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动,肖桓已经从背后拿了一叠衣物,搁在门口的架子,“喔喔,谢啦桓哥,三q!”习斋放开习齐,帅气地打了个手势。
肖桓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关上浴室的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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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阿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啦?”
习齐从恍惚的嗑睡中惊醒,转头看着一脸不忿的介希。
结果习斋回来之后,习齐反而更没办法好好睡。连续两天,习斋都像橡皮糖一样和他黏在一起,肖桓和肖瑜的工作性质,都是假日比平日还要忙的类型。习斋就拉着习齐到家附近散步,和街坊邻居打招呼,还要习齐替他解说哪里的景色、街道变了之类。
晚上习斋也黏着习齐,两人挤在习齐那张单人床上。习齐早上应付肖桓查勤的电话,夜里又要担心两个施暴者不知何时会破门而入,比自己睡还要紧张。往往是看着习斋的睡脸,自己则双眼圆睁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你还好吧?习齐,你脸色超苍白的耶。”介希看着他的黑眼圈。
“什么事?”习齐摊软在桌上。
“还问我什么事!你刚刚都没在听吗?我说戏,那出戏啦!”
“……哪出戏?”
“白痴!当然是那出啊,就是女王叫你演的那个实验剧!”介希望着他:“你决定要演了吗?”
习齐揉了揉太阳穴,才让混乱的脑子终于清醒一点。自里还放着那个脏兮兮的剧本,他往里头瞥了一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天早上肖桓出门前,特地在玄关把他叫过去。习齐战战兢兢地靠近时,发现他手里拿着“剪刀上的蘑菇”的剧本,他把它还给了习齐。
“瑜说你想演的话,就让你演。”他说了让习齐意外不已的话。
“咦?”
“不过当然是有条件,参与演出的有哪些人,我和瑜全部都要知道。除了排练的时间以外,不许再和同学出去,我们会去排练的地方接你。每次排练回来,要向我和瑜报告情况,除此之外,公演也好彩排也好,都得让我们去看。”
“为什么……这么突然……”习齐愣愣地拿着剧本,肖桓也就罢了,他作梦也想不到,看似比肖桓还柔弱、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残忍的肖瑜,竟然会在这种事上妥协。
“瑜说,你要真敢演这种戏,就尽管让你去演。”
肖桓忽然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让习齐呆了一下:
“这种戏……?什么意思?”
肖桓有些意外的样子,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你还没看过剧本?”
习齐当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公车上,只来得及把前面人物概述的地方看完,连剧情还没来得及阅读,剧本就被肖桓给收走了。
听完肖桓的话,他才趁着早上上课前,匆匆把“剪刀上的蘑菇”全剧读了一遍,一边读,习齐觉得自己的脸简直要烧起来。好容易撑到最后一页,他啪地一声迅速阖上了剧本,才发觉自己满脸涨红,心跳加快,连下面都起了反应,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四周。
第8章
延续男人和少年的精神病,这出戏最主要就是在讲这两个人的故事。
少年的名字叫ivy,有一天在路上游荡时,碰见了拿着剪刀到处乱走的男人ti在少年的眼里,刚开始是一颗黑色的、腐烂到发出臭味的特大号蘑菇,蘑菇的位置就在跨下,少年对那颗蘑菇非常恐惧,一碰见了就惊叫着想逃走。
男人看见了想逃跑的ivy,认为ivy是个很值得剪的东西。他兴奋地叫着,拿着大剪刀靠近了ivy,剪刀卡嚓卡嚓地在空气中挥舞,那就是舞台的第一幕。两着主角在舞台中央追逐、退避、试探和观察,彼此像野兽和猎物般窥探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了突显蘑菇的存在,男人身上除了蘑菇以外什么也没有穿,从戏开始到戏结束都是如此。
后来这两个人在追逐的过程中对彼此感到好奇,决定同居在城市中央的大纸箱中,一人住在纸箱的一头。
随着相处的时间日久,tim在少年的眼中,也变成了红色的、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着的大蘑菇。但是tim还是克制不了想一刀剪下少年头的yù_wàng,对少年的感情越是强烈,那种yù_wàng就与日俱增。
求助无门的两人于是去问了上帝,上帝于是和他们说,他要给他们两个一个试炼,这个试炼就是,在每天月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他们必须要交合。
不论人在哪里、处于什么状态下,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都不是重点,总之他们必须合为一体。这样做的话,就有得救的可能。
看到这里的时候,习齐的脸已经红到抬不起头来了。戏里面于是充斥着两个人匆匆脱去彼此的衣物,拥吻、爱抚、拚命让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