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这句话吸引过去,苏也宜暗恋赵悦的事也就这么被遮过去了。只是,后来大家说了什么,苏也宜却都没听清楚。她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注意力全放在易绪那边——听他的动静、偷看他的表现——虽然他根本没有参与游戏,他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多余的表现也没有。
接下来的几轮里,有几项苏也宜要喝酒的,范佳提醒她,她也没多做思考,端了酒就喝。以至于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脑袋晕晕的,连着一个礼拜的疲惫加上酒晕催得她眼里打架,再后来,她没有抵抗住那股睡意,窝在沙发柔软的角落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时,大家仍然在玩,包间里一片酒气弥漫。苏也宜醒来后脑袋有些钝痛,勉强回神,她混沌的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意象是易绪。想起他坐在她对面,苏也宜不由定睛朝对面望去,令她大惊的是,那里没有易绪,之前那个小胖子倒是在。苏也宜心急的狂扫间,发现这时玩的人已经少了许多,而且,易绪并不在包厢里。
他去哪儿了?
一旁的陆小敏察觉到了苏也宜的动静,凑过来嗅了嗅:“醒了?”
“还……还有些人呢?”苏也宜尽量让自己的问题显得很自然。
“回家了。”
“都回家了?”
听苏也宜这么问,陆小敏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她,忽然满脸同情的说:“在你睡着的时候,赵悦送陈百梦回家了。”
陆小敏这样说,苏也宜才发现赵悦也不在。
可是,易绪到底去哪儿了?
其实易绪早走了。因为他走了,祝莉的兴致也就减了很多,苏也宜醒后没多久,大家就散伙各回各家了。ktv门口,一伙人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苏也宜心里总惦记着易绪,挥别了祝莉她们后,赶紧迈步往家赶。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苏也宜毕竟是喝了不少酒。走得快了,肚子开始翻滚,像上次火锅后酗酒一样,这种感觉让她总想吐。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犯困犯晕,坐了电梯上楼,开防盗门花了十几分钟,打开门后,苏也宜困得快睁不开眼睛,只得赶紧关了门,扶着玄关处的墙角眯了一会儿。
快要沉睡下去之时,重力原因,脑袋狠狠一沉,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忍不住又想吐,只得摸着墙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摸到门口,正要开门进去,脑门上忽然一凉,再接着一重,一股力道以她的脑袋为支点,带着她转了身,与此同时,头顶一个声音沉沉道:“那是我房间。”
十二面
苏也宜其实被这股力道转得头晕,视线朦朦胧胧,她很想聚焦去看清楚眼前的人,无奈越是想看脑袋越疼。
没过多久,那股力道突然从她脑门上消失,苏也宜的脑袋也极其自然的因为惯性向前倾去。
撞在一个有些软、又有些硬的物体上,扑鼻而来的是非常好闻的植物香气,苏也宜吸了吸鼻子,很满足的微笑,双手很自然的打开,抱住了这个散发着香味的——东西。然后,咕哝似的叫了句:“鸽只。”
“鸽只”是苏也宜公司发的75cm公仔,是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苏也宜把它丢在地毯上,睡觉滚下床的时候,她会无意识的手脚并用霸住那只鸽子,有时还会抱着鸽子滚来滚去。
因为头疼的原因,苏也宜抱“鸽只”抱得很紧,这种紧致度遭到了“鸽只”的抗拒。意识趋近空白之前,苏也宜隐约听到那只“鸽只”很懊恼地说了句:“放开我。”
放开它?苏也宜可舍不得,“鸽只”今天很香。
半夜醒来。
苏也宜揉着惺忪睡眼,瞳孔里渐渐映入一张温柔的脸。定了定睛,她喊了句:“末末姐。”
肖末末宠溺的揉了揉苏也宜的头发,温声道:“乖,上楼去睡,睡这儿会着凉的。”
苏也宜“嗯”了一句,掀了被子起身,赫然发现被自己攥在手里的又是上次那条被子。心里大骇,困意立马消散,她很疑惑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睡之前的经过,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么了?怎么很委屈的样子?”因为是半夜,肖末末顾及着屋子里其他两人,说话声音很小。
苏也宜将疑惑的视线移向肖末末:“末末姐,你知道我是怎么睡在这儿的吗?”
肖末末闻言就要笑出来,生生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应该是易绪。”
苏也宜瞠大了眼睛,张口结舌。
后半夜又是一夜无眠。七点多爬起来的时候,正赶上肖末末、谢彬二人要出门。肖末末此时正在玄关给谢彬戴围巾,看见苏也宜下楼,她扬声道:“起来了?我早晨炖了点粥,薏米的。去喝点儿吧。”
“哦。”苏也宜的视线又开始惯性的往次卧飘。
不多时,肖谢二人已经打点好,肖末末叮嘱性的和苏也宜说:“这周我们会去一趟天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东西要带的吗?”
苏也宜没去过天津,也不知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