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浩哲让小高买了许多补品,然后亲自送到林远晨家。
客厅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不知为何,两人都挺直了腰杆,似乎在比谁的气势更强一些,金浩哲毕竟是来感谢他的,便先开了口“昨天,谢谢你舍命救一含,不过,我觉得那个时间,你应该不是偶然出现在那里吧,你平日里都是开轿车,昨天却换了抗撞击的吉普车,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林远晨靠在沙发上,笑了笑说道“金总果然睿智,我、汪子曦和邱宁萱都是偶然出现,但却一直活跃在你们的生活中,你应该早就怀疑了吧,你和一含是合约夫妻这件事,是王美琪透露给我们的,她很懂得揣摩别人的心思,从而达到她的目的,可是她算来算去,没有算出来,一含那么喜欢你,无论你怎么对她冷漠苛责,她都不离开你。现在的鸿程实业已经是强弩之末,无药可救,所以她更着急从你手里夺走百川集团,方法很简单,就是你们离婚,这样你就会失去继承百川集团的资格,你也应该知道,鸿程实业有个股东有黑社会背景,只要你一天不跟一含离婚,他就会想办法去折磨一含,甚至像昨天那样,要她的命。”
金浩哲眉头紧锁问道“昨天,你怎么知道,她要动一含?”
林远晨摩挲着手掌慢悠悠的说道“你太小看发狂的女人了,你以为她不敢要一含的命么,王美琪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之前她没动一含是因为你爸爸在压着她,现在,你爸爸不知道去了哪里,鸿程实业又亏损严重,她只能铤而走险。你最近被百川集团弄得焦头烂额,而王美琪也一直没什么动静,让你放松了警惕,不过,我一直在盯着她,她用钱收买人,收买的人又不懂得如何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这些天我就看到鸿程实业一个股东的手下在一含常出没的地方踩点,昨天他收了一笔钱,然后就喝了一瓶酒上了车,我既然知道,就不能不管,所以我就选择了安全性高一些的吉普车,去追他。”
听到这,金浩哲露出落寞的表情道“你算准了这个人胆子小,只要你加速奔他过来,他就一定会放弃,你不会有生命危险,还能让一含感激你。”
林远晨坐直了身体正色道“我当初是如何娶到苏欣然,你们应该都知道,所以,我绝不是正人君子,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对一含,我不想那么做,我不忍心去伤害她,我知道她心里有你,为了你,也开始学会算计别人,她把金浩文叫回来,你应该明白她的心思,她想用亲情感化王美琪,如果感化不了,那就让她愤怒癫狂,她这个人,原来活得多简单,可是为了你,现在却活得步步为营,甚至还有生命危险,你作为她的丈夫,如果不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过得快乐,那还不如放手。”
林远晨的话让金浩哲无法反驳,他和金正霖一样都是正经商人,跟黑社会并无深交,所以他并没有想到王美琪会敢要一含的命,而自己却无法保护一含,在她遇到危险时除了手足无措,什么都做不了。
他来到金家别墅,王美琪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喝着咖啡,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打量着站在客厅中央的金浩哲,金浩哲握着盲杖的指尖因为用力已经发白,他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低沉道“你想怎么样?”
王美琪放下咖啡杯说道“我想怎么样,你很清楚,这次是洛一含命大,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她还会这么走运。”
金浩哲吼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休想害她!”
王美琪听金浩哲这么说,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怎么这么天真,鸿程实业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被逼上绝路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人一死,你报警又能如何,况且,都是意外而已,就跟你当年遇到的车祸一样。”
金浩哲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痛苦的活着,心里知道车祸是王美琪指使的,但是却不能把她送进监狱,只能处罚那个疲劳驾驶的大货车司机,有的时候,人生就是有许多无奈,他不想让一含像他一样,如果一含因为百川集团而死,那百川集团对金浩哲来说便完全没有了意义,而且他的余生都会在痛苦和悔恨中渡过。
金浩哲低吼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恨的是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王美琪慵懒的整理整理衣袖道“我倒是想让你死,可是,金正霖去年突然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还公证了一份合约,如果你非自然死亡,他就把手里的股份以你的名义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他要保你的命,我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我动不了你,那就动洛一含好了,我拿不到钱你也得不到人。”
他转身要离开,在迈步的瞬间,他低声道“我会和她离婚,不许再动她。”
王美琪高兴的说道“好,我知道那丫头比较倔强,不会轻易跟你离婚的,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的离婚协议书没有拿过来,她和她的家人,可能都不会很安全,不过,你要先给我拨款一千万,就当买洛一含两个月的命。”
金浩哲眉头紧锁冷冷的说道“每天去查你的账户,两个月一到肯定给够一千万。”,说完便挥动着盲杖,离开了别墅。
晚上,一含在他怀里入睡,他记得以前睡在一含身边,她总是睡得很安稳,但是现在她夜里常做噩梦,有的时候还会惊醒,醒来就久久不能入睡,金浩哲想了很多,一夜无眠。
早上,一含端上两盘早餐,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