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声音里的哽咽,也不说话了,许久之后发出一声长叹。
这天二堂哥又拎着东西来何雨柱家,刚进了门口就被人叫住。
“他二堂哥。”
二堂哥看向这人,笑道:“是四婶吧?您有事?”
“诶诶,他二堂哥……”平日里爽利的四婶此时很是不好意思,往日里连话都不曾说过的人,这一上来就求人办事。
二堂哥一看,就知道这四婶可能有求于他,继续笑道:“有事儿您说话,我大妹可和我说过,您是这院里第一爽利人,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的,您说,您说。”他们家这么多人住这,虽不是常住,但也要和这些邻里搞好关系。
自从他接手了孔庆霏告诉他的仓库,一开始,他不敢拿好东西,也不敢多拿,每天提心吊胆的,直到一次遇到了来拿货的竿儿哥,本来他还带着防备,结果接触了几次,两人竟成了好哥们。
从竿儿哥那,二堂哥知道了现在的时局已经不同往日那般紧迫了,不说革委会不再见天趟胡同子抓黑市了。
就是市场和集市里的红袖标,也对夹带着卖只能卖收购站里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有那胆子大,都敢挎着篮子进城来换鸡蛋、花生了。
竿儿哥告诉他,这是形势要好了,让他放心拿这里的东西,甚至只要两人遇到一块,竿儿哥势必要给二堂哥的自行车上,挂上四个大麻袋不可。
再有这些天和部委的领导们接触,二堂哥周身的气质大变,说话越发有底气了。
四婶见二堂哥捧她,也不再拘谨,直接说明来意:“你行,我就直接说了,他二堂哥你是个有能耐的,路子广,我这是这么个事。”
原来四婶大女儿的才上学前班的儿子前阵子被小朋友推到了,结果直接就骨折了。
送到医院一看,大夫说那孩子缺钙缺的厉害,如果再不补钙,不说以后可能会很容易像这样骨折,更严重的会得佝偻病,还有这孩子还营养不良。
这不能让好好的孩子佝偻了啊,只能按大夫说的,除了吃药还得食补,多喝奶和骨头汤,奶就不要想了,不说不是时时有,就是有,那这家里不只这一个孩子呢,还有更小的呢。
那就只能喝骨头汤了,别说现在肉是配给制,每人每个月只有一斤,买肉还得要肉票,肉票用光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肉吃,骨头就更难弄了,一般剃下来的骨头,除非用买肉的钱票买,否则人家粮店或副食店更愿意内部消化了。
四婶也是观察了好多天,才决定找二堂哥的,想着能帮女儿买一些骨头。
二堂哥听完后道:“行啊,我晚上就回村帮您寻摸寻摸,看看哪个村杀年猪,肉不敢说,骨头肯定有,您也别说钱了,都是邻居,再说我也不干那投机倒把的事。”
一听投机倒把,四婶也忙道:“是是是,咱们不干那投机倒把的事。”看到自家冻在外面的粘豆包,这是她昨天刚包的,立刻道:“我这昨儿个刚包的粘豆包,等我一会儿装上,给你们拿过去几个尝尝。”
二堂哥也不推辞,只道:“那就这样,我先进屋了。”
“诶诶,快进屋吧,看我,天这么冷我还拉你说这么长时间话。”
“没事,那我回了,有事儿您说话。”
晚上,孔庆霜就把粘豆包蒸了一筐,也按她二哥的吩咐,把事情的经过跟孔庆霏说了一遍,孔庆霏吃了一个皮粘馅足的粘豆包后道:“大霜,你帮我装一小瓶芝麻酱,再装一碗虾皮。”对何雨柱道:“吃完饭跟我去四婶家一趟,要说补钙,这芝麻酱和虾皮不比骨头汤差。”
何雨柱停下吃饭的动作道:“付大夫说你也得补钙,要不就得腿抽筋,既然这芝麻酱和虾皮补钙,你就也得吃一些,你现在刚……”
听到姐夫把话题扯到大姐身上,孔庆霜立刻起身,用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去准备东西。”说完,就快步走了,听姐夫说的头头是道的,不认识的人,恐怕还得以为她姐夫是妇产科大夫呢,每日都给他们科普怀孕知识,也只有大姐还耐心听着。
孔庆霏至今怀孕10周了,也就是快三个月了,肚子还没有突起,除了早上有点恶心,其实看不出来什么,一定要说在什么方面更像孕妇了,那就是脾气,说风就是雨,雨过就天晴。
不过,和孔庆霏相比,何雨柱的怀孕症状比孕妇本人还明显。
这时候还就没有所谓的产检,别说产检,大多数妇女,从怀孕到生产,连医院都没去过,不只农村,就是城镇,还有请产婆在家里生产的。
而我们可爱的何雨柱同志,继车接车送、每日送午饭、自造板儿爷车之后,开启了疯狂产检模式,再次刷新了大家对他的认知。
在现代,产检也不是周周都要去医院,可何雨柱只要周休,就要带着孔庆霏来看付大夫。
这还不算,药店的老李头也被他盯上了,夫妻俩每天上班路过药店门口,三、两天里就会被何雨柱拉进去把一回脉。
付大夫虽然被何雨柱折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