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知道是一回事,从她嘴中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韩赋心中像是有人拿尖刀长戟刺了一个口子,正哗哗淌着血。可他面上不动声色,突然低头在她额间一吻:“小生知道。此间花下逢仙子,生情不念久长时。不道烂石枯海水,负霜停雪寄相思。你若对安无鸣此生不负,那我便对你至、死、不、渝。”
心脏“噗通”跳了一下。唐安生觉得有股热血涌上来,四肢百骸都开始聒噪的叫嚣。她红了脸,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她的心中应该是有韩赋的……从初见到如今,你我一路相知相伴、不离不弃。
只是总觉得自己不靠谱。唐安生闪躲着目光:“此事,我会考虑。”
韩赋在她耳边轻笑,因为贴的近了,唇瓣和脖颈的肌肤擦过,唐安生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半,一把推开他,捂着脖子羞恼:“韩赋,你别得寸进尺!”
韩赋难以自持的跟上去。唐安生退一尺,他就进一丈。直至退无可退,唐安生被床帐一绊,倒进了被褥里。韩赋站在床边,眸中精华流转,看着她的目光虽温柔,但却也极具侵略性。
连连摇头,直接穿着鞋子缩到床脚。韩赋也如她所料,贴了上来。一把被拽过去压在身下,韩赋的力气好大,她根本没法反抗。唇瓣相贴,肆意的掠夺她的呼吸,不一会儿就余下阵阵喘#息。
“别,先生……”唐安生带了哭腔,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扯开,光滑白皙的脖颈暴露在外。韩赋难以抑制的喘#气,突然贴近她耳边轻笑:“碧玉破瓜时,郎为情倾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唐安生又羞又恼。平日里韩赋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想到这时候开始嘴中乱说,她目光闪躲:“你、你闭嘴!”他不知羞,又开始念:“解语花枝头欲并,美满琼浆持玉柄。风光此会不胜春,也知不久魂儿褪。”
这些都、都是坊间传唱的鱼水之词。唐安生自然知道,脸红如血可他又压在身上折腾不下去。弄了半晌儿,她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韩赋才停下。给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抱在怀里轻拍:“不过是惩罚一下,这就受不住哭了?若不是郎中说三月内行房谨慎,胎儿不稳。我定饶不了你。”
脑袋缩进被窝。唐安生一声不吭的红着脸。心脏扑通扑通跳,讨厌韩赋这样对她,可是又非生理性的厌恶,反倒显得自己欲拒还迎……真是,糟糕。
韩赋看她这幅模样,也不再戏弄。起身拿过药方,去外面买药打算给她煎药。顺便去集市上逛一下,买些清淡的吃食回来,也确实心疼她肠胃不适。
第二日,唐安生是被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身上沉,半坐起来,发现时韩赋伏在床边睡着了。旁边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一碗药汁。韩赋的脸上有灰,在他那张白皙英俊的脸上,格外明显。
唐安生忍不住给他擦下去,他似被吵醒,睫毛颤动。
立刻盖上被子,她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被发现是装睡。唐安生察觉到韩赋的指尖划过她的鬓发,将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然后她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不直接醒过来?
韩赋竟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拜托我是清醒的啊啊啊!!崩溃。
总之唐安生装作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道:“先生好早。”韩赋一本正经的模样,将粥碗递过去,还吹了吹,嘱咐:“把白粥喝了,我怕你觉得清淡,还特意加了些咸花生。吃完粥,再把碗里的药喝了,郎中说要连续喝三天。你怕苦,我还买了饴糖。”
“婆婆妈妈书生。”唐安生端着粥碗,悄悄嘟囔了一嘴。
两个人各自收拾好,一起去选亲的主场凑热闹。按韩赋的话说:“你是去捣乱的。”唐安生不服,“才不是捣乱,不过凑个热闹,看看楚连翘会选个什么样子的夫婿罢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有孩童追打的笑声。主场就在这边城小镇的广场上,最中间打了个三层的台子。第一层是比武场,第二层略小些是诗文赛场,第三层是楚连翘自己,掩着红纱站在上面,千娇百媚的样子。
午时已到,壮汉击鼓“咚咚咚”,有一婢女上前来喊道:“今日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皆汇集于此,我家郡主知道各位车马劳顿,因此决定一日决出胜负。等通过文武笔试的公子,可以不日迎娶我家郡主过门。不论贫富贵贱,连翘郡主定相夫教子,做贤妻良母。”
唐安生忍不住吐槽:“楚连翘虽体态温柔贤淑,可性格刚烈、而且气场强大。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子,才能拿下她?”说着拍了拍胸前的系统猫,系统猫从领口钻出来:“阿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