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眼看着宝盒内空空如也,不由张大嘴唇,吓得慌忙跪下,“大王,奴才一早就差小璇子准备好,奴才还亲自查验过,早上好好的装在宝盒里。谁知——奴才这就去珍宝库,取回宝物!”
“哼!不必了!白星!”嬴政黑青着一张脸,冷声大叫。
嬴政怒火中烧的声音传来,白星“咻”地飞身下殿,瞬间出现在嬴政身侧,漠然道,“大王有何吩咐?”
“啊——此人是谁?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大臣们眨眼间目睹一身黑袍面具加身的白星,应声而落,着实吓得不轻。李斯更是惊嚇不已。大王叫他什么来着?白星?
“寡人命你速速去一趟珍宝库,取回一块玲珑白玉,和一只镶有金丝的水晶球!不得有误!”嬴政抬头看着躬身站在身侧的白星吩咐道。
白星接到大王指示点点头,“好!”然后转向视线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手中端着的红木盘,拿起一只宝盒打开看,宝盒内绒布上浮现轻轻的压痕,说明宝物确实放进去过。白星将宝盒送到鼻翼前,嗅了嗅。
一丝淡淡的美玉自石粉破碎的味道,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鸟兽的骚味儿。白星大吃一惊,再仔细瞧,压痕边上仿佛有三只抓痕轻浮于绒布。
嬴政看着白星检查宝盒的眼神,虽然无法目睹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却是暗自思虑着,难道他有神奇的嗅觉?
众目睽睽之下,白星又拿起另一只宝盒,打开来,轻手运功燃起眉间蓝焰纹,透过黄金面具,白星看到宝盒内一股浅黄色的法力吸走水晶球的残留气息。这一发现令白星极为震惊,视线穿透层层宫墙,追寻宝物失落的方向,却将视线追至太虚殿,气味“嗖”的消失无影。
秦宫里竟隐藏着身怀法力的凡人,还是神界中仙?
比如掌管神界音律、祭祀的礼魂,就在城西齿剑山沉睡?说是沉睡千年,魂魄却又可以游走四方,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
“大王!宝盒中大监挑好的宝物已经不在珍宝库!”白星收回视线淡淡的说。
殿上群臣大惊失色,此人凭什么判断宝物已经丢失?瞧他一身黑袍黄金面具,无形中令人呼吸十分急促。
“哦——那你可知,宝物下落何处?”嬴政脸上表现着一丝轻描淡写,而又异常紧张的问着,心中颇为震惊。宫里珍宝库每隔一阵子就会丢失重要的宝物,但凡是他要大监去取的宝物,一定是空手而归。为了不打草惊蛇,嬴政才命大监紧闭嘴唇,而是私下派人调查。在前案还没查清时,没想到,今日要送给一对新人的宝物,竟也不知去向。心中自然是恼怒,在群臣面前,这让他这个大王颜面何存?
蒙恬见此尴尬气氛,忙起身,将手中的赐婚圣旨交给父亲蒙武,大步走到白星身旁,看了看空空的宝盒,沉声道,“大王,今日早朝若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先让大臣们下朝吧!宝物,我们再去寻找。”
“嗯!也好!”嬴政点点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话,岂不是让自己既没面子,也下不了台。于是朝殿下挥手,“太师,和蒙将军留下。其他人都退朝吧。”
群臣只好纷纷退出朝阳殿。大殿上只有蒙武和李斯,仍在大殿上。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李斯眼看大王身旁的这个追查宝物的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于是上前两步,来到御前,躬身道,“大王,宝物的下落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无法追查到下落,微臣想,倘若将宝物换做其他的礼物,也未尝不可?蒙将军,你觉得呢?”自己想要别的礼物还不忘拉上蒙武一起上前来跟大王伸手“要”,如此便有了底气。
“太师可有中意的礼物?蒙将军也想好啰?”
“回大王,微臣以为,小女即将过门嫁进蒙将军府上,而蒙氏家族皆是能征善战之良才,小女若是不会骑马,似乎也跟不上夫君一家的气氛,缺少了共同的话题,难以融入其中。因此,微臣想,王宫圈养着宝马良驹,何不赐宝马与微臣,微臣便当作嫁妆送给小女。”
嬴政一听太师原来只是想要一匹马,又问蒙武,“蒙爱卿也想要一匹良驹?”
蒙武面带微笑,躬身作揖,“倘若大王肯割舍的话,微臣也想要一匹良驹,陪伴微臣南征北战!”
好一个南征北战!嬴政点点头,两匹马最后又都到了蒙家,王宫里良驹百匹,交给蒙氏一族,也算有所作为,于是朝跪在地上的大监道,“大监,你起来吧!带着太师和蒙将军去马厩挑选骏马,他们看上哪一匹马,寡人就赐予他们,也算是送给两位新人的大婚之礼。”
“谢大王体谅老奴!老奴这就带两位大人前去马厩。”
“多谢大王!”李斯和蒙武谢过大王,跟在大监身后,离开朝阳殿去了马厩。
嬴政目送三人离去,才问白星,“依你之见,宝物可有下落?”
“回大王,属下判断出宝物在经过太虚殿时消失无影。”
嬴政睁大两眼,怒从中来,“放肆!太虚殿乃寡人的居所,除了寡人,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又岂会有贼人藏匿其中?难道你言语指向寡人?寡人会在大堂上做戏?说是要送大礼给两位新人心里却不想送?”
“大王请息怒!属下明白大王的一片心意,也断然不会歪曲您的心意!”蒙恬连忙为嬴政正身。
“你还有何话可说?寡人见你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成就不凡,才命你去追查宝物,你却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