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交情但不深。
当年佟夜辉做的是倒买倒卖的勾当,多数的时候就是酒桌上吃吃喝喝谈成的一笔笔生意,佟夜辉在酒桌上是个弱项,他不碰烈酒,最多也就是喝个啤酒之类的,还从不让自己喝醉了,一般酒桌上的应酬都是杜诚在上面扛着,有一次和土地局的一帮大小领导出来吃饭,其中有一个人嫌佟夜辉矫情三两装的杯子倒满了非要让他给个面子喝了,当时一帮人跟着在后面起哄,把佟夜辉逼得脸色发白,就在闹的不可开交的当口,是顾长青开口不轻不重的给他解了围:“他跟我儿子一边大的年纪,都叫你们叔叔伯伯的,你们为难一个小辈干啥?
就是顾长青那句把他和自己的儿子比的话让佟夜辉对顾长青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情分,再后来顾长青忽然出了事,全家都进了看守所,当时顾长青是树倒猢狲散一个人都没有去看他的,佟夜辉出于那么一点情分大部分也是抱着一种投资的心理,他这人看事看人很准,直觉的认为顾长青就不会这么垮了,没事就去看看他,给他送些生活用品什么的。
佟夜辉去看顾长青的时候顺便也会去看看他的家人,顾长青的老婆在女监,他不方便去,就捎带脚的去看看他儿子,和顾北的交情就是在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后来果然没过多久顾长青就出来了,原来顾长青是转业军人,在部队的时候有个关系深厚的老领导,知道他入狱后没多久就把他捞了出来,当年整过他,不知道他有这种背景的人后来的下场大多不好,而顾长青出来后的几年间就一直平步青云,现在已经是b城的市长,佟夜辉能把生意做得这么风生水起的也跟上面有这么个人罩着他有很大的关系。
佟夜辉在顾长青身上做出的投资回报是巨大,顾家把他当成了半个自家人看,顾长青是个人物可却有个扶不上墙的儿子顾北,像所有的二世祖一样,顾北被她妈妈给惯坏了,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也不成器,国内混不上一个大学,送到国外读了几年书,连个野鸡大学的毕业证都没拿到,回国后继续天花天酒地的,一点正事不干,他爸爸出事那回他倒是真的吃了一些苦,真真见识了一回人情的冷暖,出来后人是懂事了不少,打算好好干点事,可他这人前二十几年浪荡惯了,没点真本事,想好好做人也不知道从哪开始,后来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就是玩乐的行当最在行,干脆就干这个好了,顾北找他妈要钱打算开个娱乐城,他妈不放心,就找佟夜辉商量,最后佟夜辉给他出了一半钱让他开起了金迷。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顾北把金迷经营的很好,他好像对这方面特别有天赋,上面又有一个老子罩着,很快金迷就做了起来,没几年金迷就成了b城有名的消金窝。
顾北这几年里被人再提起的时候不再是那个二世祖的印象,他在自己的王国里昼伏夜出的混的如鱼得水,真真的是个人物了。
顾北是个漂亮的男人,他从小就漂亮,小时候是个招人的漂亮小孩,长大了是个招人的漂亮的男人,他喜欢把自己收拾的精精致致的,他像女孩一样爱惜自己的那张脸,头发让顶级的设计师打理成半长的碎发,一只耳朵上带着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不同于佟夜辉这种总是把自己打扮的老成的正经人士一样,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中性的,充满诱惑带着一点妖孽的气质。
顾北推开佟夜辉的包厢门,里面的男人已经醉倒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姿势很难看,他慢慢走到男人跟前,先弯腰看了看男人的脸,然后转头看向一边茶几,茶几上空了两个酒瓶,他漂亮的眉毛微微的皱起,忽然一下子起来,钻石耳钉在他耳侧划出一道亮眼的光芒,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那边刚刚接通,他这边就气震山河的吼了出来:“杜诚,你们公司是垮台还是倒闭了?”
那边的杜诚顿了很久,最后语气平淡的说:“没有垮台,也没有倒闭。”
顾北还是在嘶吼:“那佟夜辉干吗跑到我这来喝酒,他喝酒了你知道吗?天要塌了吗?喝了整整两瓶“拉菲”把自己喝挺尸了。”
杜诚似乎是很疲惫,语气里充满了无力:“夜辉在你那里?你好好的看着他。”
顾北锲而不舍的追问:“到底怎么了?”
那边的杜诚也隐忍着一种要爆发的情绪,最后他轻飘飘的说:“没怎么,就是死人了。”
杜诚一愣,周身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声音小了几拍问:“谁死了?”
“憾生。”说完,那边就“啪”的一声切断了电话。
顾北嘴里那句“憾生是谁?”的话刚问了一半,就被话筒里的“嘟嘟”声打断了,他挂了电话再打过去,那边却已经是关机了,“操!”他狠狠的骂了一句,最后也只有挂上了电话。
最后顾北还是把佟夜辉扛了回去,他就住在佟夜辉的隔壁,两人住的是联排别墅,他们的的屋子就隔着一堵墙,他后来还在那堵墙上开了一个门,两家其实跟一家一样,他不放心喝晕过去了佟夜辉,又嫌弃他们家的床睡的不舒服,就把佟夜辉扛到自己家里守了他一晚上。
佟夜辉早晨意识刚一回到身体里,就觉得脑子像被成群的大象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