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如此难解难分啊?咦?不是难解难分,是明显不敌啊。
胡颜本想看热闹来着,不想冯峡子眼尖,竟看见了她,当即喊道:“胡……”
胡颜哪能让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叫醒跑到楼上小憩的曲南一?当即以大鹏展翅之姿,飞向了白草。
白草原本背对着胡颜,乍一听冯峡子的呼喝声,便知不妙。她哪里敢回头去看胡颜,生怕被她一眼认出,届时,她的游戏就不好玩了。思及此,白草只当不知道胡颜过来,仍旧与冯峡子对战。
胡颜一脚踹在了白草的背上。将她踹得一个趔趄,向前滚了一圈,借机便逃。
胡颜与冯峡子互看一眼,撒腿便追。
不想,白草只是虚晃一招,竟将身体在空中跃起,转了个方向,向县衙跑去。她心中有数,若向着县衙跑,胡颜一定不会追来。
果然,胡颜驻足。
冯峡子却也神奇地驻足了。
于是,县衙门口就出现这样诡异的一幕。
胡颜与冯峡子一起抬头,看着白草飞檐走壁地逃窜。
这一刻,白草觉得,她就像个闹杂耍的猴子。许是因为心中气恼,她竟忘了看脚下的路,当即一脚踩在了曲南一的腹部,差点儿没将自己绊了个跟头。
曲南一被踩得嗷呜一声,瞬间惊醒,手下意识地在空中一抓。
白草的一只鞋,被曲南一抓在了手里。
白草真的很想,一剑捅死曲南一!或者,一把掐死他!然,为了成就她的大事,此番小事,她可以忍。
白草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翻身向县衙外跑去。路上的石子硌伤了她的脚趾,她却只能咬牙挺着。毕竟,单腿跳之类的东西,实在太过难看,不符合她高贵的身份。
房檐上,曲南一一骨碌坐起身,站在房檐上,举目眺望一圈。
胡颜身形一闪,紧紧贴在县衙的墙壁上,避开了曲南一的视线。
冯峡子见胡颜如此,亦贴在了墙壁上。他望向胡颜的目光,灼灼而亮。
房檐上,曲南一终是收回了目光,一手揉着腹部,一手捧着鞋子看了半晌,最后才幽幽地叹了一口:“哎……”扬手,要扔鞋子,却又目露狐疑之色。这大晚上的,谁会跑到县衙顶上踩他一脚?深仇大恨直接上刀,小情款款直接扔帕子,这大半夜的用脚踩人,恐有不妥吧?
曲南一想到了胡颜,心中一喜,忙借着月光打量着那只鞋子,却发现,这鞋子比胡颜的脚,小了一个尺码。
他有些失望,拎着鞋子,爬下梯子,回屋睡觉去了。
曲南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坐起身,披上衣服,来到花如颜的房间,用以拍响了她的房门。这鞋子做功考究,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能穿得起的。若鞋子的主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何会于大半夜跑到县衙上踩他一脚?曲南一怀疑,此人是花如颜。
不多时,里面传出竹沥的声音,问:“谁啊?”
曲南一大声道:“快开门!”
竹沥不敢耽搁,忙打开门。
曲南一一闪身钻进了花如颜的房间。
床上挂着窗幔,隐隐约约看见花如颜支起了身子。白草和竹沥的被褥都铺在了地上,屋里少了白草一人。
花如颜问:“南一,可是发生了何事?”
曲南一道:“有贼。”
花如颜惊到:“有贼?!”
曲南一问:“白草呢?”
花如颜道:“白草……”
白草从屏风后走出,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垂头低语道:“奴在这里。”
花如颜质问道:“你跑屏风后面干什么去了?!”
白草回道:“奴听见大人的敲门声,知道大人是要进来看小姐,所以……跑到屏风过后面,穿戴整齐。”
曲南一打量了白草两眼,见并无不妥,便一把掀开帷幔。
花如颜忙用被子捂住身子,仅露出一颗头,脸上还挂着面纱。她羞涩的嗔怪道:“南一,男女授受不亲。”
曲南一伸手,摸了摸花如颜的额头,道:“你即将成为我的妾,有何放不开?”心中暗道:花如颜的额头温热,不像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花如颜垂眸,表情羞涩。
曲南一打量了她两眼后,道:“你好生休息,若有贼来,尽管喊我。”
竹沥嘀咕道:“喊大人做什么?大人又不会武功。”
花如颜瞪竹沥一眼,道:“多嘴!”
竹沥低头,不语。
曲南一道:“都休息吧。”
县衙的墙根底下,胡颜冲着冯峡子抱了抱拳,转身便走。
冯峡子急忙喊道:“胡姑娘,且慢!胡姑娘出手相助,实乃仁义之举,冯某感激不尽。还请胡姑娘留下住址,让冯某过机会登门拜谢。”
胡颜回头,侧面看向冯峡子,目露清高之色,淡淡道:“冯庄主不必多谢,你还是回家去好好儿练习一下剑法,争取下次与某位姑娘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