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别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别瞎想。”
程晓瑜把手从严羽手心里抽出来,“是我瞎想吗?那你把方菲带到你爸面前干什麽?其实你们俩挺般配的,不如就假戏真做吧。”
严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程晓瑜,我和方菲假戏真做你有什麽好处!那天你在医院是不是?为什麽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程晓瑜垂下眼睛说,“严羽,我不为难你。过两天我就收拾东西走人,不和你告别了。”程晓瑜说到这里声音就有些哽咽,她其实挺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严羽瞪着眼睛说,“你敢走!你走到哪儿我都非把你揪回来不可!我现在事情多,你就老实两天行不行?”
程晓瑜说,“为什麽不让我走,你真当我是你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妇?那边和方菲出双入对,这边还要偷偷摸摸的养着我。你不怕你爸知道了再气的进医院?”
“你给我闭嘴!”严羽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紧拳头来回踱了几步,然後指着程晓瑜说,“我明白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两年前说的话我再说一遍,你敢走我就敢把你和那个王八蛋的事全部告诉你父母。”
话说到这样,程晓瑜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她看着严羽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严羽,现在我们的事已经不只是我们俩了,你心里明白,我们没办法继续在一起。你为难我,其实也是在为难自己。”
严羽的口气还是很凶,“我叫你闭嘴,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说完拿起车钥匙就走了,出去的时候把门拍的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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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一天天的冷下去,严羽和程晓瑜的关系也一直处於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们通共也没见过几面,每次都不欢而散。严羽现在是外忧内患,那天他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居然找到了一根白头发,他觉得他都快被逼疯了。他爸是再不能受什麽刺激了,可让他放开程晓瑜,那感觉就好像把他的心生生的剜下去一大块,他怎麽下得去手?
那天是圣诞节,严妈妈邀请方菲来家里吃饭。方菲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她妈妈以前就常常跟她念什麽中国跟外国不一样,你过了年就二十八了,再嫁不出去就没行情了,烦的她不行。现在听严妈妈说她和严羽相处的很好,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方妈妈欣慰的不得了,简直恨不得放鞭炮庆祝。方菲又不好说实话,只能暗暗地和严羽抱怨,严羽说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没办法,等严爸爸恢复的基本稳定了就说两人性格不合分手算了,最多一两个月,拜托方菲再等等,方菲无法,只得答应下来。
外面天气阴沈沈的,严家老宅里的气氛却很热络。严羽陪着严爸爸在客厅下象棋,严爸爸现在说话虽然还有点含糊,但起码已经能听明白他说的是什麽意思了,严爸爸的左手虽然还拿不住东西,但扶着墙已经能慢慢走路了。方菲跟着严妈妈在厨房帮忙,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会干什麽,也就是摘摘菜和严妈妈聊聊天而已。方菲毕竟是大家子出来的女孩,什麽场面说什麽话她心里有数,哄得严妈妈一顿饭做的开开心心的,拉着她的手说等她和严羽结了婚就让她把工作辞了,医院的活儿太辛苦,到时候她一定把自己的一身厨艺都好好教给方菲,那父子俩都最爱吃她做的东西了。方菲心想我上了那麽多年的学难道就为了作家庭主妇?但脸上当然不好表现出来,只陪着笑唯唯应诺而已。
程晓瑜昨天玩游戏玩到淩晨四点多才睡,所以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程晓瑜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接了杯水喝,顺手把电视打开,她讨厌这屋子里太过安静。电视新闻里的主持人穿了件红羽绒服拿着话筒说今天是圣诞节商店好多折扣街上好多人巴拉巴拉巴拉。
程晓瑜拿着杯子走到落地窗前,她这两个星期都没出过门,想吃什麽就叫外卖,时间对她来说都快失去意义了,她甚至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外面的天气又像是要下雪又像是要下雨,阴沈沈的让人心情十分抑郁。时间过的真快,她和严羽在一起已经度过三个圣诞节了,第一个圣诞节他说以後的每个圣诞节只陪她过,第二个圣诞节她在他身上闻到了叶蓝的香水味,今年的圣诞节,他又在哪里?
程晓瑜掏出手机给严羽打了个电话。
严家老宅里正在其乐融融的吃午饭,今天严妈妈心情好,一大桌子菜都没让下人动一下手,全是她一个人做的。这时严羽的手机突然响了,严羽低头看了一眼,站起来到外面接电话。
严妈妈不满的剜了他一眼,严羽却已经拿着电话走出去了。
“严羽?”
“嗯,什麽事?”
“你在哪里?”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