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定要告诉我,以您和公司的交情,哪怕是菜单上没有的我也会尽量为您提供的,反正我每次飞的时候都会给夏机长准备单独的餐点,已经习惯了。”
江嘉年沉默了,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下头,现在已经可断定,这位乘务长肯定是喜欢夏经灼,或许是对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有些误会,故意说这么多来示威的吧。
这样的情节,早在以前的日常工作中江嘉年就深有体会,比起许欢颜,殷曼的段数还低了点,所以对她产生不了多少影响。
当然,更多的不为所动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自己对夏经灼并没有对林寒屿的那种感情吧。
殷曼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太久,她是乘务员,有很多事要做,得不到江嘉年的回应,她只能不甘心地离开,服务下一位乘客。
离开了头等舱,殷曼还是不甘心地回眸看了一眼江嘉年的位置,她靠在那里,等待她刚才随便一指选择的餐点送上,好像一点都不因为她那些的发言感到气愤和嫉妒,这是看不起她么?看不起可以和那个男人朝夕相处的自己吗?
殷曼咬了咬唇,感觉自己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可却只能强忍着,继续服务下一位乘客。
驾驶舱里并没有客舱里那样翻涌的暗潮,飞行的平航期是无聊而安静的,如果再是被夏经灼这样本身就话少的飞机长带着,那副机师就更容易犯困了。
眼见着邢舟开始点头,夏经灼咳了一声,那种低沉熟悉的声音瞬间把邢舟吓醒了。
“嗯?嗯!我醒着呢,我没睡着。”
邢舟尴尬地坐正身子,想去揉揉眼睛,手放上去才发现还戴着墨镜,于是越发尴尬了……
林机长斜睨着他冷哼一声,随后又带有深意地看看夏经灼,邢舟这下不仅仅是尴尬了,很显然,林机长将他的表现怪罪到了夏经灼身上,似乎觉得是他能力不足,根本不应该由他来带副机师。
一想到这些,邢舟便非常自责,可夏经灼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些,他并不理会林机长的视线,只是斜睨了邢舟一眼,朝身后侧了侧头,意思很明显。
邢舟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个,我不困,经灼哥,还是你去休息吧。”
夏经灼没说话,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邢舟害羞地摸摸头,最终还是安全带,摘掉耳机,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当驾驶舱的门打开时,空姐们都不自觉地看了过去,这架飞机上的四位飞行员里,有两位是单身,虽然一位是正一位是副,但对女孩子们都存在着力,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同样因为响动而集中精神的,还有坐在头等舱的江嘉年。
前往机组休息室,需要走楼梯到头等舱的上方,江嘉年的位置,在前方没有拉上帘子的时候,恰好可以看见楼梯的方向。
她看见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身材挺拔,穿着制服。
她的心情有一瞬间紧张,但下一秒就恢复了平静。
她甚至都没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但她看见了对方的袖子,三条杠,是副驾驶。
不是夏经灼。
有一丝丝庆幸夹杂在江嘉年心中,她能看到那人转了个身就消失了,应该是去休息了。可庆幸过后,却是浓浓的失落感。
很奇怪的,好像上学的时候暗恋隔壁班的学长,每次从他的班级路过都想看他一眼,但却又没看到的那种心情。
江嘉年抬手按了按额角,心里想着,她可能真是被恐飞症给弄傻了。
一定是。
第十一章
昏昏沉沉间,似乎还能感觉到身体在晃动,仿佛在梦里到处都是水,空气稀薄,几乎沉溺。
江嘉年在快要憋过气时醒了过来,晃了晃头,眼神从迷蒙变得清晰,发现晃动不仅仅是在梦里,也在现实中。
飞机在晃动。
这其实挺常见,飞机遇到气流总会有些颠簸,上次乘坐这架飞机就是因为这颠簸的气流她才跟夏经灼扯上了关系,从此以后好像就很难分开来。
只是,这次除了颠簸,还有些其他问题。
她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头等舱以外,靠近机翼的经济舱旅客正对此议论纷纷,江嘉年微微起身一些,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坐在她身边的女乘客便问她:“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江嘉年眉目一凝,少顷才道:“似乎是有一些,你也闻到了?”
女乘客脸色发白道:“我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东西烧焦了?飞了有八个小时了,现在这个高度,要是飞机出什么问题,我们可就都完蛋了。”
江嘉年仰头看了看驾驶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