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薛冷到底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她并不关心。只是回头得让人好好看着贺氏……
至于处理……
且看看她到底没脑子到什么程度吧。若还要执迷不悟,为着那一点执念跟她对着干,那她也绝不是下不去狠手的圣人!
眸光一转,念头也不过是一闪,陆锦惜只牵着薛迟与罗定方往旁边椅子上坐:“这都跑得汗津津的,先歇会儿吧。”
薛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他跟大伯母实在不熟,虽然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因为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只是勉强有印象,所以也没在意。
罗定方就要敏感一些。
目光从桌上翻倒的茶盏和地上落着的锦帕上掠过,他想起了家里母亲处理内宅里一些事情的时候。
但他没有多话,只是道过了谢,也坐了下来。
丫鬟捧上茶来,薛迟捧起来就喝了小半盏,才舒坦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颇有种大口喝酒,哦不,喝茶的豪气。
接着,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昨天我去二方他们家玩过,二方请我吃了他们家的糟鹅。”
“今天我请二方来我们家吃饭,我们让厨房做点藕膏好不好?还有八宝蒸鸭!”
“哦对了,下学的时候,学里的先生们,还跟我们说了一件大事——”
“娘你要不要猜猜看?”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
红包随机。
☆、第56章 薛况神吹
听见这话, 陆锦惜没忍住,眼皮一跳。
近日来, 薛迟那学斋还能有什么事?
她不想也知道了。
若今天出门没撞见顾觉非,她说不准还对此事有兴趣,但眼下么……
强忍住了心底那一种莫名起来的心虚, 面对着薛迟那“你赶紧猜,猜完了我好炫耀”的神态,陆锦惜到底还是十分给面子地, 露出一脸好奇。
“你们学斋里的大事,我哪里又能知道?平白叫我猜,我可猜不着。”
“那……”薛迟脸上露出小小的纠结,补到,“那我提醒您一句, 就昨天跟您提过, 您还问过的那件事。”
“那件事……”陆锦惜假装思考, 随即恍然道,“难道是你们先生说的, 开学斋那件事?”
“对啦!我还当娘你忘了呢!”
薛迟说着, 得意极了, 献宝一样跟陆锦惜说了起来。
“先生们说了, 下个月初二,好像有七个很出名的先生,要在城外三贤祠的阅微馆,开堂考试, 录学生。好多好多人都要去呢!”
跟顾觉非之前说的一样。
只是……
陆锦惜看了薛迟一眼,只发现这小子脸上竟然挂着一脸的兴奋,再看旁边的罗定方,目中也含着期待。
啧。
薛迟这小子,不会也想去吧?不应该呀。
陆锦惜心里想着,声音里却没半点异样,只道:“原来是这件事啊。那你们先生怎么说?”
“先生说,这消息京城今天应该就会知道,到时候一定很多人去。”
“他让我们也去,说收学生无论年龄大小,看才华,但是也看天赋,还说我们说不定也有机会。”
“娘,你是没看到。先生一说完,学里就炸开了锅!”
薛迟一说起来,颇有点滔滔不绝的架势。
他把手举了起来,绘声绘色地跟陆锦惜描述当时的夸张场面,声音里带着一种神采飞扬。
他们先生一说那几个先生里,有一个是“顾觉非”,整个学斋就彻底沸腾了,彼此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什么“我娘前段时间提到”,什么“我爹跟我娘就是因为他吵起来的”,什么“他写的诗我父亲可喜欢了”之类的……
好像大家都听说这个人,好像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有多厉害。
就是罗定方这种素来内向稳重的,都忍不住拽着他喊了好几声,兴奋得不行。
可其实,薛迟对这三个字的印象,顶多就能跟那一把剑联系起来:一个送礼给他娘的人,好像有点本事。
最重要的是……
剑很漂亮。
但如今大家都把这人说得天上有地上无,好似高天上的明月,摸都不摸到;又像是个大圣人,若能跟他说上两句话,都是三生有幸。
这种诡异的认知差异,让当时的薛迟茫然又无所适从。
直到现在,这感觉都还残留着,以至于说完了,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陆锦惜:“娘,您说,这个顾老先生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一旁的罗定方,已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屋里的丫鬟们,也都愕然无比:像薛迟这样没怎么听过顾大公子名声的,也是少见了……
陆锦惜则是早知道薛迟不知顾觉非厉害,却没想到他竟然开口问自己。
面对着那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