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季箬的陪嫁侍妾。
锦桃应了,朝季姝走去。
三夫人有心不让锦桃诊断,又怕这么一拖害了季姝,只好铁青着脸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床上的大老夫人忽然开口:“我要睡觉了。”
她语气有些不耐,四处张望了一下:“我的猫呢?”
二老夫人眼神微闪,猜测她是又犯病了,再加上没有在季冉氏面前讨到好,大家本就有些待不下去了,于是开口道:“老四家的,你帮着老三家的把人带回二娘子和六娘子住的厢房,我们都出去吧。”
四夫人只好给三夫人搭了把手,把人送去了季萍和季姝住的厢房,锦桃默默的跟了上去。
步履纷纷出门,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大老夫人、丁香和季冉氏了。
季冉氏亲自把厢房的门关上,走到软榻前,蹲下身子给大老夫人脱身上的外衣。
大老夫人按住她的手,让丁香端了个小杌子来,给季冉氏坐下,神态清明,看不出丝毫的困倦,她说:“好好坐着,我们娘俩说会儿话。”
季冉氏嗯了一声之后,就沉默着等大老夫人开口。
丁香去了门外守着,半晌,大老夫人才叹息一声,开了口:“你打算让阿箬进宫做皇后?”
季冉氏沉声道:“姑母,这个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她耐心的跟大老夫人解释:“先帝下了那么一道旨意,如今圣上过不了多久就要亲政了,娶后势在必行。封了季家的女儿为后,季家人就会成为圣上的助力,而如今整个季家,也只有夫君一人能够影响朝堂政局。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阿箬都会成为当今皇后。”
二老夫人那一脉也是妇人之见,看不透局势,居然天真的以为六娘子和七娘子有与阿箬一争之力。
“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大老夫人忽然道,“让殷哥儿娶了阿箬。”
皇宫是吃人的地方,小皇帝又是个病秧子,做了皇后娘娘,说起来尊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守寡了,那个后位,谁想要,就让谁拿去好了。
季冉氏脱口而出:“姑母,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冉殷他恨……”她悚然一惊,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冉殷与季相夫妻的决裂,她还没有告诉大老夫人知晓的。
大老夫人却开始细数起季箬嫁给冉殷的好处来:“……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秉性没有问题,他如今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大将军荀错的嫡系,朝中三位辅政大臣,一个是陵哥儿,一个是荀错,阿箬嫁给殷哥儿,当今圣上总不敢来抢亲。”
坐拥天下的,没有一个是心不黑的,她当年就是没有看透,一心想让儿子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好官,才弄得小儿子死遁,自己疯癫数年。如今她看透了,绝不会让季箬跟那病秧子皇帝扯上关系的。
季冉氏心里苦笑……大老夫人说的办法,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办法,但那前提是冉殷没有把对她夫妻二人的恨意转嫁到季箬身上来。
“你们当然能够舍弃箮儿,你们还有一个女儿养在外面!可我只有箮儿,现在我不能耐你们何,但你们最好看好你们的女儿,等我从边关归来,定叫你们再尝尝丧女之痛。”
当年冉殷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他的眼里是恨意和杀意交杂,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季箬的!
纵然今日冉殷救了季箬一命,季冉氏也不敢把季箬嫁给冉殷。
“姑母,这不行的。”季冉氏摇了摇头。
“冉殷在边关坑杀了五万战俘,大家都叫他嘉陵关杀神。”季冉氏找了个别的借口,“姑母,阿箬年纪小,她会害怕的。”
大老夫人闻言,又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虽然喜欢冉殷,可阿箬才是她的亲孙女。
“姑母歇着吧,我去隔壁看看阿箬。”季冉氏见大老夫人不再提,总算是松了口气。
到了隔壁,就见季箬已经睡着了,临春端了个小木盆,坐在朱床的脚踏上,捏着季箬的手腕,把她手放在小木盆的上方薰。
“这是做什么?”季冉氏快步走了过去。
临春小声道:“这个木盆里面是好几味药材,熬得热糊滚烫,用蒸汽薰手,可以止痛。”
季冉氏点点头,眼里满是心疼:“阿箬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锦桃过去隔壁之后,小姐才睡着的。”临春说着满脸忿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