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摇头道:“再忍耐一会,莫要打草惊蛇”
广心岚在一旁,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呲笑了一声,道:“没想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伊人飞檐走壁,也是有幸啊。”
林植白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伊人这么记仇的人,怎会如此轻易饶过杨焕呢?还亲昵的叫焕哥哥,咦…杨焕试探伊人时,我们便有所察觉了,也就你这傻子还不知情。”
清水忙解释道:“伊人此前曾与我们玩笑时定下暗号,今日却不曾记起。而且今日伊人着实太过反常,稍加试探便辩了真伪。”
“心岚适才站在她身后,发现她脸颊有易容痕迹,好在不是本人,伊人应该还安全着”望了眼林植苍白的脸,钱蕨也忙道
林植终于脸色放缓,杨焕放开他的手,随即大袖一挥,与钱蕨道了句保重,众人便齐齐离去。
广心岚早在“伊人”身上留了香,这会,她正悠然自得的带着众人缓慢前行着,林植一脸愤怒不得而出,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广心岚,瞧这番模样,杨焕连连摇头,道:“莫要上火,跟的太紧怕是会被发现,此人即已察觉,必是有备而去的,这会,我们跟踪的兴许都不是老巢”
林植不吭声,广心岚也不再多言,低头前行,后脚步突然加快,众人忙跟上,片刻后便到了一处林中,广心岚停下,鼻子皱了皱,猛打了个手势,众人便速速在树后隐了身。
前头,那林中,假扮伊人的女子正瘫软在地一名黑衣人怀里,黑衣人小声嘀咕着什么。众人纷纷瞧向广心岚,广心岚摇头,心道,我也没下重手啊,这是谁给她下的毒?一会功夫怎变得如此无力?
林植欲出,岂料林中一下却又涌出四五个黑衣人。其中一黑衣人已伸出长剑,朝那女子指去。
“没用的家伙!”
搀扶着女子的黑衣人忙拦在前面,单膝跪下道:“各位且慢,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真是痴人说梦!说说你们边江门都失手多少次了?回回败下阵来!简直是自寻死路!”那黑衣人也不收剑,鄙夷道。
“最后一次,若再失败,任凭处置!”那跪地的黑衣人不屈不饶道
沉寂片刻,为首的黑衣人终收回剑,插回剑鞘,转身离去。
林中再次安静下来,那女子已完全瘫在黑衣人怀里,虚弱无力。众人想现身,就听见那黑衣人向着这方向,大声道:“让各位英雄见笑了,既然来了,还请现身一见,不解之处,在下一一知无不言。”
“边少主爽快!”广心岚走向前,就见黑衣人已扯下面罩,对着众人苦笑,正是那边江门少主边盈阶。
终于找到正主了,林植憋了一天的火,这就要出掌,杨焕忙拦住,岂料这边少主一口鲜血往外喷,林植惊的忙道:“我未出手啊!”
杨焕忙伸手扶住边盈阶,为其输入真气。边盈阶对着杨焕摇头,虚弱的伸手推开杨焕,道:“在下确是边江门边盈阶,这是舍妹。各位可是苍云的林少主和轻吕的杨少主?幸会!”
杨焕称是,林植心焦,道:“你们为何走到如此地步?那黑衣人是何人?你们边江门出了何事?”
“现在可入得了你们门内?”杨焕问道
边盈阶摇头,急急道:“去年不知何处来的一股力量,将我族人皆下毒后关至我门内的地牢,然后药物控制我等行动。眼下,我等中毒已深,药石无灵。舍妹也是不得已扮作各位的友人,还望各位莫要计较。现我门内已被鸠占鹊巢,各位寻人还当小心行事。”
停顿了下,又道“我与舍妹生命只剩三月之长,如今只能带各位入那门,还望各位能救我地牢内的族人。”
“离开再说!”看这情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交代完毕的,林植也终于冷静下来,与杨焕一起带了那边盈阶两兄妹离开。
一路上,边盈阶尚有一丝清醒,便会如实诉来,于是众人也渐渐明了这其中缘故。
如边盈阶所言,那不知何处来的黑衣人在毒害他们之后,会三五时选几个族人练成死士,如此一年半载,族人也逝世过半,老门主及长辈都直接被毒成了活死人。边盈阶兄妹一直未派任务,但近日妹妹才被易容训练多日派出去,据说是那黑衣人的二当家直授!
“你可见过那二当家?”广心岚好奇问道
边盈阶摇头,望了眼昏睡不醒的妹妹,眉头紧皱,众人便不再多言。少顷,众人便寻了处客栈,请了大夫来给边小妹诊治,也只得到个无药可治的回复。
“你妹妹扮的那姑娘,你们可曾见过?”送完大夫,林植问边盈阶
这下边盈阶终于点头,道:“我未曾见过,不过适才在林中,妹妹说那姑娘之前还在门内,后院的小屋子内,未受到苛刻。”
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杨焕突然笑了一声,道:“不知边江门因何故卷入此纷争中?”此话问的半讥半讽,让人听了颇不是滋味,众人都看向边盈阶。
边盈阶苦笑了一声,对杨焕众人深深一鞠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