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清水想起那已逝去的林落儿,摇摇头道:“斯人已逝”
众人便不再说话,半晌,纪掌门轻咳几声,拿出了那藏宝图,清水与钱蕨见状,也先后拿出了那图,那三份拼在一处,众人心里一阵惊呼,豁然开朗,这是那南海的小岛,钱蕨家的别院之一,钱蕨瞧着觉得甚是眼熟。
“这小岛,我虽去的少,但确记性尤新,只因那岛气候怡人,常年鸟语花香,儿时每次去都分外欢喜,玩耍时也曾满岛疯癫,但却从未遇到那怪异之处啊”钱蕨与众人解释着,心里也是诧异万分。
“如此好岛,为甚不常去?”纪掌门却关心起岛来,好奇问道
“那岛常年四季如春,祖父却交代四季要有四季的样,不能任意孩子们贪图享乐,忘了这常态。再道这岛离中原也着实太远,来去免不了费时费力,这才慢慢去的少了。”
“哼,这老顽固,定是借口。”纪掌门鼻子哼哼几声。
钱蕨见清水无甚兴趣,忙对纪掌门道:“如今,这钱安已伏法,我定要先与爹商量一番后才能做出决定,师父还得多忍耐我等叨扰几日。”
纪掌门点头,挥手送客,钱蕨便与清水离开了。
“清水,那日之事我看的真切,当年,我得知家人离世时的那种伤心欲绝,旁人根本无法理解,我至今想起也是难忘非常。更何况,林落儿还是在杨兄身旁去世。这种时候,他人多说无益,你应当给他时间。”出了书房,钱蕨陪清水走了几步便站立安慰道。
“钱蕨,杨焕说我最爱的人无非是我自己。”
钱蕨笑了,道:“杨焕此言差矣,若非先爱自己,岂能爱他人。古人有云,爱己者,仁之端也,可推以爱人也。我倒觉得这无错!”
“他约莫是在说我出手迟疑了。”
“人自当有安排!你也莫多想,我猜杨兄假以时日便会回心转意的。晚了,去歇息吧,我就不进去了,代我向心岚问候一声。”二人行至屋前,钱蕨转身离去。
广心岚见清水进屋,也未问钱蕨,反而静悄悄的与伊人坐在一旁。
清水道:“有事?”
广心岚忙摇头,忽而又点头。
“说吧”清水一语完毕,广心岚就跟上了弦的箭一样,蹭一下跳到清水身边,吓了清水一跳。
“出了何事?”清水忙道
广心岚呵呵一笑,道:“也无事,你是知道的,我与杨焕,自小便是兄弟,他待我一直如妹妹般好,如今我寻的心上人,眼看他与你这般坎坷,我着实不忍。”
“你是不忍他伤心?还是不忍我落泪?清水问道,未待回答,又自言自语道:“你们都为他在说话,你,钱蕨,大抵都觉得杨焕对我甚好,我今日对不起他。我懂了。”
“我,我当然是为你二人都伤怀。清水,你们自始至终,走过的路,经历的事我都是知情人,我最看不得这悲欢离合的故事。还是那句话,劝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谢,明年花谢,白了人头。”
屋子一下子静下来,广心岚瞧去,只见清水已泪流满面。
“今日就当是我对不住他,是我的错,我迟疑,我不信任他,可是林落儿已仙逝,我又能如何呢?罢了,缘分已尽,我也莫强求。”
广心岚张嘴欲开口,就见伊人忙捂住她的嘴,冲她摇头,终未再开口。
那厢,杨焕很快便追上了林植,问道:“路上可有异样?怎的才走到此处?我估摸着你该走到驿站了。”
林植想起适才无故起了一阵雾,也没当作一回事,便摇头道:“缓慢些走,落儿可能会舒心许多”提到林落儿昨日是为了给他送那吃食才改道追来,杨焕垂目道:“此事是我对不住落儿,我此番去林家,便下聘礼娶了落儿,不叫她独自一人走这黄泉路”
林植吸口气,道:“不可,我不赞同,落儿那是孩子气,你万不可听她的。你若执意如此,你以后该当如何?难不成做一辈子鳏夫?那清水又该如何?”
杨焕也不争辩,甩了下马鞭,冷笑了几声道:“可能我看错了,若她出手未迟疑,落儿也不会死”,马蹄扬起一阵灰尘。
林植望着杨焕离去的方向大叫:“杨焕,莫要冲动,你可要想清楚。”
今日冷落夜,心事有谁知。
☆、重回风波门
钱门主一早便接到儿子的飞鸽传书,得知钱安被除,真是大快人心,尽云天至风波门会途径洛水阁,钱门主兴奋不已,帮催促姑姑与来阁主收拾,就待儿子返程相迎了。
入夜,钱蕨等人快马加鞭终赶到洛水阁。众人好生劝阻,道次日天微亮便启程,这才安了钱门主的心,让其安生呆了一夜。
未见到林植与杨焕,祖母好奇心又起,伊人只是淡然回道,他二人家中有事,祖母便笑笑,称自己还挺喜欢那两孩子的,少年才俊不多得。伊人忙笑笑岔开了话题,生怕自己露馅。
路上,钱蕨便吩咐了众人,不可在长辈面前提起此事,以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