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将今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和夏清说,和夏建邦被老婆坑一样,夏敬荣也被女朋友坑,以他的名字欠了四十万的赌债消失了,他不承认,也不打算还,所以才被这样暴力追击。
夏清听后沉默,这、这可真是一对父子啊,不但流着相似的血,还遭遇相似的坑!
盛景承蹙眉。
夏敬荣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好一会儿,夏清才开口问:“你和爸不止欠了四十万吧?”
夏敬荣嗯一声。
“不止十倍吧?”
夏敬荣没有否认。
“准备怎么还?”
“不知道。”
夏清问:“要向我借吗?”
夏敬荣睁开眼睛,问:“你借吗?”
夏清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借你的。”
夏敬荣泄气但这次没有生气,说:“不借就算了。”
“你们的事儿你们自己想办法。”夏清又一次表明态度。
“嗯。”
夏清抬眼,看着鼻青眼肿的夏敬荣,顿了一会儿,说:“你先在医院住几天,一会儿我把你医药费付了,算是抵消两提酒钱了,你胳膊腿都是好的,脑子也不坏,该认的债都得认,自己也该自己照顾自己了。”
“好,我知道。”夏敬荣说。
“那我们走了。”
“嗯。”
夏清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盛景承跟上。
刚一出医院,天空便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落在脸上凉凉的,夏清抬头看天。
盛景承看向夏清,问:“你真的不帮他们?我可以——”
“不用。”夏清收回视线,看向盛景承,说:“他们也不是绝对地走投无路。”
“怎么说?”
夏清想了想说:“我记得夏家还有一处房子,卖了或者抵押应该可以把债还个差不多。”
“那他们住哪儿?”盛景承问。
“那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一直帮助可能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他们总要为自已的行为买单,而不是一直依靠别人。”
盛景承认同地点点头。
夏清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因为原夏清的原因,她暗地里还是关注着夏敬荣的表现,夏敬荣在医院住了两三天之后,果然脑子清晰了一些,当真是按照夏清所想的那样,将他从出生到成人居住的夏宅贱卖了,虽然没有将债务全部还完,但是身上的债务已经所剩无几,并没有什么压力。
夏敬荣没地方住,便花钱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准备和夏建邦一起住。
可是夏建邦自那次被人追债逃跑之后,便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夏敬荣找不到夏建邦。
夏清也找不到。
但是两人都没有放弃,夏清连带东东去逛街都四处张望,路过一处天桥时,目光也在人脸上瞟,当然,也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发现夏建邦。
正在这时,东东伸出小手,指着天桥下一个老人说:“舅妈,看,夏外公!夏外公!”
“哪儿?”夏清问。
“在那儿!”
夏清顺着东东所指的方向,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蜷缩的老人,起初还不敢相信,但是越看越觉得像,走到跟前时,才发现就是夏建邦。
夏建邦看到夏清后一愣,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拔腿就跑。
“爸!”夏清立刻追上去。
很快地,夏清将夏建邦抓住,并将夏建邦带到夏敬荣所住的出租房中,夏建邦一到出租房,才打量一下房子,便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夏建邦是富二代,自小没吃过苦,长大没吃过苦,老了老了却把家给败的彻底,沦落到这步田地,他没脸见任何人,此时看着儿子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忍不住痛哭、懊悔。
夏敬荣跟着大哭。
夏清眼眶也红了。
东东不知所摸地靠在夏清腿上,静静地看着夏建邦哭。
等到夏建邦、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