的脸颊因喝过酒微微发红,深邃的眸子不同于以往的妖异,以往的他一见面只会让人敬畏,胆颤。当然,也有一些女子会产生爱慕之心。
而他此刻呢?
红眸清澈见底,不如之前的幽深莫测。
月琉醉不急于把那一支短笛收回去,妖冶惑人的双眸定格在那上面,是那么的专心致志,好似要把它深深的烙印在心里。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短笛上轻轻摩挲,力度很轻,完全不会给短笛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亦如手捧珍宝。
九潇垂下眼帘,明眸看向那支被他小心翼翼爱护的笛子。
这支笛子很普通,就是一节竹子制成的。别说华丽昂贵了,估计连小贩上最廉价的笛子都不如。况且,这支笛子的做工极为粗糙。九潇倒是好奇,他是如何把这样一支短笛吹的如此美妙的。
月琉醉没有看到她此刻的疑惑神情,自顾自的低言道:“它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是——我唯一纯净的东西。”
邪魅的声音有些低沉,似带了几分嘲讽。
“世人都传鬼帝坐拥天下,享尽一切荣华富贵。呵呵——”他干哑的笑了几声,声音似苦似笑,宛若枯干的树枝。
“你知道我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吗?”醉人的双眸微微抬起,含了一丝冰冷。他并未等到九潇回答,便继续说下去:“我是上一届的鬼帝之子,毕竟是无法逃离的宿命不是吗?儿时,我曾以为哥哥们真心待我好,可是——我错了。帝王之家,哪有兄弟之情可言呢?”握着短笛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现在回想起那一段可怖的历史,依旧是那么心惊胆颤。
虚伪的面具,一张接一张。他无力撕下,因为,撕下之后,往往是更恐怖的等待着自己。
也许是美好后的虚伪,清澈后的血腥......
他不想知道,曾经妄想过逃避。可是——现实不允许他如此......
“杀戮!无休无止的杀戮!从那以后,我便把鬼域宫殿当作一个修罗场,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弩。”那一日,横尸遍野,鲜艳的血花开满了整个殿堂,他踩着兄弟姐妹的尸体步步往上,紫发飞扬,嘴角擒着嗜血的笑,慢慢地把手握的匕首永远的留在了上届鬼帝的身体里。
“我杀了他们,我的手上已有太多孽,即使来日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