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在他身边悄悄道:“这位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女官,户部尚书的庶女,15岁跟在太后身边服侍,如今年芳二十。”
君若倾抬头看着花如雪,一双眼睛定定的,似乎要看到花如雪的心尖里,花如雪被君若倾看得毛毛的,不舒服地轻咳一声,君若倾却露出了然的笑容,嘴唇凑到花如雪的耳边道:“心里惦记人家姑娘很久了吧?”
花如雪没有想到,君若倾外表看起来像个淑女,然而连日来的相处让他坚信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刚想出声反驳,君若倾却已经跟着女官向前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花如雪。
君若倾随着花如雪缓缓走进太后的寝殿,在门口时,花如雪还极其温柔地冲着君若倾笑了一下:“不用怕。”
开玩笑,刚刚见到了皇帝贵妃公主这么多人,都没怕,现在后知后觉不上来一句,那不成是神经出问题了?花如雪看出君若倾的不屑,握在君若倾手中的手抽出指着君若倾道:“不怕,你手脚冰凉,抖个什么劲?”
这是嫁给你的后遗症,这是累出来的!花如雪等着君若倾的下文,君若倾低头想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大摇大摆走进了屋子。
刚进屋子,君若倾就看到了大皇子花苍炎与君悦香在为太后斟茶,花苍炎今日穿着一袭白衣,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入墨的发束在脑后,立在一边,君悦香则一张娇花似水的瓜子脸,眉峰如黛,眼含秋水,身穿一件粉红色的水洗长裙,正配她恬淡的气质,她手中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轻声说道:“祝太后福泽百年。”
太后含笑接过她的茶盏,低下头轻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儿媳给祖母请安。”从前去太后寝宫这段路上开始,君若倾便开始细心观察,研究太后的喜好,现在她差不多已经研究的七七八八了,再看着屋中的陈设,太后大概是一个很慈祥宽厚的老人,所以她便自作主张直接上前,叫了太后一声祖母,果然太后没有怪罪,还慈爱地笑了,这一步棋,果然是走对了。
太后笑着问道:“你便是君若倾?如雪果然没有看错人,千挑万选娶了你。”
什么千挑万选,明明是没人要的病人,面上却不动神色地迎合:“太后说的极是,臣妾也觉得能嫁给太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太子人好,对臣妾也体贴照顾,平日里温声暖语,今日臣妾来拜见,更是体贴周到地帮助臣妾。”
花如雪在一旁静静听着,却没有插话,心中想着,赶情你是憋着劲在太后面前挤兑我,这个君若倾,果然不一般。
太后拉过君若倾的手笑道:“以后你可要好好辅佐太子,成为他的贤内助,尽心尽力,不要辜负哀家的期望。”
君若倾起身,福了个身,才道:“臣妾谨遵太后教导。”却趁太后不注意时,偷偷挤了下眼给花如雪。贤内助,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帮助你的。
君悦香立在一旁,趁着太后和君若倾歇嘴的间隙,才过来说道:“妹妹真是好福气啊,嫁给人中龙凤的太子,当初姐妹们劝你时你还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
太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君若倾一眼,辨不出喜怒。
君若倾心知平日里与她这位长姐素无过节,今日却是实实在在地挖苦了自己,若是平时,君若倾也是软柿子一个,任由着别人欺负,单重生后的君若倾却不是好惹的。
君若倾看着尖刻的君悦香,却是嫣然一笑道:“长姐说笑了,当日里妹妹也只觉得配不上太子,只是后来我却突然想到,如雪能看上我便是我的福气,事后可是披着封挂霞帔十里红妆进的太子府,姐姐今日如此说,是暗示着太子当初娶我的决定是错误的?”
“况且,太子是龙的儿子,姐姐却说他人中龙凤,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君若倾的目光淡淡扫在君悦香身上,话中意有所指。
君悦香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君若倾堵得说不出话来,太后和善地地笑笑,过来打圆场:“看到你们一起来看哀家,哀家心里真是很高兴啊。”
君悦香却不死心,继续道:“当初君若倾你的姿色可是大家都看到的,想不到在太子府上不过几日,却是出落得愈加漂亮了。”君悦香看着君若倾的脸色笑道,却是笑里藏刀。
君若倾的脸上却波澜不惊:“前些日子有位高人在府中说我他日将大富大贵,我以为他是骗子,岂料他不但不收看相的钱,还赠送我一盒珍珠膏,抹在脸上果然又湿又滑。”
太后听出姐妹两人笑里藏刀,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来人,赐座。”
立刻上来几个拿着椅子的宫女将几把红木椅子放在中央。君若倾状似无意道:“如雪,你累了吧,快坐下休息。”
花如雪就着君若倾的手被扶到一把椅子上,旁边的君悦香刚想坐在那里,却不得不让出位置,因此心中极其不满,却碍于其他人在场,只在君若倾身边不慢地轻哼一声,转身做到对面。
君若倾却得寸进尺,在君悦香身边耀武扬威:“姐姐,太子体弱多病,不过是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你却表现的这么生气,真让妹妹觉得奇怪。”
花苍炎有些看不过去,走到君悦香身边,把君悦香拉在怀里。自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屋子里龙延香的味道四溢,闻久了之后更觉得心旷神怡,君若倾心道,这帝王家的香果然是上品,出宫后一定要研制些出来。
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