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快又放开了她。
他身形颀长,整个人低下头来时候撞得她还后退了一点,他身上都是淡定的酒香,吻她的时候都屏住了呼吸,脸蹭到她脸的时候,徐良**有点软,她在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到底是没忍住:“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李德目光沉沉:“你猜?”
她猜个鬼!
一回手,将锦盒放了旁边桌子上面,徐良玉两步又回了他的面前,此时她对他背后的那个什么东西已经不大感兴趣了。一扬手,袖子当即滑落,露出两边两截白藕一样的手腕,她翘起脚来,一手扳住他的后颈让他低头,一手贴在他的脸上不叫他乱动,抬脸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目光更沉,她喘了口气:“不会亲吻,我教你啊!”
说着又是翘脚,贴近他,她先是含住他的下唇,辗转轻吮,然后那调皮的小柔软扫过他的牙槽,追着他的嬉戏去了,她多少也有点得逞的小得意,之前的那些记忆当中,她并非是什么都记不得,印象最深的除了疼痛,还有他那个除了啃就是咬的亲吻方式,此时刚好见色起意,教他一教。
她也不过只浅尝,调·戏了一番便要后退。
只不过,哪容她来去自如,李德忽然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腰,徐良玉只觉他推着她在走,快速被他推了倒退一直倒退,她踉踉跄跄,等停下来的时候当即被推倒在了软褥之上!
她花容失色,还好摔倒的时候,他护住了她的后脑。
重重枕在了他的手心里,他这个学生学得倒是快,唇齿之间全然是侵略的占成,而且借着这点酒劲她后腰那只也不老实起来,她心里慌乱,推也推不开,只能在呼吸的空当呜呜着,手一动,还摸到了那个一起摔下来的账薄,更是清醒了三分。
抓起来时,男人也是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一动也不动,整个人的力气都压给了她,他的脸埋在了软褥当中,脸边的抓伤正贴着她的脸,徐良玉一手将账薄举到面前,既然是拿来特意给她看的,也就不客气了。
推他:“那个……”
李德:“别动。”
那个已经很明显了,她当真是不敢再动。
不管他了,右手一扬,抖开,她看了一眼,是人名。
再抖开,是各种捐赠的绢帛和米粮,还有银钱。
她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结合一起一想,心中暗惊,他为什么让她看这个?
不等将人推开,李德平复了片刻,撑着双臂坐了起来,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账薄,揉了一下绷的发紧的额头:“问了御医,说是初次的话,会受伤,本王哪知道这个,已经给你上了药了,他说了得过几天才能再可以。”
他一本正经地回眸瞥着她,还考虑到她可能会脸皮薄,故意婉转说了。
果然,徐良玉的脸腾地红了,她滚了旁边一个滚与他坐得远了些:“这些话还用他说,你问他干什么!”
他食髓知味,她也是久未情动。
当时几次都沉浸其中,就是过后疼得让她怀疑人生,前世第一次早忘了什么滋味了,不想这次感觉真是要死人了,要不是他连夜讨了药来给她用了,还不知怎么个模样,他竟然还去问了。
她应该感谢他一下吗?
无语地别开脸,又想到正事了:“殿下手里拿的什么,这次赈灾有人出大头了?”
李德可从不拐弯抹角:“异想天开,大头是现成的你?”
她心中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隐忍了怒气,又挨着他蹭了过去:“ 那这个账薄上记录的,是什么?”
他似才想起什么,嗯了声:“对,不是你,是檀越。”
徐良玉心中冰凉一片,腾地站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她音调拔高拔了个尖尖,有点刺耳。
李德两条长腿交叠了一起,脸上顿时不虞了,举着账本在面前晃了晃,他淡淡道:“你见着本子上可有一个女人的名姓,你那些米粮,不是挂着檀越的名?其实都不必问你,只叫他随军行了。”
对她的底细竟然摸得这么清楚!
徐良玉只觉一阵恶寒,之前抱着的一丝希望,又生生被掐灭了,什么亲昵,什么亲吻,什么一夜风·流,都飞了天边去,她站起来站了一站,额间都有了汗意。
未过片刻,她大步到了他的面前,一下跪倒。
少女发髻微乱,才是意乱情迷时候领口也开了一些,然而她顾不得这些,也许也不在意,跪了他的面前,她规规矩矩地伏身,低着头很是谦卑模样:“求殿下三思,檀越对此事并不知情,他一个书呆子,对殿下也是忠心耿耿,为殿下也百姓,都秉承了檀郎的一腔热血,我分与他的米粮都捐了出来,求殿下别把他牵扯进来,那二十万石我去就好。”
他是读书人,是要科考入仕的人,她不能将他牵扯过来,商者轻,只怕将来连累他功名。
这些话说得可是十分恳切,恳切得不能再恳切了。
她现在这个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