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吉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现在渴求着谁来拯救他。
而拯救他的人,如同他想的一般出现了,出现在了他眼前。
而拯救他的人,第一句话确是。
“老师,有空来警局一趟吗?”
出现的人,不是天使,而是穿着警服的警察,凶恶的气息,比犯罪者都要强大。
作为压迫他断掉的神经的最后一块砝码。
“砰。”
王介在身后,轻佻的语气模拟枪声。
但这枪声在崔正吉的眼中确是最为恐怖的声音。
“不要,住手——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用全力的抱住眼前警察的脚。
“救救我,救救我。”
“很可惜,我做不到。”
“——”
崔正吉在听到了这句话,看着警官从转校生那边接过手枪。
在看到这一幕后,他的意识已经完全的崩溃。
眼前已经漆黑一片什么都感受不到。
——
————
警察看着昏倒在自己脚边的老师,用脚推开他。
“你这做的,貌似有点过分了吧,这人应该疯了吧?”
“罪有应得不是吗。”
“不值得同情,你是这个意思吗?”
“之前的那种情况,那种疯狂的样子,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不过你们的道具,真是异常的逼真呢。”
“逼真吗,这个铁棍是真的呢。”
王介用手擦着额头不断留下的血。
看着溅满了衣服的血,警察的表情也出现了变化。
“你是说,道具被掉包了?”
“我想是的,所以,大概,需要救护车。”
“喂,快来人!”
王介的意识步了老师的后尘,一起消失了。
——
————
等醒过来的时候,王介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边有几个人。
睁开眼睛,等到视线聚拢的时候,王介看清楚了身边的人。
“程恬?木纺?还有警官?”
“…”
“醒了?”
“终于醒了啊,吓死我了。”
“事件解决了吗?”
“那家伙不仅疯了,而且还被警方以故意伤人起诉了,就算不被判刑,被关在精神病院几年也够他受的了,而且他所持有的所有的东西都被销毁了。”
“那真是多谢了。”
“害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们应该多谢你。”
“说实话,我根本没打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之前布置好的道具哪里去了?”
“被训练的田径部部员给替换了,那铁棍是用来支撑铁架的,貌似在使用的时候发现了异常所以就换掉了,没有让社员停止训练,真是对不起了。”
“不要内疚什么的,本来就是我不让你们停止训练的。”
“我只要坚持一下——”
——
“害人终害己,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
王介抬起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不由得感叹了这么一句。
对方疯了,即便错在对方,依旧是得到了这么大的报应吗?
真是应了那句话,害人终害己,善恶终有报。
“那个关于我的伤势,我想应该不是很严重吧?”
“医生说大部分都避开的重要的部位,大部分的被砸中的都是后背或者肩膀,只有第一下是砸在头上面的,所以都是硬伤,修养一周就好了。”
“嗯,因为在意识到的那不是道具之后,我故意避开了。”
“当时看你的表现,我们都以为是道具呢,不过真亏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做到那样子呢,换成我们早就被吓坏了吧。”
“嗯。”
“不过你要休养一周,看不了青奥会了,这个还是比较残念的。”
“难道我要入院一周?”
“应该是这样,虽然只挨了一下,但也不能够保证没有问题,不过放心吧,医药费这边,是学校出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奈美的运动会啊——嘛,交给你了,木纺。”
“嗯。”
木纺点了点后,王介直起了身体,看着一旁站着的警官。
“警官,说起来,我有件事情想单独找你帮个忙。”
“单独吗?”
“嗯。”
“王介你没事了的话,那就早点休息,我和老师先走了。”
“耶耶耶?”
“该走了老师。”
“我有点好奇啊,王介——”
程恬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木纺拖走了。
警官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有人格缺陷吗。”
“嗯——你知道这个病症?”
“这种人见的可不多,之前见到的一个,现在在牢里被判了无期。”
“那个人缺少的是什么?”
“大概是作为人的良心吧。”
“那个人失去了为人资格的人吗?”
“这句话由你来说可真是微妙呢,你想找我说什么?”
“其实,这件事情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哈哈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能够让你说出这样话的事情,我反倒是好奇了起来。”
警官拍着王介的后背,现在的样子和之前凶煞的和鬼神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王介整个人靠在了床上。
——
“我想麻烦你,帮我把户籍资料和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对换一下”
——
“为什么要互换资料?”
“其实,我妈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