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表达内心的感情。
女人,总渴望有个家,将根深植于家中。
她在元正则身上看不到未来,今日巧遇吴贞良,更加不敢有一丝奢望能婚配元正则。做一辈子的情妇吗?他能不腻才怪!
“还是做自己最好吧!”她下了这样的结论。
人只有忠于自己,才不会失去生命的立场。
既无能展望于未来,只有寄情于当下,“活在当下”不是正时兴吗?
夜色明净而温柔,似乎能唤醒一个人灵魂深处的诗情,星月仿佛已将忧虑遗忘,被柔美的夜色和绰约有致的园景所吸引。
夜露沾湿了裸臂,凉气使她觉得有些寒意。
“怎么宴会拖得这样久呢?”她转过头来看向厅内,突然看见一个火红的身影,正离开护花使者向她这里走来。
“嗨!”许茉莉笑容满面的走过来,轻喊道:“好久不见了!怎么样,贺星月,这一向都很如意吧!”她亲热的贺星月隔着一张小藤桌对坐,单手支颐,把脸靠近星月,一对红宝石镶钻的火焰形耳环,更衬出她的热力四射。
“还算如意。”星月的双手在暗中握紧了一下。
真是奇哉怪也,被她唤作大嫂时,都难得看她热情招呼一次,反倒撕破脸后再重逢,突然觉得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许茉莉半点不觉唐突,血红的双唇吐出一连串的亲热话:“瞧你今天这模样多美,当女人就该像只凤凰,永远当个小麻雀有啥出息?你离开我哥是对的,你飞上高枝,我哥也攀上豪门,双方都有好处嘛!”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星月显得有点儿发昏,她慢慢的、清晰的、一字一字的问:“他结婚了,和谁?”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就是你的老朋友,朱佩丝,他们上星期六结了婚,如今正在浪漫的巴黎咖啡座喝咖啡吧!”言下不无羡慕之意。
“他们竟发展得这么快?!”难怪,当她情变时,最好的朋友总不在左右;难怪,“仲夏茶座”结束得那样轻易,最后的后盾没了,她只有投靠元正则。
“她暗恋我哥好多年了,你不知道?太迟钝了,怪不得情场失败。”许茉莉笑得张扬恣意,如今她家也算上流社会的一份子了,结局真是美好。
“你和谁一起来的?”
“赵佑赵公子。”
他不是追求朱佩丝追得很勤吗?星月忆起赵佑的痴情,很难置信。
“我拜托大嫂帮我介绍一位出身财团世家的名公子当男朋友,以前在‘仲夏茶座’见过赵公子一面,对他的印象很好,跟大嫂一说,她很快安排机会给我们认识,我也想当富家少奶奶啊!”许茉莉无悔无愧地说:“起先他家里也不认同我,后来我哥和佩丝姊一结婚,好像阶级地位突然间拉近了,没人再反对赵佑约会我。所以,你别怪我过去不帮你了,你太渺小了,无益于我许家,更无法提供我想要得,聪明人自然舍砂硕而就明珠。现在总算差不多平等了,虽然你只是元正则的情妇,但他肯带你出席宴会,可见你的价值。”
贺星月感觉耳朵镇难受,她的爱情有一部分就毁于许茉莉的价值观。
“你太势利眼了!”
“这怎能算是势利?我只不过善于选择,顺应潮流罢了!”茉莉有些不快,就好像肥胖的人最讨厌人家说她像猪。“你有嘴说别人,就没嘴说自己?你跟了元正则,不为钱又为了什么?难不成你真有本事当上正牌夫人啊?别做梦啦!虽然我来得晚些,却正好目睹元夫人的绝代风姿,和她高贵如女王的气度,唉,你与她一比,仿似萤光之比皓月,没指望!还是趁元正则对你热度未褪,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哼!”许茉莉皱着眉。“你这别扭脾气还是一样讨人厌!”再待下去可没意思,反正她当情妇大概也当不了多久,很快就要被打回原形,何必费心和她拉拢关系。
她抬起屁股往内走。“捧好你的饭碗哪!贺星月,看你漫不经心的态度,财神爷不被其他的妖女抢走才怪!别说我没提醒你。”
星月没好气地扭头望月,不一会儿,又禁不住好奇心的怂恿,转过身来,在舞池中寻觅元正则的身影。很容易找的,高个子的男人不很多。
一名妖媚的女子陶醉在元正则的怀里,纤腰款摆,舞步翩翩,举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