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姬嫆一怔,没明白他这句话里的什么意思。
她正欲抬头,宁清拍拍她的脑袋,“唯一是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或许都难相见了。”
姬嫆努力思考着宁清的话,眉头都皱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想到……难道他的意思是,他之所以离开太医院、离开邺京,是为了他们的大婚之事?
一旦想到了这个可能,姬嫆整个人都震惊了。
因为之前宁清对她说,他还等得,是以便以为……可如今他又这样说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忽而身子微震,宁清大致感觉得出来她明白了自己的话,于是越发好好抱着她,低声说,“这件事原本便打算告诉你的,只没有想到你先从别人那知道了,却怕你胡思乱想。”
当真胡思乱想了一回的姬嫆,不觉涨红了脸。
宁清低头看看她,笑了笑说,“殿下如此在乎我,是我的荣幸。”
姬嫆红着脸,咬唇抬手紧紧抓着宁清的胳膊,说不出话。
她心里甜滋滋的,哪怕再怎么舍不得,却也彻彻底底被安抚了。
过了好一会,姬嫆悄悄说,“要不然,我偷偷送你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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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楚妤待在侧间,一封一封将姬恒写的信拆开来看,看完以后再一封一封原样放好,整整齐齐摆回了檀木匣子里面。这些信的内容不长,内容却一封比一封幼稚,楚妤看得捧腹,几乎笑出了泪。
只是由衷感受到姬恒的心意,楚妤心里是十分高兴的。能被人这样的喜欢着,换了谁会不高兴呢?不说她现在心里只揣着姬恒一个,哪怕在别的时候知道这些,也很难不感动。
因为姬恒的喜欢如此包容,从不曾给人一丝压力,也从不让人觉得困扰。正因如此,才会让人真正感受他的用心,他的真情。细究起来,他从没有打着喜欢的幌子,而去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即使不论身份,换作普通人,这样也颇为难得了。楚妤认真考虑,送姬恒一份回礼。只是他是皇帝,由来什么都不缺,哪怕说不得她送什么他都高兴,楚妤也想好好花心思。
当认真考虑起这件事,楚妤又想到了另外一件同样重要的事——姬恒的生辰。
她本应该知道,哪怕不是因为这些,单凭着她的身份是皇后,都不该不清楚这么重要的事。
事实却是,楚妤不知道具体的时日。她想了想,自己去年入宫至今,都没有经历过这样一个日子,而入宫的时间便是在四月……楚妤想到,这是否意味着,那个日子应当离现在很近了?
如是想了一番,她意识到也许时间远比她以为的紧迫,楚妤在侧间坐不住了。她将檀木匣子合上,扣好锁片,原本想着放回书柜里,略略思考,最后是将东西抱在了手上,直接走了出去。
感觉到楚妤走了出来,埋头做事的姬恒抬起头,果然看到了她。只是瞧见她手里抱着的东西,又即刻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委婉的说,“这个匣子,不如继续放在这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楚妤要将它带出来,且瞧着分明是准备带到别处去的意思。里头写的东西,过得久,他也不是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唯独知道是丢脸的话,先前才会犹豫要不要承认。
楚妤听到姬恒的话,微微而笑道,“不放在这里了。”
姬恒顿觉心慌,却按捺着问,“为什么不肯继续搁在这里了?”
楚妤看看他,依然是笑,“陛下写给我的信,自然是我的东西,我想带回去,也不可以吗?”
姬恒很想说不可以,然而对上楚妤亮闪闪的眸子,他没法将这三个字说出口。
楚妤空出一只手,踮脚摸摸姬恒的头,“陛下加油,我先回去了。”
明明是哄小孩的语气,姬恒偏偏受用无比,立刻乖乖的说,“好。”等到应下来了,他又想起楚妤之前明明说等他,当即改口,“可是你不是说等我的吗?”
楚妤眨眨眼,一副“原来我说过这种话吗”的表情,姬恒顿时委屈,又听见她说,“那您当我没有说过。”
姬恒脸上的委屈尤甚,楚妤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在凤央宫等,不是一样的么?”
姬恒趁机说,“那你等我一起用午膳。”楚妤点头,他又不确定说,“也等我一起午休?”楚妤再次点头,他继续问,“睡觉的时候会好好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