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更是考虑到技艺略逊的孔嫀,曲子名为四季天风,重峨四人的丝竹之音如四季迭换,而瞬花铃声如清风般贯穿始终,不可或缺,叫人印象深刻。
净涓岂能听不出孔嫀讨了巧,众弟子更是觉得,灵绛峰主的动作虽单调,架不住人家长得美啊!那样鲜妍的一张脸,那样雪笋似的手指,映着火红的瞬花铃,哪怕只是间或挑动指尖,但配合她看向重峨四人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却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净涓正准备挑刺,却听苍峣道:“不错。紫上阙修音不止为怡情,更为与武道互补。你们五个只要心念相通,那么无论合奏法曲还是操控阵法,威力都能倍增。帝尊以为呢?”
玹琏:“最紧要的是默契,他们五人已具备。”
见帝尊如是说,净涓随之点头赞同,不再作声。
苍峣颔首:“接下来,就是留音了。留音后,大家回来吃桂酥,喝桂酒。”
执事们得了令,将手一挥,成百上千的留音牌就如萤火般飞起,纷纷落在众人手中。
孔嫀把玩着留音牌,偏头问千莳:“师姐,就对着牌子说话就好吗?”
千莳:“对,按一下牌子中心的玉珠机括,把想说的话,封存在留音牌里,然后挂在桂若树上。”
许多弟子已迫不及待表达了美好寄望,相携往广场周围的桂若林去了。
孔嫀将留音牌凑在唇边,目光漫过徵峰弟子,师兄师姐们,最终停在玹琏身上,启唇道:“愿我爱的人们能一生安好。”
说完后,她正好看到帝尊也留好了音,忙跑去道:“帝尊,我帮你挂留音牌!”
同样准备帮帝尊挂留音牌的离钲被撞得肩头一歪,瞬间被挤到一边,转头无语看他这小师妹。
玹琏将音牌递给孔嫀,就见她捧着宝似的离开了。
桂若林中,数不清的音牌在高高的树梢随风飘扬,
孔嫀将自己和玹琏的两枚拴在一起,挂在枝头。
弟子们挂好音牌,都回到了广场上。三五成群,以音论道,以酒会友,抱琴弄萧,一派悠然。
孔嫀折回来,却见玹琏独自绕行云台离开,她赶紧追去:“帝尊,你去哪里?
玹琏道:“按阙中惯例,撷音节我同你们一样,也需走一遍惕峰山路。”
“哦。那我陪你。”
“好。”玹琏将手虚扶在孔嫀肩头,两道人影随即原地消失,现身山脚。
与五峰弟子为争名次不断飞掠不同,帝尊是真正沿着阶梯拾级而上,而孔嫀有意缀后了几步。
玹琏今日有别于平素的飘逸,穿的是孔嫀给他缝制的黑底蹙银色卷草纹的箭袖劲装,腰身优美精悍,整个人如露锋的名剑,英挺而冷峭,随着他迈步的动作,越发勾勒出楚峰修竹的身姿。
孔嫀口水滴答地跟在后面,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这整个人,真是越看就越想看。
“啊——”
孔嫀哪想到脚下石阶会突然变高,在她即将摔成饼脸的一刹,前方的玹琏用法力托住了她,再俯身将她扶起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帝尊英雄救美了。
玹琏缓缓问:“你看路了吗?”
“啊?”孔嫀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帝尊知道了,她方才一直偷看他,顿时脸颊发红。
玹琏放开她:“跟上来。”
“是。”孔嫀小跑追上。
这次仍如先时一般,越往上就越难行,孔嫀喘气指着路旁草地:“帝尊,我好累,在这休息会儿可好。”
“嗯。”
得他同意,孔嫀立即往草地上摊平。玹琏则在她身旁坐着。
孔嫀伸出手拉他:“帝尊,你也躺下来晒晒太阳。”
近来连番闯阵,耗神竭力,玹琏也就与她并肩躺在一起,闭眼养神。
孔嫀却不老实,她转头看他。
帝尊睡着了?
她撑起身子,慢慢凑过去,她盯着玹琏侧颜看了片刻,索性趴到他身上,将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听由里传来的心跳声。见对方仍旧没反应,她不满地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到处戳戳戳。
玹琏仍旧闭着眼,唇边却带一抹莞尔,他用手一下一下抚着孔嫀的乌发,故意问:“孔嫀,你满三百岁了么?”
总是被人提醒年龄,孔嫀有些不乐,她坐起来看着他道:“明年就满了,其实没什么差别。”
她特地提醒:“就在明年的五月末,今天我告诉帝尊了,帝尊可要记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