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环顾四周：“所有的门都打不开吗？”周琳摇头。“厕所去过没有？”
两人哑然，文丁已走向旁边的厕所。里面有动静，好像人倒在地上的翻动声，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三人立刻警觉，全神戒备。
周琳黄则义分列门两边，随时冲进去。文丁一脚踹开，黄则义首当其冲，嚓一声，枪已顶住那人的头，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地上一个三十几岁身着制服的警员双手撑地坚艰难地半坐着，身上血淋淋的，到处有被嘶咬的痕迹。脸上略带紫色，身上似乎有些冷得颤抖。黄则义大喝：“你是人还是僵尸？”
警员呻吟一声，取代痛苦的是僵硬的表情。看着众人不像僵尸，闪着紫芒的眼中恐惧稍减，他努力使自己口齿清楚：“我是这个警局的副局长，被僵尸袭击。”
文丁看着他全身泛紫的皮肤，急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被僵尸袭击的？”
副局长吃力地说：“六小时前。”在场每人的心都沉了下去，这人没救了！黄则义本欲放下的枪又提了起来，全神贯注盯着副局长。文丁问：“你是怎么被僵尸袭击的？”
副局长有点不放心：“你们是---------？”
文丁说：“我们是川西军区野战旅的文丁，奉命拯救生还者，这是我电子名片。”电子名片的小屏幕上出现文丁的资料和军方绝密验证码。
副局长看了点点头，想起不久前的惨象，仍掩饰不了强烈的心有余悸：“半月前，一个血淋淋的，浑身没皮，舌头有一米长的怪物带领一大批僵尸冲进警局，见人就咬。当时我正在办公室。一个僵尸冲进来，险些被他咬中，它们力大无穷，把常人扔来扔去像丢布娃娃。我和它游斗半天，终于伺机扭掉了它的脖子。又有更多的僵尸涌进来，我趁机躲进一个铁皮文件柜。这十几天在警局东躲西藏，我发现一个规律，躲藏在铁皮柜它们怎么也找不到，若是其他地方，再隐蔽它们也像猎狗一般嗅得到。”
文丁看着他不解的表情，将死之人，他不忍不说：“僵尸的眼睛分辨不出人类，他们是靠感应你的心跳发出的频率找到你的，隔着金属它们感应不到。”
副局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在六个小时前，警局突然翻天覆地一般，僵尸全都往外涌，好像是行军打仗收到撤退命令一样。我估计它们走得差不多了，出来关闭所有的门，只剩一个大门了，突然那个无皮长舌怪和两个僵尸冲出来，长舌怪一个舌头就把我卷向半空，两个僵尸扑过来把我咬伤。我手里有枪，一边么击一边逃进厕所。长舌怪本不想放过我，可好像接到很紧急的召唤，它心有不甘地狂叫几声还是走了。我在这里直到你们来。”
文丁问：“还有没有其他生还者？”
副局长说：“前几天我试图逃出去时，好像看到长舌怪在追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我连忙上前引开长舌怪。警局我熟，三两下甩掉它，后来就没看到那女孩子。”
文丁问：“你认为僵尸是从哪来的？”
副局长主说：“不久前就有人传闻基地有僵尸，我们曾派人调查。你是军人应该知道，军方和警方自来是互不干涉，而且军方的权力比警方大很多。军方动一动，上头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没想真的出事了。”稍痛苦一顿，“你们是不是要到基地去？”
文丁说：“是的。基地大门出了点问题，打不开。”
副局长说：“这么说你们也知道警局有条支援通道了。”文丁点点头：“只是现在一道门都打不开。”
副局长递给文丁一张钥匙卡：“这张卡记录警局所有门的开锁密码，除了军械库，必须还要有局长的钥匙才能打开。出事前他在关押房，但愿你们能找到他。还有那个长舌怪，一定要小心。”
文丁接过钥匙卡：“谢谢你了，我先出去一下。”他要把钥匙卡给顾明。有了钥匙卡顾明轻而易举打开了四周的大门。
一声沉闷的枪声，让人震耳欲聋，众人大惊失色，文丁心里一紧，不会是-------，只但愿不是真的。
厕所里，周琳铁青着脸，怒目瞪视黄则义。黄则义拎着枪，枪口还在滴着紫黑的血。他表情依然冷漠，却充斥着无尽的颓丧与不忍，心里的痛苦不亚于任何人。
副局长仰面八叉地倒在地上，被散弹枪如此猛烈的武器近距离击中，死状是很惨的。
周琳情绪激动，声音都为之颤抖：“他还没变成僵尸！为什么要这样做？”
黄则义努力使语气平稳，心中却汹涌：“结果都一样，现在不忍下手，他变成僵尸后一样得杀了它。”
“可他现在还不是僵尸，是我们的同志，我们的战友！你怎么忍心向自己战友开枪！”
“如果我被僵尸咬，救不活，我会第一个要求你杀了我！那时这宁愿你把我当成仇深似海的敌人。”黄则义不愿多说，转过身去，文丁分明看见，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竟挂着两行清泪！
文丁也不便多说，理智上讲，黄则义做得没错，感情上说，这确实让人无法接受，可以想象黄则义开枪时必定也是心如刀割。
为缓和剑拔驽张的气氛，文丁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局长，或是直接到军械库想办法。顾明，你有什么看法？”
“如果支援通道的安检和基地同是一个系统，上面有病毒，进不去的。即使没病毒，破解密码也很浪费时间。我认为先去