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匆匆而过,早春舒适的天气已过,仲夏的炎热到处抛洒火油般滚烫的热度。青山绿水之间,清源村这个平凡的小山村,依然宁静祥和。
三个月里,叶小刀的力气长了不少。每日抱石数十次,在烈日下跑步十公里,九十天时间,日积月累,已经能够稳稳搬起五十斤巨石,即便是百斤巨石也能够稍微移动。最近父亲叶高峰已经多次夸奖他,甚至说他已经稳稳的超过王牧了。
三个月,叶小刀已经变成了黝~黑的“叶小鬼”,身上被毒辣的太阳晒的漆黑如碳,黝~黑的皮肤之上闪动着金属质感。他站在王家大宅门外,头上依然顶着一个冲天辫,下~半~身穿着个水绿色的大裤衩,赤~裸~着上半身,身上依然形成线条分明的两大块胸肌,八块小线条的腹肌,高举着壮硕的手臂,对着王家大宅里龟缩的王牧高声咒骂着。
今日来王家叫板,叶小刀已经下定决心夯实自己老大的名头,让清源村所有的人都知道叶小刀是真正的大哥!
“娘的,到底出不出来!老子今天必须打服你个龟儿子,再不出来,老子就要砸门了!”
叶小刀的叫骂声中气十足,音调洪亮,方圆三十丈都听得清清楚楚,大院之中守门的仆人都忍不住直皱眉。但家主说过,只需是叶小刀来,随便他做什么,都由着他。只是这一句话,王家老祖宗不知道凭空挨了多少骂!然而,王家人愣是没有反应。
王德川紧紧皱着眉,从后院楼上听到叶小刀直辣辣的叫骂,气的眉头直跳,可是他愣是忍住,神色不变的吩咐管家忠叔,道:“去,将小少爷叫出去,让他为王家争面子!”
忠叔年约五十,五尺长身材,总穿一身素服,显得低调而朴素。他相貌平常,眉目中正,神色中时时透着恭敬严谨,给人几分刻板印象。忠叔是看着王德川长大的老家人,照顾王德川多年,很受尊重信任,在王家说话也有几分分量。
叶小刀在门口叫骂,本来已经惹得忠叔不快,再听到家主王德川要文弱的小少爷对付刁钻狠辣的叶小刀,心中感觉有些不太妙。只是王德川的态度不容置疑,忠叔又怕小少爷受委屈,在后院牵了条大白狗,交给小少爷王牧牵着白狗出门,这才放心让王牧找叶小刀算账。
王牧本来就恨极了叶小刀,听他在门口叫嚣咒骂,却是有些心底犯憷,不知道要不要迎战。他每日被父亲督促修炼,力量也增长了不少,可是和叶小刀相比,似乎也有不小差距。忠叔送来的白狗却如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当下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在满脸皱纹的老管家忠叔脸颊上亲了一大口,口中道“谢谢忠叔”!兴冲冲的牵着白狗出去,口中呼喝着“叶小鬼,你个肚兜奶娃,敢给老子一战吗?”
叶小刀在王家大门外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各种奇奇怪怪的叫骂,但凡能听说过的,想的到的,一并骂出来,骂的王家的守门仆人们都忍不住要冲上来把这个穿着水绿色大裤衩的混蛋玩意儿给痛打一顿。
王牧牵着条吐着大舌头的两尺高雪白大狗,气定神闲的走出大门,装着一副浑然不将叶小刀放在心上的样子,从大门内远远的瞥了一眼叶小刀,很不屑的高声嘲讽道:“叶小刀,你肚兜呢?现在改大裤衩了!”
说着话,大白狗已经拖着王牧飞奔到门口,王牧一顿狗绳,当下大白狗张牙舞爪的人立而起,竟是比叶小刀高出一倍有余。大白狗被狗绳紧勒着脖子,鸽子蛋大小的黄色眸子闪过凶悍逼人的光,大嘴裂开露出森白牙齿,耷~拉着的鲜红大舌头流着腥黏口水,死命拖着王牧轻飘飘身子不断向着叶小刀深处前爪,似乎要向叶小刀扑过来。
叶小刀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凝着黑亮的眸子盯着大白狗,心底并不服气。
“有种你别放狗,龟儿子的没胆鬼,有种你给我对打,保证打的你哭爹喊娘!”叶小刀张口就是直剌剌的骂,骂的王牧脸色青红交加,不住变色。
“谁说打架不许放狗的,我就放狗!叶小鬼,你再骂人,我就放狗,咬死你个肚兜奶娃!”王牧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对叶小鬼高喊。明知打不过叶小刀的王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死磕,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叶小刀,心里暗暗发誓,只要叶小刀敢再骂他,他就立刻放狗。
叶小刀也是犯浑,听王牧要放狗,不但不后退龟缩,反而扯着嗓子道:“你放啊,你放啊,老子不怕你!”
两人僵持着,大白狗也跟着狂躁了起来,王牧一个拉扯不住,当下向着叶小刀飞扑了过去。王牧当下吓的脸色煞白,死命扯住狗绳,硬是把他的身子给拖出去半米远,这才停下。
雪白大狗飞扑向过来,叶小刀双~腿发软,口中哇哇大叫着,竟是呆在原地不知道后退,当下被雪白大狗扑个正着。
匆忙之间,叶小刀又怕有怒,双眸死死的盯着雪白大狗,双拳死命的砸向大狗扑过来的脑袋,砰砰数拳,竟是沉重之极,每一拳都爆发出上百斤的力量,打的雪白大狗金星直冒,狗头凌~乱,当下发出一声惊惧的惨叫,滚落在地,浑然没有半分刚刚的凶悍神情。
面如土色的王牧,呆呆的看着滚落地上的大狗,一下子被震住了。
王牧看着叶小刀结实的胸膛上三四道狗爪留下的血红爪痕,顿时感到一阵触目惊心,惊慌的颤声道:“你没事吧!”
被吓蒙的叶小刀这才醒过神,当下怒道:“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