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他们一直在接吻。
一想到这里,苏也宜就禁不住脸红,然后,心里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她也不含糊,“唰唰唰”把那些力气用在了刀上,三两下就把苦瓜切了盘。赵悦在门口调笑了苏也宜半天,一直没得到回应之后,他也终于不再自讨没趣,离开了厨房。
易绪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为了等他,苏也宜开了电视坐在客厅看。耳朵里却只听得见门口的动静。到他回来时,她已经很困,却还是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站了半天,苏也宜又觉得局促,总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反应很像一个家庭主妇,于是她又搓着睡衣衣角重新坐回了沙发,就扒着沙发背朝易绪说:“累了吗?洗澡水烧好了,现在可以洗了。”
t_____t为啥感觉还是很像家庭主妇啊喂!
易绪显然也被苏也宜的话惊住,苏也宜看见他愣了好一会儿,他愣的时候苏也宜心里很忐忑,总怕他突然甩脸走人。
事实证明,易绪是不会甩脸走人的,他很配合的走到沙发前,倾身,凝视着苏也宜的脸,然后眯了眯眼,脸一侧,吻了她的脸,低声应了句:“好。”
苏也宜木然的转回头,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情景喜剧,不时有笑声传出,她抱着腿膝盖,很想去看剧里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可是,好像怎么都没有办法把思维从“家庭主妇”和“归家的丈夫”这两个概念里抽回来。
她松开腿膝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无神的转过头去看次卧的方向,好半天没转回头。
为什么他们突然变得这么……啊?
易绪洗完澡后,径自走向饭厅,苏也宜听见他打开了冰箱,然后听见他问:“刷了牙吗?”
苏也宜大声答:“没。”
易绪过来的时候递给她一瓶酸奶,也给自己打开一瓶,就在他常坐的沙发上坐下,直接问:“有事要和我说?”
苏也宜老实的点头。
“什么事?”
苏也宜对着手指:“我,我要去出差了。”
易绪拧眉:“去哪儿?”
“s市。”
略作思忖,易绪反问:“你转正了?”
苏也宜忘情的兴奋道:“你怎么知道?”
易绪面无表情的喝过一口牛奶,面无表情的吐了两个字:“猜的。”
苏也宜也不知道自己出差的事为什么一定要和易绪说,回到小窝后,她思考了很久,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以及和易绪之间相处模式的转变都根源于星期六的早晨易绪的那个回答。她甜蜜的再度把那段问答回忆了一遍——
“你也喜欢我,对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不出。”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吻你?”
“我……我可以觉得你是因为喜欢我而吻我吗?”
“可以。”
尽管这么曲折,苏也宜还是想清楚了,他说“可以”的意思就是说他喜欢她。她花了几天的时间从各个角度各个情况来证实这个认知的真实度。到如今,她真的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易绪真的喜欢她——尽管他没有说过。
苏也宜周三出差,北京已进入夏季,天气很热,苏也宜上飞机之前一直在和爸爸妈妈打电话,直到上了飞机要关机时,她才看见易绪发来的短信,很简单的四个字:早去早回。
就因为这四个字,四个小时的飞机旅程,苏也宜一路上笑得嘴巴都快没了。
心里甜归心里甜,苏也宜却连个电话都不敢和易绪打,不敢打电话最主要的原因是怕自己打了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害怕自己打了电话总说些琐碎的事,怕易绪太忙会烦。
诸多的心理顾虑让苏也宜到s市的第一天没打出这个电话。
第二天开始,编辑培训正式开始。按理说,当编辑要培训的项目无非就是一些内容方面和技术方面的东西——往年的培训都是这样。怎奈轮到苏也宜这届就比较倒霉。飞鸽每年三月的员工体检揭示了飞鸽员工一个非常糟糕的状况——飞鸽的编辑大都身体素质差。飞鸽一位新到任的高层便针对这一状况拟了个条例,言明自今年开始,新员工培训的内容不止是公司企业文化课和专业课,还将包括体育课。
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