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越来越白亮的太阳温和的升起,白星踩在云彩上,冷风吹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只听见衣裳被风吹的“哗哗哗”作响。
他站在咸阳城上空,俯视着王城。千家万户的房屋如同陌上桑田排列在王城。而那郁郁葱葱的山巅上,齿剑阁宝塔上那一柄雄浑的宝剑,巍然屹立。
师父可会寂寞?
他怎会寂寞!他有白虎陪着他,还有那群小鸭子,还有……一条青色的喷水龙?
白星突然很怀念远离王城的山中生活,那时,在白庄,读诗作画弹琴,小桥流水,白堤杨柳依依,荷塘鲜绿。
“那些都是永远也回不去的日子。”白星感叹了一声,低头望下去,突然,他看到咸阳城的几条大街上,几队人马正在狂奔,像个蚂蚁一样,看似在乱窜。怎么回事啊?
潜下彩云,再仔细看看,在一条人影稀少的小巷中,一个女子慌慌张张的朝前跑着,肩上还挂着一个小包袱。
大街上身着浅灰色衣裳的几队人马,四处打探,好像在寻找什么。白星觉得那些人的装扮有些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不过,再看小巷中的女子,犹如身后有千军万马在她身后奔腾着,在小巷中疾驰。眼看着那些灰色衣裳的人就快要和那小巷中的女子撞个正着,白星来不及思考,一转眼下去,落到女子面前。
“你……水烟姑娘?”
没想到狂奔在小巷中的竟是王宫医者水烟。
水烟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白星,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那边看看!一定要找到她!”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声音传到小巷子里,水烟听到后大惊失色,六神无主的回头望望,然后很快就清醒了许多。
“他们在追你?我是说大街上的那些人?”白星瞥了眼侧面身后的大街,端睨着跟前的水烟问道。
水烟仰望着他,不知是要摇头还是点头,抓住白星的手,浑身颤抖,“白星,你救救我吧!快点,要是被他们抓到,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巷子里有人,进去看看。”
“他们来啦,白星,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吧!”水烟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摇晃着白星手臂央求道。
白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拉着睡眼,瞬间隐身,飞往王宫。
“啊——我怎么啦?”水烟叫起来,吓得闭上的眼睛睁开时,看到啦熟悉的宫墙。“我们这是在哪儿?”
“回到王宫里了呀!这里是侍卫营院子,我的寝居就在这儿。”白星怒着嘴抬头指向一间关闭着的厢房。
“噢……我们回王宫了呀?还好,没被他们追上。”水烟两腿发软,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白星见状赶紧将她带到他和蒙恬的寝居里,让她坐在榻上,细心的关上房门。侍卫营空空的,精卫营的侍卫都跟随大王去了函谷关,留下的也都职守在岗位上。
“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追你?”白星来到床榻旁坐在水烟的侧面。
水烟低垂着眼帘,“北柳府的老夫人过世了,你听说了吧?”
“北柳府的老夫人?噢听说快不行了,这就走了呀?不过,我是问那些人为何要追你?”白星突然想起来,那些身穿浅灰色的人,是北柳府的家丁护卫。“你把那老夫人医死了吗?所以他们才会死命的追你?”
水烟摇摇头,“她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卷泛黄的锦缎来递给白星,“这个东西……你先收着吧,万一我被他们逮到打死了也算值了当。”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白星不解的看着手中的锦缎,眼神一惊,“难道这是你从北柳府拿来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满城大街小巷的追扑你?”
“嗯。”水烟点点头,起身走到窗前,沉默了半晌,“我走了,你休息吧。”
“欸……你……这个还给人家吧,既然是人家北柳府的东西干嘛要拿来?”真是傻丫头,这什么破东西,竟要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我走了,这卷锦缎是我从北柳府老夫人手中拿来的,你好好收藏着,千万别给其他人看知道吗?”
“我……”
水烟面露焦急,“老夫人临终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她的床榻旁,她咽气前从她的内衬衣服里拿出这个东西,说要我交给她的大孙子,可是,我一想,她最小的孙子掌管着北柳府整个家业。不过,她的大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你刚脆带着这卷锦缎跑啦?”
水烟点头,北柳府一向是王城的灞陵,老夫人临死前交代的东西一定是对北柳府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所以,她才心一横,索性趁着大家哭丧时,跑出了北柳府。
白星走到水烟面前,责备道,“你呀——既然是北柳府扯皮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打呗。真是没事儿找事儿。”这下好啦,这个烫手山芋怎么还给人家呢?此时打北柳府,一定乱成了一团糟,护卫更是森严。
水烟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星,打开房门就走出去了。
白星诧异的打开手中的锦缎,一副泛黄的地图呈现在眼前。地图下方有一个红色的印章,百灵图。
这百灵图是干什么的?
白星两手拿着百灵图回到床榻上躺下,一晚上没有睡觉了,身子一沾到柔软的床铺,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不过,还是要好好看看这北柳府老夫人到底是深藏了何方神圣?
百灵图上,并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