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泽帆觉得不对劲,马上和陆平谷打了个招呼就赶过来了。到了他这个衔位,不是非常重要的任务离开一下没事,安排好事情就行。
更多的是心灵感应,太阳穴不停地跳,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绕过两条高峰期路段,终于到了宿舍区。这会儿研究院的人基本都在外面,黑灯瞎火也瞧不清,阳台上这么大动静居然还没人察觉。
沈泽帆丢了车,直接跑过去。
叶一蔓看到他就慌了,本来没打算把苏青怎么样,脑子一个短路,本能地把她往外面一推。
在沈泽帆撕心裂肺的喊声中,苏青从五楼顶掉了下去。
好在下面还有俩遮阳棚,给她卸去了一些力道。送到的医院的时候,紧急抢救了一下,躺了两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沈泽帆也在病房外面守了两天,直到苏青脱离危险期,人才恢复些神智。
肖望和厉旸听到风声就赶了过来。
厉旸问:“她没事儿吧?”
“死不了。”沈泽帆冷笑。
这表情可把厉旸吓坏了,好久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了,皮笑肉不笑的,眼神冷得跟寒冰一样。
肖望怕他冲动,拍他的肩膀:“报警吧,别自己去找人,警察会处理的。”
“别碰我。”
声音不大,肖望却连忙拿开了手,平举在半空示意给他看——不碰,不碰。
嘴里劝着他:“别去找叶一蔓,真的,对大家都好。”
“她人躲哪儿了?”
肖望不吭声。
沈泽帆望过来,看得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终于抵不住招了:“那天出事后,她就回大院了,吓得不行,还偷偷找到我跟我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是失手,让我也跟你解释一下。”
“我他妈问你她人在哪儿?”沈泽帆揪住他衣领就把他按到了床上。
肖望忙大声喊出来:“褚萱家,躲褚萱家呢。”
沈泽帆松开他,抄了车钥匙就奔出医院。
肖望脸色大变,心道要坏了,连忙打电话给褚萱,让她把人藏好,一面带着厉旸几人追出去。
沈泽帆的车都发着了,三人连忙过去,一左一右一前,齐齐张开双臂拦住他。
“冷静啊,小帆,冷静啊,杀人是要偿命的。”肖望赔着笑。
“你让不让开?”沈泽帆把脚踩油门上,跟他微笑,笑容心平气和,“是哥们儿就赶紧给我让开。”
“是哥们儿才拦着你。”肖望喘着粗气说,“你想想苏青,她已经没事了啊,这件事,也不定就非要……”
“没事你妈!”沈泽帆忽然就炸了,一脚油门猛地踩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肖望和厉旸三人一人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一看就是干惯这事儿的。谁让沈哥哥这脾气啊,啧啧——
肖望惊醒,停下感慨,连忙掏出手机,可打给谁啊——想来想去,灵机一动,打给了沈诗韵。
也只有这土匪女人能拦着他了。不然,叫天王老子都没用。
搞不好啊,沈泽帆真要把叶一蔓从阳台下丢下去啰。这女人自己作死就算了,可别害得他下半辈子蹲监狱里过啊。
……
沈泽帆赶到褚萱家的时候,褚萱吓得腿肚子都在打战。
沈泽帆从大开的门外进来,站玄关门口就四处看起来,像是看博物馆似的:“地儿挺不错嘛。”
“帆……帆哥。您来有什么事儿啊?”
沈泽帆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笑:“我来什么事儿,你不知道啊?”
这笑得可忒吓人了,褚萱哭丧着脸,勉力维持:“我……我真不知……”
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泽帆拎起她的衣领子就往楼上提:“你是叶一蔓是不?想替她出头是不?好啊,我成全你,咱们上阳台说去。”
褚萱当场就给他吓哭了,犹如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双脚悬在空中不停扑腾,嚎着嚷道:“她在书房,她躲在书房!呜呜呜……”
沈泽帆像丢垃圾一样丢开了她,直奔书房。
……
厉旸和肖望几人赶到的时候,褚萱还跪在地上哭,哭得惊天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泽帆把她怎么样了呢。
肖望忙过去,和厉旸一左一右把她扶起来:“我的祖宗啊,快别哭了,你帆哥去哪儿了啊?”
“哥,你使点儿劲,我腿软,起不来。”
肖望和厉旸费了老大劲,终于把她扯了起来。
褚萱拉着肖望的衣角哭诉:“帆哥疯了,他疯了!”
肖望急得不行,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听她废话,大声喝道:“他人呢?”
褚萱一抖,颤颤巍巍地把手往楼上指:“阳……阳台。”
厉旸和肖望对视一眼,一个往外面奔,一个卯足了劲往楼上跑——直奔阳台。
肖望跑到客厅,差点吓得魂不附体。
沈泽帆单手拎着的叶一蔓的领子,又拽着人胳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