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在回味。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呆呆的走出去,直到坐上车,她突然问陆江:“信仰和爱人,哪一个重要呢?”
陆江启动车子,看着晦暗的天空一时没能回答,如果放在以前或许他可能脱口而出但现在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直到车子缓缓开动,望着远处滚动闷雷,楚桐低声自然自语:“她怎么舍得下呢?”
她转过脸来,看着身边面容坚毅的陆江说:“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哪怕分开几个小时我都觉得好难过。”
电影的画面还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她说着感慨又不禁流下泪来,兀自沉浸在别人的悲剧里不能自拔。
陆江把车停在路边,拿过一张纸巾,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擦拭不断涌出来的泪水,两双眼眸对视,他粗糙的指肚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低声哄她:“爱你的人也一样。”
因为爱你,他舍不得离开你更舍不得让你难过。
天空阴沉,视线昏暗,男人眉眼深沉,目光坚定。
心里的阴霾像是乌云破日,霎时间天朗气清,带着柔和光线晒得心口暖烘烘的,楚桐望着他,盈盈笑意中竟是带着些满足和羞涩。
是呀,你爱的人也爱着你呀。
陆江也笑了,手指擦去她睫毛上的泪珠,笑话她:“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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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到村里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天际酝酿的大雨终于在车子开出市中心之后倾盆而下,举目望去水帘一片冲刷视线。
因为时间渐晚再加上阴雨,天色也变得很黑,乌云压日,泥泞的公路渐渐笼罩起薄雾。
风大雨大,路不好走,车速放得极慢,楚桐因为哭了一场体力消耗大此时歪脖仰靠着座位昏昏沉沉,没一会她感到一阵凉意倾袭脖颈,抬手一模,一手湿漉漉的雨水。
楚桐眯着眼,烦躁的闷哼一声,陆江立刻看过来:“怎么了?”
楚桐像是没听见,眯着眼找到玻璃窗那道关不牢的缝隙,嘟嘴抱怨:“这边漏雨...”
冷空气吸入鼻腔,人也清醒了几分,但困意笼罩她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陆江看了两眼那窗户,想开口说:你去后面睡吧。
嘴还没张开,两条莲藕似的胳膊忽然攀上他的肩膀身子向他倾斜过来,陆江猝不及防,为了不让她挡住视线单手捞住她细细的腰肢,把她往下压,楚桐就这样一股脑躺在他大腿上。
陆江闷哼一声,用力攥住方向盘,手背青筋像是要爆炸。
她仰躺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眼瞳澄澈,似嗔似怪嘟囔着朝他抱怨:“好硬啊...”
“......”
说罢,小脸在他小腹蹭来蹭去终于找到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可怜被她抱住的某人,缩着腰半点都不敢动。
车子穿过一条条县道,颠簸泥泞让人崩溃,他那里被她的脸压着,只要颠簸一下,她的头就轻轻晃动颠起来又砸回去,有时是个小坎,力道小的像是揉摸,力道大了就是按压,陆江生理性的一抖,身下的东西抑制不住的膨胀抬头,在布料的摩擦中越发坚硬。
偏偏有人贴在那里还吐着温热的呼吸,饶是圣人也熬不住,陆江找了偏僻的空地,停车。
停车的时候,楚桐似乎也有所感应,半梦半醒一般睁开眼,微张着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隔着一层泪光朝陆江笑了笑,然后又闭上眼睡过去。
少女的笑像是沾了朝露的玫瑰花,柔嫩又艳丽,眼睛里水光潋滟,嘴唇鲜润娇艳。
陆江沉浸在这抹笑里,目光沉沉看着楚桐,没由来的就有点难受。
不止是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口的烦闷。
他能感觉到楚桐对自己隐晦的爱慕,陆江同样也清楚自己对楚桐和心思,但谁也没迈开这一步。
楚桐或许是在玩乐,在试探,在等他一步步上钩;但陆江不一样,他三十岁了不可能和那些少年慕艾的小伙子一样,任性肆意,不顾一切只享受爱情带来的美好,他希望的得到的是一份有始有终的,完全的,长久的爱情。
其实他和楚桐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合适,但这些不合适好像碰撞在一起最后呈现的竟是前所未有的澎湃爱意,让陆江欢喜的同时又感到十足的煎熬。
楚桐对于陆江的诱惑力很复杂,大多时候她是一个单纯顽劣小姑娘,时而娇嗔时而活泼,像一个小精灵,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陆江的注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变成一个乖觉风情的妖精,时而纯情时而魅惑,煽动着情.欲的焰火把他的自制力燃烧殆尽,陆江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但又无可奈何。
她让陆江要不得,碰不得又舍不得,挠心挠肺,辗转难眠,就是不让陆江好受。
他觉得楚桐还是个孩子,偶尔眼神里透漏出的那么一点信息也有点无限的不确定,他不想冒险也自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带给楚桐的也只有危机,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懵懂的凭着几个月的相处就跟着他颠簸受苦。
他希望楚桐可以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