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伤已经没事了,可偏偏魏悯不放心,晚上连澡都不让他洗,说是不能碰水。
夏季闷热,哪怕白天不动弹身上也会出层薄汗,更何况阿阮今天早上还去了趟街上。晚上不洗澡,就会觉得身上黏糊糊的,翻来覆去的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魏悯洗完澡神清气爽的回来时,就见阿阮一身轻薄中衣倚坐在床头,胸前衣襟松散半敞,那根精致凸出的锁骨随着他呼吸起伏的胸膛,若隐若现于中衣里。
阿阮似乎有些热,随意抬手扯了扯衣服,他这么一扯,衣带松开,衣襟大敞,露出小半个圆润的肩头,白里透粉。
魏悯本来是打算走到床尾,将手中毛巾搭在一旁的衣架上,但如今随意一撇,瞧见这等景色,眸色不由一暗,顿时挪不动脚了。
“阿阮。”魏悯低唤一声,随手将毛巾扔在桌子上,走过去站在床边,弯腰低头去吻阿阮粉色的唇瓣,手掌心贴在他的腰上往后背处摩挲。
阿阮仰着脖子迎合她火热的吻,眼皮轻阖,遮住眼底的清明之色,就等着妻主的下一步动作。
温顺的阿阮简直让魏悯欲罢不能,忍不住脱掉身上披着的外衫,单腿站在地上,另条腿跪在他身侧,将床上的人整个笼罩在她身下。
阿阮伸出舌尖轻舔魏悯的上唇,含在嘴里轻吮了一下,引的魏悯眸子一颤呼吸不稳,火热干燥的掌心从他后腰衣摆处探进去,贴着他背后的肌肤摩挲。
魏悯顺着阿阮的下巴往下吻,湿漉漉的吻从他白皙修长的脖子吻到锁骨肩头。
魏悯的唇才刚贴在阿阮的锁骨上,还没张嘴咬,就被他轻轻推开了。
魏悯一愣,眼底带着明显的情.欲之色,声音暗哑,不解的看着他,“阿阮?”刚才不是想要吗?
阿阮也有些动.情,眼尾因为刚才的吻染了抹妖冶的红色。他剧烈喘息几瞬,等呼吸稳了,才轻咬下唇,抬手“道”:
——还没洗澡,身上脏。
魏悯微微眯眼,手掌根捧着阿阮的脸,嘴唇凑过去,偏头张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咬的阿阮瑟缩着身子,抬手搂住她精瘦有力的腰。
魏悯叼着他的耳垂说道:“阿阮,学坏了?”
她那带着沙哑情.欲含糊不清的上扬鼻音,听的阿阮脸红心跳,差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想洗澡……
阿阮抬手将魏悯的头从颈窝里拔出来,凑过去在她嘴角安抚性的吻了吻,柔和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委屈请求。
魏悯一对上他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立马没了脾气,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等着,我让人给你送水进来。”
水送到耳房的时候,阿阮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魏悯见他急不可耐的自己走过来,顿时斜睨了他一眼。
阿阮冲她笑,抬手指门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魏悯卷起袖子,弯腰伸手试了试桶里水的温度,“不凉不热刚刚好,”余光瞥见阿阮站起来要过来,便道:“你腿不能下水,老实的坐在那儿,我给你擦擦就行,想洗澡等你膝盖伤口结痂了再说。”
阿阮闻言眉头微皱,有点不太乐意。他磕的也不严重,不用照顾的那么仔细,再说让妻主给洗澡,太折磨人了。
论耐心,急着洗澡的阿阮自然比不过魏悯,最后在她的视线下,阿阮只能磨磨蹭蹭的把身上单薄的中衣脱掉。
魏悯见阿阮轻抿着颜色浅淡的唇,羞的耳朵尖都红了,不由噗嗤一笑,拿湿毛巾过来给他擦脸,低头垂眸,眼底满满柔意,问他,“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阿阮手攥着魏悯腰侧的衣服,嗔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了。
魏悯像照顾孩子一样,尽心仔细的伺候阿阮。她这么认真,都让阿阮有一种自己不是膝盖磕烂了,而是半身不遂动弹不得的感觉。
见妻主很享受这种伺候他的感觉,阿阮索性配合她,没“出声”点出来。
魏悯给阿阮洗头发的时候,突然跟他说道:“十八今天跟我说王白月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我下午去看了一眼……”
——嗯?
阿阮等着听下半句呢,见魏悯只顾得弯腰舀水,就抬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催促她接着说下去。
魏悯一笑,倾斜手中水瓢往阿阮长发上细细倒水,另只手护着他的眼睛,语气中故意带着些许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微微勾唇,“还是我的阿阮好看,连头发丝都比他好看。”
她带笑的声音中藏着不经意的温柔,像是一片羽毛里的细小绒毛,轻轻搔在阿阮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撩的他心里痒痒的,想挠都挠不到。
魏悯垂眸见阿阮红了耳朵尖,又是一笑,嗓音低沉撩人,“谁都没你好看。”
没有男子不喜欢听自己妻主说情话的,阿阮自然也不例外,红着脸眼睫轻颤。
洗完头发后,阿阮直起腰坐在绣墩上,魏悯站在他背后给他擦头发,擦着擦着,就情不自禁的弯腰低头在他头顶吻了一下。
阿阮有所感觉仰头看她,魏悯一笑,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