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圆清大师在何宝山驻锡?”金老三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
“爷爷,我来。”柳儿见状接过茶壶,向四人的茶杯里添上茶水。
金老三看着柳儿,微笑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把目光移向法慧。
“大师请,各位请。”拿起桌上的茶杯,请几人用茶。
“阿弥陀佛,贫僧四处云游,不曾驻足。”法慧单手施礼,朝金老三施了一礼。
金老三的眼光又落在了冷云霄的身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相似之人?
“想必大师的修为定是在那万人难以企及的层次。”金老三目光从冷云霄的身上移开,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的看着法慧,这个和尚,年岁如此之大,却能经受住这马车一路的颠簸,且步态轻盈,丝毫不像一位年近百岁的老者,若不是有着极高的修为,怎么会如此虎虎生风。
“芸芸修行者,贫僧这一点修为,恐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再者说,修行,若只是一味的追求境界,那还有何意义?”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只是金长老这器王的称号,实属当之无愧。”法慧看着金老三,自己在这大陆云游万年,也不乏有比这金老三厉害的隐居高人,可是论起品行,确实不能跟金老三相提并论。
“大师谬赞了,不过是虚名而已,正如大师所说,这修行,只是为了悟道,这器王,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吃不得喝不得的空名号而已。再说这器王,万年间就只有湛丰大师当之无愧,我等,怕是连湛丰大师的三分都不足。”
说起这湛丰,可谓是一代神匠!当年究竟有几柄神器,藏于何处,都不得而知,但是却搅得整个大陆几百年都为之争斗,几万年以来,整个大陆的人依然还在传颂着湛丰那些神器,有人说青平是出自湛丰之手,又有人说那白玉其实才是湛丰的大作,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湛丰自己才知道。
夜空的繁星渐渐出现,那高挂天空的新月,仿似女儿家的眉毛般细长,金族街道两旁的光石也渐渐地暗了下去,让那皎洁的月光给这些建筑套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
金萍端上了厨房备好的饭菜放于桌上,“爹,我去给几位客人准备房间。”
“去吧。”挥了挥手,便让金萍退了下去。
“几位,请!”金老三挥手示意,让柳儿招呼客人用饭。
再来说说这金族,早年间金族的先祖并不是这锻造师,而是由于湛丰消失后那些传言,随着大流而迁徙至此的北漠牧民,到界河后,在现在三面环山的小山谷搭起了几个窝棚便成为了一个族氏,到界河后的金族做过买卖、开过酒馆,奈何北漠人性情刚烈,并不善于做生意,从而都导致了以失败告终,眼见家底越来越薄,苦于生机的金族,只好干起了力气活,帮镖局搬运货物,或者修整房屋而换取一点口粮,几万年间从未改变。
金族真正的转变是在金老三的曾祖父金炳焕身上,金炳焕为人正直,头脑灵活,而北漠人天生力气异于常人,从而有着北漠金刚之说,金炳焕回到族中与族人商量后,决定走向锻造师之路,然而几乎什么都不懂的金族并非一帆风顺,为了求得炼器之法,金炳焕到苍山苦求左之平三月,在门前足足跪了三月,后左之平被金炳焕的真诚所打动,将自己那一身锻造的本领传授给了金炳焕,可是真正的锻造师,其锻造的技艺取决于修为的高低,所以金炳焕在离开苍山后,也向当年的左之平一样,在族内与族人做起了青铜铁器,马铁车具之内的物件,因其做工精湛,金家在界河的名声渐渐地响了起来,而这名声,也被大陆各地的镖局传送至大陆各处,从而铁器金家,就这样开始冉冉升起。
金炳焕并不甘心族人穷其一生也只在这工艺上面呕心沥血,后代的子孙也不能像自己一样只做一位名义上乃锻造师,实为铁匠的苦力,金炳焕召集族内长老商讨让后代修真,以走上那真正的锻造师之路,金族在金炳焕几十年的治理下变得井井有条,家底也逐渐雄厚了起来,所以众长老在听到金炳焕的话后也连连点头,表示支持。而后金族便花重金从苍山请来了玄门的弟子教族内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修行,几十年间金族内不断涌现出天赋异禀的修行者,但是在锻造方面始终不得精进,从而导致金炳焕在百年之后带着遗憾离开了世间。
金炳焕百年之后,其儿子金强,也就是金老三的爷爷接过了一族重任,金强年过四十才得一独子,所以对其是万分重视,而金强似乎也并没有让父亲与爷爷失望,三十岁时便突破到了黄镜四阶,且锻造天赋也是金族百年内最为杰出之人,金强一生育有两子,长子金天旭,也就是金老三的父亲,二儿子乃金天宇现在族中名望最高的长老,金强一生可谓是为了振兴金族而呕心沥血,四十岁时金强的锻造技艺已经后来者居上,接近了这个大陆现在锻造技艺的顶峰,然而天妒英才,金强五十岁是便撒手人寰,留下了金天旭与不到十岁的幼子金天宇,从而金族在一夜之间,大半的生意、名望,都随着金强一起埋进了那满地黄土之中。
金强死后,二十一岁的长子金天旭接过了父亲的重任,领导着整个金族,可是这金天旭毫无修炼慧根,也手无缚鸡之力,众长老都为之叹息,这由金炳焕一手打拼的出来的家业,怕是要毁了,众长老在族会之上纷纷提出让金天旭让出族长之位,教于金天宇,虽然金天宇年幼,但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