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三问四,李贤冷眼瞥着他,光只喝茶。
柳相宜一脸忧色:“她这脚崴了好几次了,从前就落了根了,现在走不好也要拧一下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好生调养调养的?”
这大夫还不知李贤身份,光只对着他笑:“柳掌柜不用担心,令夫人这伤不要紧的。”
说着又在药方当中加了两味药,回头让他去抓药熬了药了,也是起身了,柳相宜忙是送他出去,一时间也顾不上别个,徐良玉刚才摔了一下,浑身酸痛,整个人都瘫了椅边。
不消片刻,柳相宜去而复返。
他手里还拿着方子,到她跟前来站了站:“我让青萝过来吧,你自己顾着自己点,膏药这就得擦了,还得将养一下,这药我这就去抓了,喝个个把月的,也当补补身子。”
徐良玉对他点了点头,窘窘地道谢:“有心了,多谢。”
她直对他使着眼色,目光穿过他的肩头,瞥向李贤,柳相宜这才像是想起屋里还有个惹不得的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低了头,只说去抓药了,这便退后,到了李贤的面前才是正经转过来施礼告辞。
荣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他也只当没看见,忙是快步出去了。
桌子上便有药膏,徐良玉拿了起来,才拄着一条腿要擦,李贤站了起来。
他神色淡淡的,走了她的面前,单膝蹲了下来。
伸手拿过那药膏,他一手抓过了她的脚来。
脚踝处已经红肿了,李贤轻轻给她擦着药,似是漫不经心地:“什么时候,成了令夫人了?嗯?”
徐良玉就知道他在这等着她,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为了行走方便,也曾假扮夫妻。”
他仔细给她擦了药,站了起来:“夫妻也有真假?”
她瞪了他一眼,别过了脸去:“从前不也与你扮过?”
这么一说,他更是不快,搀扶她站稳了,又是弯腰来抱。
被徐良玉推拒了,也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径自将人送到了内室,就放了糖豆的身边,目光便是移不开了。
小糖豆眼有点红,是刚才哭得。
徐良玉委身坐了旁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事说事,你拿孩子出什么气!”
这倒像是小两口赌气了,他无力辩解,伸手来勾女儿的小手:“她叫什么名字,几时生的,这几年你都在哪里?看起来娘俩个很是自在。”
糖豆是个神奇的存在,开始的时候,徐良玉就想着随缘,孩子既然来了,便是留下。
没想到出生以后,这小东西竟然成了她的归宿,瞥着她,便是想笑:“嗯,她没有大名,只有小名叫糖豆,新罗那边遍地都是糖豆,特别的甜,想抱着她的感觉,在那边呆了两年,近期才回来,没想到遇着你,也不打算回长安了。”
李贤目光哆哆:“回不回长安,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径自站了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背对着她再不看她。
徐良玉抿唇,看着他背影,三年光景过得这般的快,如果她没记错,也就四年左右,李贤便被废成了庶人。她怕的不是他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怕他与那些红颜知己也是真的,怕紧接着后面的杀戮也是真的,怕终其一生,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她抿唇:“我不回去。”
他已脱了外衫,也无意与她争辩:“一路奔波,实在疲乏了,你让我住哪里?”
徐良玉虽然不愿与他再有干系,但这时候也只得安顿下他,大晚上的,她不想再生事了,抬手往外指了指,她别开了眼去:“拿床被子,你住榻上吧。”
李贤也无非是这么一说,转身就坐了床边。
他弯腰低头,两手将小糖豆抱了起来,当着她的面这便放了最里侧,也不看徐良玉,他侧身枕在自己胳膊上,一手还握着女儿的小手。
徐良玉无语,在他后瞪他:“这算什么,殿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拿我这里当什么的?”
他背对着她,闭上眼睛不言语。
她仔细一想,这句话说她自己比较合适,更是恼:“你千里万里的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为难我的?也不想想从前时候,我为什么走,我以为那时候咱们俩个就再没有关系了。”
他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光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地:“我劝你时你不听,你扪心自问,是不是想骗我,烦恼着如何怎么让我与房娘子和平共处?”
说到了房娘子了,他才是回头瞥了她一眼:“没有房娘子,没有。”
她狠狠瞪他,在一旁自言自语似地:“我不走呢,如果我不走的话,有没有?”
李贤才见困意,就这么被她打散:“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
徐良玉哼了他一哼,才要嘲讽他一番,男人已然起身。
他长臂一伸,当即被人扯倒顺势揽在了怀里,两个人都栽倒在旁,吓得她一把将他推开了些:“你干什么!”
脚踝处还隐隐作痛,糖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