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夜空荡漾着似有似无的星光,像是平静的海面不起一点波澜。银白的月色倾洒在大地上,清冷的没有一丝温暖。
杨元懒散地躺在院中的摇椅上,透过自己的双指缝间,他仿佛看穿了时间,看到了白日里在后山发生的一切。用手摸了摸脸庞上的伤口,还感到隐隐地疼痛,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那石洞究竟是什么来头,居住在这里上千年的千石镇人竟然从未发现过它!?为什么空无一物的地方要摆那么多的玻璃?还有,那些根本不是普通玻璃,把它们放在洞里的主人又有什么目的?”杨元越想越奇怪,越想越糊涂,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唉,这孩子啊!”没过多久,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了杨元的身前,伸手理了理盖在杨元身上的被单,“真是辛苦你了!今天在后山练武一定又练得太累了!”宽大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摸了摸杨元的头,虽然是黑夜,但却遮盖不住从黑影眼里流露出的慈爱。
“咦,这道伤是……”当黑影把杨元的手放进被单时,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痕,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睡梦中的杨元似乎也是感觉到了疼痛,一副快要苏醒的样子。
“疼……谁啊,没看见我在休息吗!”杨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眼前的黑影。
“爹!你…你怎么来了!”
没错,眼前的人正是杨元的父亲,杨忠天,他也是千石镇的镇长,是整个镇上唯一一个武者九品的人。由于杨忠天每天都要处理东南西北四个小镇上的事情,平时一般都不会回家,直接在他办公的地方安顿一切,只有每周的家庭聚餐他才会回来。而前天他们才举办完聚会,所以,杨元才会对杨忠天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
“哟,小小年纪脾气倒还不小嘛。怎么?看到你爹还不高兴啊?!”杨忠天没好气的笑了笑,心里却感到十分愧疚。杨忠天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因为自己公务繁忙的原因,杨元从小就是跟母亲长大的,他童年的记忆力几乎没有杨忠天的影子。最然每次家庭聚餐都会回来,但是每次都是刚跟孩子打闹熟了就得离开了。
“没有,没有,爹,您能来元儿高兴还来不及了,怎么会嫌弃你呢?!”要说整个镇上杨元最怕的人是谁,除了林雷就是他爹杨忠天了。杨元在镇上是出了名的捣蛋鬼,每隔几天一小事,几个月一大事,每次镇民们都要闹到杨忠天那儿去让他亲自出面治理杨元,毕竟好歹杨元是镇长的儿子,谁都不敢随便动他。于是,那些路过杨家门口的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以听到一阵阵哀嚎从府邸传出。
“臭小子,少给我嘴贫。老实交代,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是今天在后山练武的时候弄伤的?”杨忠天满腹疑问的问道。毕竟平常的练武都只需要用拳脚,杨元脸上的伤口显然是被什么利器所划伤的,镇上的孩童们的小打小闹可不会拿利器伤人,杨忠天担心杨元他平时惹下一大堆麻烦结了什么仇。
“爹…这个…是元儿不对,元儿今天在后山练武的时候,碰巧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我当时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好宝贝,一时猪油蒙了心,也没回来告诉您我就一个人进去了。这洞府可奇怪了,里面全是玻璃,我走到底也没有发现什么宝物,心想着撬块玻璃带回家留作纪念,谁想到那玻璃里面竟然幻化出许许多多的冰刺一样的东西。还好我机灵躲得快,头也不回的跑了,要不然我现在就…”杨元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杨忠天捂住了嘴。
“你所说的当真是真的?”
“当然啊,这不,脸上的伤还在呢!”
杨忠天沉默了,他相信杨元的话,不仅仅是因为杨元是他的儿子,更重要的是杨元也没必要为了骗他而编这么荒唐的一个故事来掩人耳目。
“好,这个洞府我明天自会派人去调查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杨忠天心里总感觉阵阵的不安。
“恩。对了爹,你今晚这么晚还来应该不仅仅只是来看看我这么简单爱吧!?”杨元一副乖儿子般乖巧的看着杨忠天,
“你这家伙,就你聪明行吧。”杨忠天嘴上说的乐,心里更乐,自己的儿子既有修炼的天赋,脑袋瓜又聪明,他能不开心吗?“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
“重要的客人?”杨元心里迷糊了。千石镇在这深山老林里已经是十分孤僻的存在了,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出世过,更不要说跟外人打交道了。如今却突然来了客人。
“他们是你林叔两年前救过的那支商队的家族人,据说是一个离这儿很远的叫做流苏城的大家族,萧家。这次他们又要护送一批药材路过这儿,一则是来歇歇脚,二来呢要感谢你林叔上次的救命之恩。”杨忠天似乎是看出了杨元心中的疑惑,快速的解答道,“但这次他们的商队里也请了一位重要的贵人,是位武修高人,好像是叫做清灵宗的一位长老。你的天赋在我们这地儿修炼太浪费了,爹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帮不了你多少忙。这次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元儿,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清灵宗?”杨元虽然天赋在整个千石镇算是最好的了。可他对于修炼一事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平常练得功夫不过都是用来防身逃跑的,那就更别说离开家去修炼。在千石镇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闹翻了天都有他爹顶着呼风唤雨的小日子多好,这要到了外面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