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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乐家那几年,是他这一生最快活的时光。”
——“他感谢乐将军对他的栽培,此恩永生难忘。”
“这样,你还不相信我吗?”
☆、太子怒火
“不可能,”乐绍衣矢口否认:“宴傲为什么要隐瞒记忆?这没有任何理由!”
“怎么会没有理由?因为宴傲他不想做十四。这样的话,十四的朋友,十四的恩怨,十四的过去,这些通通都会和他没有关系!”魏誉一字一顿:“包、括、你。”
魏誉看着乐绍衣怔忡一会儿,然后慢慢低下头。
他忽然就后悔了。
他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把真相告诉小衣,他不能让宴傲装着无辜者的模样利用小衣的感情。
他还想让小衣知道,看,其实你自以为的挚爱也没有那么爱你,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连挣扎都没有就把你放弃。
那你为什么非要对他死心塌地?看不到一点我对你的好,哪怕是一点点!
明明是自己的一颗心不断被无视,被践踏,让自己没有耐再等待。
明明一直被忽略一直不被回应的是自己,什么都不曾付出的宴傲凭什么得到你的一腔深情?
可是,他错了。
他能看到小衣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最后变成死灰。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把真相告诉她?
因为他的姑娘难过的问他:“魏誉,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为什么呢?
魏誉想。
除了喜欢,还能因为什么?
情之一字,是世界上最磨人的东西,他曾希望自己一辈子可以不入情网,然而意识却挣扎不过心意。
它让自己放弃了文学才识,甘愿化作武将。它让自己变得不堪嫉妒,忿忿不平。它让自己丢掉了君子的风度与洒脱,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尽管如此,他也没什么怨言,他只是希望他喜爱的姑娘能够看他一眼,多看他一眼。
他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在所不惜。
这些话一句一句在他脑海里穿过,他心酸又哀痛,却只是闭目不言。
……
入夜,九月的夜晚仍然有些热气,却并不闷热。
乐绍衣坐在窗边,白日里魏誉说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尤其是经历了边关三年战争后,她更清楚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完全被相信。
她之所以会因为魏誉的话动摇,是因为,她其实也怀疑过宴傲。
这半个月来,因为宴傲的旧疾需要恢复,她几乎每日都会去一趟宴府。和宴傲相处久了,她开始慢慢察觉到不对劲。
有时候和他说着话,他就开始盯着自己发愣,眼神之中全都是她看不懂的心痛;还有用膳的时候,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摆在自己前面所有的菜几乎都是酸辣口,无甜食。
乐绍衣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她觉得这太荒唐,所以她不敢往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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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宴府本应该寂静无比,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掀起了波澜。
林佑宁一派悠闲的坐在主厅的大座上品着茶,看向宴傲的目光却是犀利无比:“你和乐绍衣现在是什么关系?”
宴傲垂眸:“她救了下官,是下官的救命恩人。”
平素他对太子一直以“我”字回答,但今夜他明显能感觉到太子语气中的凛冽,是以才如此自称。
“哦?这么简单?”林佑宁放下茶杯,睨他一眼:“难道是本宫想多了?”
宴傲沉默。
林佑宁倏地站起身,挥手朝桌上一摆,刚刚放好的茶杯顿时砸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将气氛推到了最僵硬的时刻:“宴傲!你少跟我玩这种阴奉阳违的把戏!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下官不敢。”
“好一个不敢,若是被本宫揪到了什么把柄,你可以看看我还会不会把她的命留到现在!”林佑宁怒极反笑,看不下去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一扯衣襟盛怒离开。
……
他走到门口,却忽的停住,侧着脸道:“父皇如今病重,鹿蹄参乃是大补良药,你想办法让乐绍衣将草药呈上去,那这件事情会就此打住,本宫不再过问。”
☆、54
长夜寂寥,此时刚过戌时三刻,街上行人不多,高宅之内却是灯火通明。
一直在三道街卖馄饨的老妇人正在准备收拾摊位,这个点,她该回家了。
正收拾到第二桌时,被身后突然冲来的一个力撞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她拿起抹布,要扭回头质问两句,却被撞到她的那人微微惊住。
一直生活在最底层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雕细琢的人儿,面是倾城之姿,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