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继续往前走进屋, 妧伊赶紧跟上去, 整个人有些拘束, 毕恭毕敬的。
“站着做什么?坐吧。”
四贝勒爷坐下之后发现妧伊还在站在便对妧伊说了一句,妧伊赶紧谢恩才坐下。
“三阿哥呢?怎么不见三阿哥?”
四贝勒爷坐下扫视屋里一周后就向妧伊问三阿哥, 并没有先关心妧伊的身体,可见在四贝勒爷心里还是更看重三阿哥。
“三阿哥饿了,婢妾让奶嬷嬷抱三阿哥下去喂奶了。想来这会儿三阿哥也该吃好了。”
妧伊吩咐身边的杏果。
“去,让奶嬷嬷将三阿哥抱来了。”
杏果出去之后,妧伊也没再说话,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四贝勒爷一向少话;两人都不说话在屋里突然寂静。
妧伊表现得有些拘束紧张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虽已经给四贝勒爷生了三阿哥,可真说些来她和四贝勒爷相处的时间还真是少得可怜。妧伊在后院身份不高,对四贝勒爷不解,紧张不知说什么也是应该的。她表现就是如此。
“怎么不说话?”
四贝勒爷放下手中的茶杯问。
“啊?”
突然听问妧伊似被惊着了,整个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
说话?说什么好呢?妧伊绞着脑汁。
“爷,三阿哥身体很好,很能吃也很能睡。不过白大夫说了,孩子能吃能睡才能长得更好。三阿哥也很乖巧,不爱哭闹,婢妾给三阿哥念书时三阿哥还笑呢……”
妧伊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不错一直说三阿哥的事儿,说到读书四贝勒爷突然打断妧伊的话。
“你识字?”
四贝勒爷凤眸微眯睨看着妧伊,妧伊立即紧张,双手不停扭着手中的帕子。
“婢妾,婢妾……”
“嗯?”
妧伊吞吞吐吐的样子,四贝勒爷嗯一声,听着好像是不悦,让有感觉到压迫,妧伊一慌全说了。
“婢妾读的是三字经,婢妾小时候听兄长读过,模糊还记得一些,所以……”
“小时候?模糊记得?”
他记得郭氏是十岁小选进宫的,如今已经过六七岁了,郭氏竟还能记得,即使是模糊记得,四贝勒爷亦表示怀疑。
“是婢妾,是婢妾蒙的。”
妧伊头低得很低,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闻,若不是两人坐离得近,四贝勒爷怕是听不到妧伊的声音。
“蒙的?你蒙的书也敢读给爷的阿哥听!”
四贝勒爷听到这话不禁气笑了。
“婢妾该死,贝勒爷恕罪。”
一听四贝勒爷凌厉的语气妧伊立即起身请罪。妧伊这般战战兢兢的模样倒是让四贝勒爷不忍,说话语气也温和起来。
“起来吧,坐下说话。”
“嗻。”
虽然四贝勒爷的语气温和了,可妧伊依旧紧张战战兢兢地坐下。
“你即能蒙三字经那你背给爷听听,看你都蒙了哪些。”
“是是……”
妧伊结结巴巴地应是,随后又战战兢兢地开始背读。
“人之,之初,性本善。习,习……”
妧伊像一紧张全忘了似的,四贝勒爷一直盯着妧伊,就在妧伊急白了脸时门口传来声音。
“主子爷,三阿哥来了。”
妧伊听这话心里暗松了口气,不过她松气的模样却是叫四贝勒爷给瞧着了。只是四贝勒爷心里惦记着儿子倒没再逼妧伊背。
“抱三阿哥进来。”
奶嬷嬷抱着三阿哥进来了,四贝勒爷又让奶嬷嬷抱近给他看。襁褓中三阿哥睡得正香,应该是吃完奶就睡着了。
四贝勒爷伸手摸了摸襁褓胖嘟嘟的三阿哥,想起妧伊方才说三阿哥身体健康的话,有一个身体健康的儿子,四贝勒爷心里很满意也颇为高兴。
“你将三阿哥照顾得很,三阿哥也乖巧。”
“都是婢妾应该做的,不敢当爷夸讲。”
妧伊虚拒不敢受领的样子。
“爷说的是就是,你自然受得起。”
“是。”
妧伊没敢再反驳。
“三阿哥睡了,抱下去吧。”
因为三阿哥睡着,四贝勒爷也不舍得把儿子吵醒就让奶嬷嬷将三阿哥抱了出去。屋里又只剩妧伊和四贝勒爷,妧伊再次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起来。
妧伊忐忑的模样四贝勒爷自然是看在眼里,对此在四贝勒爷看来很正常。在四贝勒爷看来妧伊出身低,对他心存畏惧那是在正常不过的。
毕竟两人独处的机会并不多,自升了格格之后妧伊都还没侍寝过,更别说两人亲近了。
突然四贝勒爷不经意看到妧伊手腕间那清晰的伤痕,很清晰,连疤痕上的结痂都还没完全脱落完。妧伊手上带着一只较宽的玉镯,刚好遮住了腕问的伤,不仔细根本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