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越发依赖她,以前还敢教训欺负我娘的老不休,现在啊,也就背地里骂骂对方了。”
“正常,以前是丫头,现在是姑娘。”骆鹰接道,“何况,如今别人再欺负你,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了。”
“为什么?”许菲奇道。
骆鹰笑了笑,望着她的眼中闪过男人的强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敢为难你,就是与我南柯山庄作对。”
“哎呀。”许菲的脸红了红,“原来是因为救命恩人啊,还以为是因为我漂亮,男人争着抢着为我出手呢~”
骆鹰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柔和起来。
“说到这事,我跟你说,上回我随我娘去照川的时候……”
文雅默默替他们关上门,走出后院。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她抬头,眯了眯眼,望着远处的落日,忽然心血来潮的将各类中药都取了出来,按照颜色给它们分门别类:
这是青色,本命属土的不宜服用;这是赤色,本命属金的不宜服用;这是白色,本命属木的不宜服用;还有黄色的,本命属水的不宜服用;还有黑色的,本命属火的不宜服用……
她专注其中,完全没注意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骆鹰。
骆鹰双手抱拳靠在那里,也不知就这么看了她多久,直到她垂了垂发酸的腰起身,骆鹰的声音才从后面淡淡响起,“文大夫不是说还有病人的么,怎么我一个都没瞧见?”
她一惊,立马回头看向他,“……你怎么出来了?”看了看他身后,“许菲呢?她回去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径直走向她,“刚刚为什么撒谎?”
“我没有。”她有些不自然地退了几步,“是回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就都不在了。骆公子也是,傍晚天凉,对你的伤口百害无益,你还是回屋歇着吧。”
“无妨。我是男人,身子骨没那么脆弱。”他不让她退,步步紧逼,“文大夫好像不喜欢热闹,只要有别人在场,就会疏远我。”
“是么?”她一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能因为我嘴笨吧,人一多,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不过公子不用担心,我话虽少,可作为一个大夫,该尽的本分,却一样都不会少。”
“如此,我就放心了。”骆鹰不再说什么,找了一个位置,坐到了她身侧。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医馆门口挂着的艾叶,淅淅沥沥,空气里有浓郁的药香味。
她转头看向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一直看着前方景色的他却道,“过几日,我就要回家了。”
“……恩,骆公子已经说过。”
“这一个多月,多谢文大夫的妙手回春。还有今天送的药丸,多谢。”
“恩。”
“文大夫就不好奇,家中催我那么紧,到底所谓何事?倘若是许姑娘,恐怕早按捺不住了。”
我不是许菲。她在心里回了一句,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骆鹰也没想等她的回复,自顾自说道,“我是南柯山庄的少主,山庄唯一继承人。先前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我正在接受继承人的试炼,通过,则成功,反之,则失败。”
“那你……”她问。
“我自然是成功了,却也出了一点意外,被你和许姑娘所救。”他自负道,“原本家中打算等我通过试炼,便给我安排一门亲事的,所谓双喜临门,不外如是。他们见我迟迟不归,这才连番催促。”
原来是这样。
他是要回去成亲。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突然有些闷,是一种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绪和感觉。却听他继续道,“大夫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单独告诉你?”
“咦?”她一愣,心里却莫名欣喜起来。
“我以前觉得,娶谁都无所谓,可现在,我却希望有个人能拦住我。也许在我回去按部就班接受亲事之前,不知不觉,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另外的追求。”
“……”她的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可扬着扬着,又放下了,“公子身份不凡,说悔婚就悔婚,可能么?”
“只要我想。”他一字一顿,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就是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
他的眼神滚烫,她有些受不住,可他却执意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