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说:“公主你知道吗?这几天已经开始有贵客住进宫中啦。我听别的宫苑的宫女太监说,有一些外国的贵宾啊,生的与众不同,眼睛都是宝石的颜色,或绿或蓝,红发呢不似咱们这般又黑又直,颜色多变还很卷曲,很是特别。鹊儿还没见过这种长相的贵宾呢,得了时间一定得去瞧瞧。”
燕亭是现代来人,此前一直在大城市中,老外见得多了。因而她对这些宾客没什么兴趣。
对了!
燕亭灵机一动,这些外邦人士一定会带一些特别的土产。她得想个法子,用自己公主的身份从这些国外贵客那儿求些东西回来。
获得尚贵妃的准释后,燕亭就可以随意在宫中走动了。她轻扯嘴角,吩咐道:“鹊儿,给我准备好一份清玉苑汉堡套餐,公主我得出去一趟。”
若你走在天朝天极皇城的宫道上,你会看见一个姑娘,穿着身洗得有些褪了色得衣裳。她容貌清秀,眉眼灵动,一双脚迈得极快,手臂上还挎了个小包袱,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若不是裙摆太窄,她许是会撒开步子飞跑起来。
燕亭在宫中转悠许久,始终找不到国外贵宾所住宫苑。在路上逮了几个小宫女问话,那些宫女也支支吾吾,各种搪塞,非常不给她这位公主面子。
无奈之下,燕亭只能自己乱逛。
这走了能有大半个时辰了,她也是没能找到地方。
“哎你!别着急走!”燕亭猛地瞅见前头有个小太监,看模样挺是机灵。燕亭便唤了一声。
小太监转过头,左右顾看了一下,发现没别人,这才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儿,不太确定的说:“您叫我啊?”
“对,就是你。”燕亭走到他跟前儿,把那公主的架子端了起来,下巴微微上扬,颇有威严。“我问你,外邦来的贵客都住在哪个苑子?要怎么走?”
小太监一开始被唬住了,微微弓身,问:“恕奴才眼拙,您是……”
“清玉苑燕亭公主。”
听她报了名号,这小太监一下子便松了口气,腰杆挺直了,口气也大了:“公主您问别个吧,这事儿小的不能说。”
燕亭并不小气,从袖中掏了一两银子,就往小太监手中塞:“拿着。”
小太监并没有拒绝,但他收了钱,却是开口道:“公主……这不是钱的问题。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能乱说话。上头是有命令的,闲杂人等不得接近贵宾的苑子。这要是让上头知道是我告诉您的,别是再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当不起啊。”
呵,她这堂堂公主怎么就成闲杂人等了。燕亭不服,刚欲争辩,便见那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燕亭愣了一下,心说怎么着还得行这么大的礼,摆摆手,大方的说了句:“行了,平身吧。”
奈何话说完了,人家小太监仍旧老老实实跪在那。
她觉得不太对头,转头一看,才是见着走来一个仗列。前头是八位宫女开路,后头是四位太监垫后。
这阵仗很是整齐,不论宫女太监皆是训练有素,步子迈得十分整齐。
队伍正中有个人,他身上着了金丝蟒纹袍衣,那色泽晃得燕亭有些睁不开眼。
她把眼睛移动到那人脸上,感觉整个身子蓦然就僵住了。
那一双眉目何其眼熟。脸方鼻挺,样貌极是端正英俊。只是不知为何,这英武少年的眉头紧紧锁住,像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
即便只有一眼,燕亭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她记忆中最鲜活的那个人——太子燕诀。
“诀儿!”她想都没想,脱口便是叫了太子的乳名。
太子燕诀已经多年未被如此称呼过了,他停住步子,看向路边的燕亭。待他看清楚眼前之人,脸上的突然表情大变。太子的眼睛中闪动过种种情绪,有激动,有想念,有惊喜,几度变换后,澄澈好看的眼睛中终是只剩冷漠。
虽然穿越过来的燕亭是第一次见到燕诀,但她却明显感觉到了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她记忆中所存在的一切,犹如她亲身经历,所以她对这未曾谋面的太子有着特殊的情怀。
她刚想抬腿走过去与太子详叙,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戳了戳跪在地上的那位小太监的肩膀说:“你你你,给本公主把伸出手来。”
小太监不解,却还是把手伸了过来。
燕亭扒拉开小太监紧握的手,取出了那一两银子,然后拍着他的肩膀道:“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儿。你这屁用都没有呢,还想拿钱?想赚本公主的钱没那么容易!这钱呐,还是还给我吧。”
小太监一脸震惊,偌大后宫之中,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抠门的主子……
取过银子,燕亭便颠儿着步子,张开双臂,想是好好抱抱她这个弟弟。
然还没走到跟前呐,就被前面的宫女给拦住了。
“请自重。别是惊扰了太子的大驾。”宫女的口气很冲,个别的音儿声音极大,可以说是在厉声呵斥。
燕亭起先以为这宫女是不认得自个儿,还解释道:“我是太子姐姐,燕亭公主。你快是别拦着我,让我跟太子叙叙旧。”
她迈开步子便是往前,孰料后面的几个太监直接冲了上来,一左一右便是直击燕亭的双腿。燕亭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倾倒,与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几位太监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毫不留情面,就那么将燕亭踩到在地。
燕亭骂道:“耳朵都聋了吗!我是皇上的嫡女,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