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弯弯,繁星不停地闪烁,点缀起整个安静的夜空,让其装饰得闪闪发亮。
又一个夜晚,夜里很平静,可以听得到各种夏日特产——虫鸣声,在黑白交间的空中,众多星星里,北极星星光异常,白光大绽,连启明星都给比下去,不好意思找个黑云躲了起来……
寂居
静谧的厅院,水流声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池子里的鱼儿该是因为这样才安静得一动不动的。
院内的房子,一扇窗口还透出灯光,一个桌案旁的人影静躺在墙面上。
从窗外观入,只见室内十分普通的陈设摆置,几只木凳子,一张小方桌子。半开的窗口,新放置有一盆用肥沃的砂质土,栽植的一株风信子,该是给简单、单调的房室添加些别样的颜色,毕竟只有一盆富贵竹,显得太缺少绿色了。
另外,书柜、书架填了室内许多的空处,使看起来室内的空间很丰富,说起来,这间房子最多的东西,也就有书籍了。
一一都捆扎有序,摆在相应架子上,细察之下,众多书卷没有一卷蒙上薄尘……
独独点了一盏小烛灯在桌案,光线足以映亮室内的地方。
在桌案旁安静坐着的,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沐易寒。
自今天又回来后,便把忘我的自己投入到这间房子里,厨房已经备好的几碟小菜,也搁在锅里凉了。此时,也就只有书可以慰藉他欠放松的身心。
手持一卷书皮已微微泛黄的《〈南辞〉得》,小心、爱惜地轻翻过脆薄的一页,对《南辞》所记载的有得感悟,沐易寒对其有了好奇,也有了兴趣。
看上面写得端秀清新的一个个字,劲健有力之余又能洋溢出他父亲对《南辞》深刻的认识与浓烈的钟爱,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对《南辞》没看过而一无所知的沐易寒,浅抹一笑,觉得这是一本关于两个人在一起的故事。
翻回开篇所题的一行短句,道出声来,在安静的房子里尤为响亮,“匆匆一世间,宁多思勿停。”
放下《〈南辞〉得》,鹿毛笔自然早早备在右侧,石雕的方形砚磨好了黝墨,一本《有感〈南辞得〉》翻开,每页端端正正都写有一篇篇的行体黑字,一篇下来颇具美感带有小成之气势。
沐易寒翻至空白处,端正了坐姿,掌心虚高钩着食指,精心凝注于笔尖,指实且运笔自如,持笔道,“心须正,方笔则正。”
过了许些时候,房子传出一句话,“怎么,还不睡?”声音好听,可能是带有一种清澈的亲近感,而这也打破了好些的安静,毕竟说得有点响了……
“就快了,”沐易寒眯着眼笑了,字写得还是不紧不慢,只为心正,每一笔都是写得要有规矩,“写完一点,就睡了!”
到了凌晨还是有时间让身体好好休息的,沐易寒该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不爱早起的人能有多少时间观念?
“还有多少你爸的书没看完啊?”
“东北角那顶箱子里还有些,嗯~对了,你听过《南辞》吗?”四处无人之下,沐易寒就像在自言自语般,奇怪又不像有问题的人。
声音里有着平淡无奇,“这个嘛!我听阿迪舒华辛李加·卜非利穆里·尼奥布莱尔特名字的时候,那书估计还没有字呢!”
“你说的,又是哪一位吟游行者?”沐易寒对于“它”说的名字,只能联想到他解释过几次的“吟游行者”。
倒不是也曾读过,千年前老时代诗人饶口难涩但韵味因人而异的诗集,只是从“它”口中听得多了,也自然落下了点点印象。
“是啊,不过说多了那些人,你也记不住名字~”话语稚嫩的调子仿佛蛮傲娇的,“怎么,你写完了吧?”
“嗯,”沐易寒放下笔,虽然还是可以再写写一些自己的看法,但真正去看书的效果会更好,“你这么久才醒过来,就是为了叫我早些休息的吗?”
隔了好久才有声音,“怎么可能呢?本爷爷是抱着厚重的关怀后生的心和浓浓的操着叫卖有毒的爱,劝说一下你这个十八没到的嫩青小伙子,人生路很长,早睡早走完!”
笑了笑,沐易寒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因为笔洗盆子里的水太黑了也就不洗笔了,挂好原处笔架,说到,“你说的,是真的吗?”
“假的又能骗得了你吗?不过,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解释,不如先返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慢慢想想,觉得怎么样啊?”
“恩,我尊重老爷辈的,好好,听你的!”
沐易寒用相信的语气回答,人家都已经这样委婉说出了,自己也该那样配合下。
沐易寒脸上一抹浅笑,吹熄了房间里最后的亮光,惟一一盏灯就这样吹灭了。倒也并不是他在练习“夜行”的能力,只是随时的无心节俭,也成了平日里的惯性。
房间里的一切都好像回复了黑暗,夜还在,天未亮呢,东方依旧一片漆黑…
回到寝室,沐易寒解去上衣,躺回床上听话盖好被子,双手抱着头,还未准备入到梦里。
灵动的眼睛在黑夜里尤为特别,他是在斟酌,推想了许久可能有的对手,果然,还是对家族里的“新青节”上心,会有些人要应付,还有那些自己找上门的事啊……
思绪乱成一团麻后,果断合上眼睛,准备去梦里逃避,不过睡前还张开望了一眼,从小叶窗可见到今夜的月亮,今晚的夜,真安静啊,月色矫洁得都有些醉人了……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