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的动静,“你去安排一下,把今天的事都推了,我昨晚没睡好,要好好休息下。”
李管家没有像往常恭敬地应答,而是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席上心头,李老爷皱眉看向李管家,难不成家里又出了什么事?
“老爷,知府大早上让人传话来,说是中午要请您去飘香楼饮宴。”李管家搓了搓手,这位去年才上任的知府张大人面上看着和善,可全城的商家都知道,这人是个笑面虎,攀不上又得罪不起,他这时候请李老爷吃饭,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李老爷脸色一变,他和张大人打过几次交道,对方明里暗里示意他想要在这城里混下去,就必须给足好处,所以即使李家已经囊中无物,却还是隔三差五给张大人送礼。他记得上个月刚给送过去一盒珍珠,怎么现在又要见他?
“传话的人说是什么事了吗?”心头疑惑,李老爷表面还要故作镇定,世俗里滚了这些年,他深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这张大人就是个妥妥的真小人,所以李老爷不仅不敢招惹他,连他手下人也不敢得罪,每次来李宅传话,李老爷都会给些好处,时间一长,传话人也会偶尔透露些消息给他,让他在见张大人之前做个准备。
“没有。”说起这事,李管家的脸都皱成苦瓜了,以往传话人来李府都是笑眯眯的,可今天都把一锭银子递过去了,那人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张大人今天邀约是没安好心。
“好了,我知道了。”百思不得其解,李老爷烦躁地挥挥手,让李管家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他则回房洗了把脸,换身衣服,边喝茶边猜测张大人要见他的意思。
与此同时,正在房里休息的李小姐无意间按到床头的一个雕花,怎么推都不动的大床霍地颤了颤,竟然自动移开了。
看着床后出现的密室,以及堆满密室的金银珠宝,李小姐好半天都没能回神。别看她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娇小姐,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今日的李家毕竟和几十年前刚发达的时候没法比,她还真就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喜上眉梢,暗自感叹着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和她的情郎努力那么多天都没能找出密室的入口,哪里会想到无意中的一碰,居然就把密室打开了。看来这宝贝啊,注定了是她的,她就是天生的富贵命。
……
忧虑一上午,李老爷还是准时赶奔飘香楼,就算明知道张大人给他挖了个坑,他也必须老老实实跳进去,谁让李家多年来都没能培养出个做官的,依靠他人,就只能处处被动。李家混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多少也和这一点脱不开关系。
本以为张大人会像以往那样晚些到,却不曾想人家早早就坐在雅间里等他,李老爷面上恭敬,心里嘀咕:能让这人提早来等,不会真出了天大的事吧!
“李老爷,还真是好久不见。”张大人饮尽一杯茶才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李老爷急忙躬身赔笑,说些场面话。
“我听说府上最近有笔大生意上门,可有此事啊?”又倒了杯清茶,张大人一双小眼精光四射地盯住李老爷,好像能一眼望进他的心里。
李老爷本能地一颤,张大人这话就像是点燃了个爆竹扔到他脚下,那叫个如坐针毡:“张大人这话说的,小人若做得大生意,又怎会不向大人您汇报呢。”
“哼,若这生意见不得人,你自然不会知会本大人。”用力地将茶杯撴在桌上,张大人面沉似水。李老爷的汗唰地下来了,对方该不会是知道他害死赵公子,谋夺赵家家产的事了吧?
“大,大人,您,您这话从何说起,小人愚钝,还望大人名言。”思虑再三,李老爷牙关一咬,害死赵公子这事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装傻,死咬着不承认了。
张大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正好小二敲门上菜,索性直接拿了筷子不紧不慢地开吃。
张大人一派悠闲,李老爷可就忐忑了,他倒宁愿张大人把话说清楚,像现在这样云里雾里的,他心里没底,别说吃饭了,连坐都快坐不住了。
“李老爷,”吃了个半饱,张大人缓缓放下筷子,意味深长地瞥了李老爷一眼,“有些话,不能说太明白,你我心知肚明就好。”
李老爷一个激灵,抖得更厉害了。
“你我也是有交情的人,本大人做事自然不会做绝了,不过本官一向清廉,和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没法比,如今你李家做成了大生意,眼看飞黄腾达,李老爷可不能抛旧友于不顾啊!”张大人表面说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