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了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叶一蔓拖着吊起来的手臂一瘸一拐地从病房里出来, 他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想残废啊?”
叶一蔓不怒反笑,得意地瞧着他:“想甩了我?没门儿。沈泽帆我告儿你, 我就赖着你了。下次,你要还见着我就走, 我就上你家门口去死。”
“神经病!”沈泽帆的火气也被她激起来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救你不是怕你死, 是不想摊上人命官司,我事儿多得很,没时间在这儿跟你耗。要死赶紧去死, 别死我车上就成。”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一边扯领口一边掏车钥匙。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人要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摸来摸去都找不到钥匙。沈泽帆只好折回医院。
叶一蔓在病床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伸出食指,把钥匙环套在上面转圈圈:“你求我,求我就给你。”
沈泽帆上去抢,扭打了两下, 直接把她脑袋拍到一边,不费吹灰之力就给夺了过来。
叶一蔓气急败坏:“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啊!我怎么也是一美女吧?”
“美女?巫婆都没你吓人。”他撂下这话就走了。
叶一蔓气得胸口血气翻涌, 可过了会儿,神色又镇定下来,唇边含了丝得逞的笑。
……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苏青就去开门了。
“你好。”叶一蔓今天穿的是便服,扎了个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一身运动衫显得很青春靓丽。
苏青一时还真没认出她来,疑惑得很:“您是……”
“不记得了?咱们那天在周凡那个会所见过的。”
苏青这才恍然,心里却又多了分疑窦。
叶一蔓说:“我是帆哥以前在南京的同学,这几天刚刚回来。前两天我不小心遇到了车祸,帆哥送我去医院的,有样东西落我这儿了。”
她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递过去。
苏青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沈泽帆那只,深蓝色亮面的,很小巧,金属感很强,一个苏青叫不出来的牌子。
因为是限量版,底部刻有他的名字。
她迟疑了一下接过来。
指尖接触到叶一蔓的掌心,可能是跑过来的,有些潮湿。不知道为什么,苏青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被蛇舔舐过的感觉。
轻微的作呕。
叶一蔓笑着说:“没事我就走了,再见。”
苏青目送她离开。
晚上沈泽帆回来,苏青一直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他脱鞋子的时候喊她,她压根没理他。
沈泽帆奇了怪了:“怎么了?”
苏青还是不理会他。
沈泽帆自己走过去,把抹布从她手里拿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莫名其妙置什么气啊?”
苏青把那只打火机扔他面前,夺过抹布去了厨房。
沈泽帆低头一看,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多半是在医院和叶一蔓抢钥匙的时候被她顺去的。
这娘们儿!
他有些恼火,过去厨房,把苏青从后面抱住,亲亲她的脸颊:“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学,路上被车撞了,送她去医院,多半是那时候落下的。”
“八竿子打不着?八竿子打不着人家特地去会所里唱戏给你听。”
酸味冲天,沈泽帆反而笑了,低头用食指挑她的下巴:“吃醋了?”
苏青不说话。
沈泽帆心里反而有些乐,把她抱紧些:“好好好,跟你招,前女友。”
苏青一听就炸了,尤其是他的语气还这么坦荡,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狠推他一把把他甩开:“你去死吧,沈泽帆。”
她四处找趁手的兵器,后来摸了一只平底锅。
沈泽帆忙举起双手:“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呢,别冲动啊。冷静,冷静。”
“前女友都找上门了,你还让我冷静?”
话是这么说,她也就虚张声势一下,没真打他。只是心里难受,那锅子也没举稳,想着想着,眼泪就情不自禁地在眼眶里转了。
自己也恨自己不争气。
她这一哭啊,沈泽帆心疼坏了,把她拉怀里,把锅子拿下去扔桌上,哄道:“跟你开玩笑的,别哭了。什么前女友啊,她上赶着倒贴我还瞧不上她呢。”
苏青被他逗乐了。
“笑了,笑了。”沈泽帆捏她的鼻子,把她拉到了客厅里,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这女人的事情,不说个清楚还真不行啊。
苏青双手摆好,摆出一副小学生等着他讲座的架势。
沈泽帆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演讲”。说到叶一蔓,首先就得说说童晔这个“老相好”。他也不蘑菇,长话短说:“他人北京这边的,就对面空司一孙子,那会儿在南京上军校,我楼上系的,有一次作训输给了我,心里面不服气,就带着几人埋伏我。”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