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不出关。
幼贞郁闷的恨不得屁股后面长出一条尾巴甩啊甩来排解自己的苦闷。想来想去,也只有把心放到修行上时间才好打发一点。
隔壁的欢声笑语愈发衬托出自家的冷清, 想想当初她还打算自己守着空间过一辈子, 认识大妖怪之后, 这样的念头就再也没出来过。
顾欣欣是朋友, 但是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尤其是朋友有了共度一生的爱人之后,生活重心自然就变了。幼贞咬着被角,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她好想他,明明分开才两天,他也没去别处,就好好的待在空间里, 可是见不到他, 听不到他的声音, 没有那束令人安心的目光跟着自己, 感受不到他强大又温柔的气息,幼贞觉得自己身上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每个细胞都不对劲。
她生病了。
相思病。
幼贞睡在李藏珠的被窝里, 仿佛他在这里, 敞开怀抱容自己扑进去。她的嘴角挂着笑, 把寒冷的冬夜睡成春日暖阳下羞涩的小花。
屋里是一灯如豆,空间里则是冷月清辉。李藏珠下肢无力,连盘腿都坐不到, 仍是坐在轮椅上。他坐姿随意,手中捏着法诀,面上一派凛然,冷若霜雪。
他闭着眼睛,额心一道金印隐隐发光,空间里幼贞所养的猪羊等活物全都战战兢兢趴在地上,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龙威压得不敢出声,不敢起身。在更外围,围住小岛的海水一圈圈散开涟漪。
幼贞忽然从梦中惊醒,她握住胸前的灵珠,一时心跳如雷。
空间里,李藏珠日常敛起的威压骤然散开,他的黑发无风而动,庞大的精气几乎凝成实质,笼罩在整个灵脉中。他捏紧手中的法诀,从第一层开始,运起《八部决》的心法。
幼贞握着灵珠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只是大概猜到李藏珠正在运功的关键所在,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完全没了睡意。
他一定会成功的,对吧?他那么厉害,修行了不知道几千几万年,即使受伤了还是能给她引气,指导她修行,只凭气势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但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到现在还没办法站起来。
他很厉害……他受了伤……
两个念头交织出现在幼贞的脑子里,即使一遍遍默念“关心则乱”也不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再想到自己似乎拥有预知危险的奇怪能力,联系到当下的心慌无比,幼贞在寒冷的冬日里急出一脑门汗。
她得做点儿什么。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会对李藏珠有益,也好过现在干坐在这儿胡思乱想。
幼贞取下灵珠放在一个小木盒子里,搁在自己面前,她在炕上盘腿捏印,也运起了《八部决》。她自天地间汲取灵气却并不汇入自身经脉,而是都输送到灵珠里面,只将自己当成锻造和传输灵气的一件工具。
灵珠有所感应,在木盒中自己滴溜溜的飞速旋转着,空间里的李藏珠在运功时也觉得格外顺利无阻,几处小关口都毫无波澜的冲了过去。
幼贞运起功法,自然心无旁骛专注于此。顾欣欣想找她商量婚礼的事,敲了几次门没人开,也猜到这俩人也许又有什么事,就没再来。不过想到好朋友也许不能参加自己的婚礼,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幼贞还不能辟谷,除了每天留出来一个小时,煮面吃完刷碗,剩下的二十三个小时都在将天地间的灵气引到灵珠里。这样的工作持续了将近半个月,好不容易鼓起来一点儿的脸蛋又瘦了下去。
正月十五这天,她没有再运功,而是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空间里李藏珠的修行应该是一切顺利,进入了收尾阶段,不再需要补充灵力了。明天是顾欣欣的婚礼,她还是想去参加一下的。
现在随份子不时兴给红包了,要送吃的。人们之间交换食物的淳朴情谊似乎也有要跟着回归的势头。幼贞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明面上的家产,最后用尼龙袋装了五十斤大米准备当做份子。
然后私下再抓一只鸡给顾欣欣,要杀要养让她自己决定,齐活儿。
幼贞睡得很不好,一直在做噩梦,她想醒过来身体却动不了,甚至她试图握拳掐住手心用疼痛唤醒自己也办不到,手指松软无力,根本不听使唤。眼皮更是有千斤重,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她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很近,就在自家的小院儿里。
噩梦?幻觉?无论是那一种,都要赶快醒过来才行。
冷静,冷静,还有空间这个退路。幼贞试着呼出一口气,努力调动仅剩的精神去听那些声音。
有四个人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人说话,幻觉?鬼压床?无力感再一次袭来,幼贞心念一动,憋住一口气,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窒息感和求生欲终于让她的手指动了动。
幼贞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疼痛让她的神智有了短暂的清明。她在舌尖上用力一咬,终于睁开了双眼。
危险!有人进来她家了!
幼贞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护住装着灵珠的木盒,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