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半仰的姿势,秦豫的这个吻便显得格外凶狠霸道,毫不怜惜地掠夺着他唇齿间的一切。颜桐脚下发软, 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巨浪中载沉载浮,被人从里到外地剥开,身不由己地奉献着一切。
等到秦豫终于搜刮完了他口中的每一寸温软退出去的时候,颜桐只能扶着他的肩勉强站着。
秦豫看着他问道:“娘娘,您答应吗?”
颜桐想,自己可能是被他吻昏了头。或者早在第一眼见秦豫的时候他就昏了头。
鬼使神差地,他脱口而出道:“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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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豫听到这话,见颜桐仍然站立不稳,干脆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走到桌边,打开另一坛酒,直接稀里哗啦地把里面的酒倒到了地上,然后从坛子里倒出两枚戒指,不由分说地拉过颜桐的左手,将其中一枚套到了他的中指上。
颜桐:“!!”猝不及防,这位兄弟行动力太强了。
他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秦豫横抱而起,把他放在花园里的石桌上,低声笑道:“酒里我下了药,要不就在这里?”
颜桐可能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和霸道得毫不讲理的订婚惊吓到了,脑子有些不太好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于是他一脚踹到了秦豫腿上,恼怒地等瞪着他:“你敢!”
秦豫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被吻肿的双唇,笑道:“对呀,我敢。”
颜桐:“……”
片刻后,他低声道:“可能有人来,不要在这里。”
今天夜里,他们两个都有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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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豫于是把浑身发软的颜桐又抱了起来,也不管那一地狼藉,横抱着他回了屋里。把颜桐扔回卧室的床上之后,他先是开了煤油灯,嫌灯不够亮,又开了电灯,低声对颜桐说道:
“我好好看看你。”
颜桐:“……”
大概是药的效果,颜桐身上使不上力气,只好闭了眼,把头偏到一边,道:“白天还没看够吗?”
秦豫嬉皮笑脸道:“看不够。”
他说着便伸手去解颜桐的长衫,颜桐因为一来确定了名分,二来药效也上来了,便任由他把自己衣衫散乱地仰面按倒在床上。旋即秦豫自己也爬了上来,随手拉上了床帘。
只在床帘上留下了两个让人遐想无限的影子。
……
这一番胡闹格外地久,颜桐因为用过助兴的药,很快便觉得有些疲乏,头脑里昏昏沉沉的。便在这时秦豫附到了他耳边,低声跟他说道:
“流霜,我们来打个赌。”
颜桐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赌什么?”
“你能做到三天不睁眼,三天之后,我就大摆宴席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娶你进门;如果做不到——”秦豫眼珠转了转,“一个月里都不准和我提睡觉的事。”
颜桐此时累得全身都没了力气,身后也因为索取过度而有些不适,于是随口答应了一句“好”,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翻了个身便睡着了。
秦豫看着颜桐蒙头大睡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终于坐了起来,轻轻地帮他把被子扯到了下巴,以免呼吸困难。
颜桐在睡梦里不高兴地踢了两下腿,又重新把被子蒙了回去。
秦豫:“……”
他又一次把颜桐的被子拉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掖好,然后在颜桐把被子拉回去之前吻住了他的唇。
颜桐下意识地回应他的吻,便顾不上把被子重新蒙到头上了。
秦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