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伫立了一会打算离开,就听到一阵踏踏的马蹄声,接着就听见王伊人在叫自己,“清水姐姐”,扭头就看到头王伊人和林植坐着马车朝自己方向到来。
马车还没停下,王伊人就跳了下来,吓得清水忙伸手去接,却是多此一举了。原来林植早一步接住了王伊人,瞪着眼睛道:“小妞,能耐了啊”,说完仍是小心的将伊人放下地。伊人冲他吐吐舌头,然后转脸面向清水,颇为不自在看到这表情,清水心里明了了,感情这二人是准备去郊游?
清水笑了,道:“你们这是去哪?”
伊人忙答道:“我打算去天安寺还愿,林公子刚好同路,就坐了他的马车”说完还瞄了眼林植。
清水又笑了,道:“哦,那你们快去吧,这都快晌午了。”
伊人还待说什么,林植拉着伊人上马车就走了,末了还潇洒的丢给清水一句话,“杨焕正应在去寻你的路上。”
挥手后,清水就朝客栈走去。快到客栈时,果然遇到了杨焕。清水忙拉着杨焕往别处走去。这个时候,清水不太想让杨焕来客栈,近的不说钱蕨已经回来,远的来说,清水也算是有婚约在身,更何况这安叔还在客栈里。
这庚帖还真是个麻烦,得尽早拿回来。清水想着,这个心思一出,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不觉跟杨焕到了茶馆门口。
见清水急匆匆拉着自己就走,一路上也未说话,杨焕问道:“出了什么事?”
清水道:“钱蕨回来了。”
杨焕愣住,然后点头,道:“他如何?”
清水回道:“人没事”,说完,不见人回音。
少倾,杨焕试探的问道:“他回来,可是要跟你交代何事?”
清水就知道,这杨焕真是只聪明的狐狸,什么事都瞒不住。清水点头,说道:“他找到了风波门被害的线索,望我能助他拿到证据。”
杨焕放心了,道:“我本不该多插手,但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心里却想,钱蕨这厮咋还麻烦女人帮他,既然他敢这么做,那就说明他不当她是未婚妻了。杨焕心里得意了,翻了个白眼,又耍起了嘴皮子,道:“他为甚不自己出手,明知道你轻功不好,这打探消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的,更何况还是去寻了。”
清水抿抿嘴,随口道:“他身体不大好”
杨焕“哦”了一声,拂拂衣裳,笑道:“好,那姑且就当他欠我们一个情,事后我跟他讨样东西算是报酬了。”
清水丢给杨焕一个白眼,道:“风波门与洛水阁也算世交,要是祖父在,也会答应的。”
杨焕嗯嗯的点头,若有所思道:“嗯,帮他!”
随后,两人就线索讨论了一番,意识到需要帮手,清水也不隐瞒,坦率的将钱蕨的推测说给杨焕听了。杨焕静静的听着,听到钱蕨约清水在城隍庙见了面时,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又恢复如常,清水便未瞧见。待清水说完,两人又交换了意见,如此一番天气暗下来后,杨焕便送清水回了。
目送清水进了客栈,杨焕脸色一沉便出了城。
想起半年前回轻吕门的情形,那时门里受到几次偷袭,留下的死士用内力无量劫自尽,这无量劫是风波门的独门内功。江湖便传言,轻吕门与风波门被灭门一事颇有关联,怕是不得安宁。杨焕一进门,就被爹叫进书房,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后又一番商议此事,随后杨焕就被罚闭门思过半年,这才罢了。
等杨焕至小庙时,就见屋内灯火通明,一人正坐在桌旁,桌上香茶怡人,两盏茶,两人位。钱蕨抬头见杨焕,毫无意外的道:“来了,坐吧,我候你多时了。”
两人儿时见过面,也算点头之交。杨焕坐下来就道:“今日喝了太多茶,实在装不下了,有话就直说吧。”
钱蕨笑了,道:“不是你有话要问我吗?”手转茶杯,不急不慢的样子。
杨焕也笑了,道:“咱两就不要打哑谜了,我轻吕门的事可否与你有关?另外,这次帮你查清望宇楼的事后,你把清水的庚帖还我。”说完,往后靠了靠,懒懒的看着钱蕨,痞痞的。
钱蕨仍然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玩着茶杯,道:“轻吕门的事我也听说了,这跟我风波门没关,我们那无量劫近年来也不算甚独门秘籍了,我爹早就将此功在门内大肆宣传了,凡我风波门弟子皆可得。”
然后顿了顿,喝口茶道:“我说清水看起来与小时不太一样,原来是承蒙杨兄照顾,多谢了。至于清水的庚帖,事成之后让她自己来寻我,只要她开口要,我也只有归还的份。”
话已出,都明了,两人也无甚好聊,杨焕也不耽误,起身拱拱声,道了声告辞便离去,只留钱蕨在那,煮茶,喝茶,反反复复,屋内一片宁静而安详,反复只有这茶香能引起他的注意。
有些事并没有尝试的意义,即便去拥抱,去爱,也务必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倒不如顺其自然,坦然处之。
王伊人从寺院回来就直接去了客栈,与清水搂搂抱抱,别别扭扭的,清水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